第五章誤傷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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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金剛”伏五娘苦笑說道:“諸位慢走,恕我失禮不送,我們於端陽前一,在黃山西海門見!”群俠別過“白髮金剛”伏五娘,穿過那片能夠自動開闔的石壁之後,熊華龍“哈哈”一笑,向諸葛蘭道:“朱老弟,你知不知道…”方古驤連連搖手,截斷熊華龍的話頭,向他壓低語音悄然說道:“這‘廬山陰谷’之中到處均有‘傳聲照影’設備,熊兄不論有甚話兒,均請等出谷以後再說。”熊華龍聞言默然,三人遂加緊腳步,向谷外走去。

出得“廬山陰谷‘,諸葛蘭”咦“了一聲說道:”伏五娘那副神情,分明是急於趕去援救伏少陵,她怎麼還這樣沉得住氣,不與我們一同出谷?

“方古驤似乎酒癮尚未過足,取出酒瓶,喝了一口,向諸葛蘭怪笑說道:“這道理不難猜測,伏老婆子未曾匆匆由此出谷之故,定是另有秘徑!”諸葛蘭目光微瞥,忽然手指右前方山壁,詫然叫道:“兩位老人家請看,那是什麼?”方古驤與熊華龍注目看去,只見右前方一片翠綠石壁之上,竟嵌著一片奇巨深紅樹葉!

翠壁紅葉,極易引人注意,但樹葉絕不會自動嵌入石壁,顯然是人有意所為!

諸葛蘭身形微飄,縱將過去,把壁間樹葉輕輕取下。

葉上果然有字,似是細物所劃,劃的是:“申屠豹、孫一塵於雙劍峰側之幽谷中,正害人,趕緊往救!”諸葛蘭看完葉上字跡,目光一亮,盯著熊華龍,揚眉問道:“熊老人家,姜夫人封爐贈寶大會以上,與你同坐一處的那位施玉介呢?”熊華龍因從諸葛蘭的神之上,看不出她心中喜怒,遂笑嘻嘻地說道:“朱老弟何以突然問起他來,你覺得那位與你同以‘天心’對‘劍道’的施老弟的人品怎樣?”一語方出,熊華龍便知失言!

因為司馬玠所撈施玉介,形容十分猥瑣,自己為何還有“人品怎樣”之問?

一提起施玉介來,諸葛蘭果然印象不佳地,冷笑一聲,剔眉說道:“這人鬼頭鬼腦,彷彿心計多端,熊老人家對伏五娘所說,伏少陵所遇強敵,多半就是他吧?”熊華龍認為“玉金剛”司馬玠,和“粉黛金剛”諸葛蘭,是天造地設的一雙武林俠侶,遂想從中拉攏,促成美事!

誰知諸葛蘭情高傲,聞得武林人物對“玉金剛”所作盛讚,心中已有不服!

在封爐贈寶大會之上,與司馬玠所扮施玉介相遇時,又因一二小事,得彼此不太投緣!

如今熊華龍才一提“施玉介”之名,諸葛蘭立刻給與“鬼頭鬼腦,心計多端”的八字評語。

熊華龍又覺好笑,又覺有點不服氣地,目注諸葛蘭,皺眉說道:“朱老弟,那位施老弟並非鬼頭鬼腦,而是一位智慧絕倫的少年奇俠!此次就算他運用策略,但對於朱老弟而言,總是一番好意,朱老弟應該…”諸葛蘭雙眉一挑,冷然接道:“我應該怎麼樣?應該承他情嗎?對不起,朱楠生平行事,下憑‘劍道’,上順‘天心’,我不懂得什麼詐!不愛用什麼謀略!更向來看不慣那些藏頭藏腦,鬼鬼祟祟之輩!”熊華龍一番好意地,話猶未了,便碰了諸葛蘭這麼一個釘子,幾乎得沒有臺階可下。

他只好設法自找臺階,哈哈一笑說道:“我們不提施玉介了,如今且來研究這張‘紅葉傳書’,應不應該相信葉上所說,趕往‘雙劍峰’呢?”諸葛蘭目光一閃,向熊華龍問道:“熊老人家,這張‘紅葉傳書’,是不是施玉介所留?”熊華龍略一遲疑,諸葛蘭又自軒眉說道:“是他所留,我便不去,不是他所留,我便前去!”熊華龍笑道:“葉上字兒,是用尖細之物所劃,難辨筆跡,我也不清楚是否施玉介所留…”這位“風塵酒丐”因抓住諸葛蘭的語病,遂在話音略頓以後,又復笑嘻嘻地向諸葛蘭說道:“朱老弟適才所說‘生平行事,下憑劍道,上順天心’,則對於‘前去雙劍峰’之舉,似應只辨其當為不當為?不應再因‘紅葉傳書’人的身份而定行止!”諸葛蘭被熊華龍說得玉頰飛紅,無辭可對!

方古驤見狀,在一旁為她解圍地含笑叫道:“朱老弟,你猜猜看,申屠豹和孫一塵,在‘雙劍峰’倒是要害誰?”諸葛蘭苦笑答道:“這樣沒頭沒腦的事兒,叫我如何去猜?”方古驤笑道:“並非沒頭沒腦,只是朱老弟有時靈心慧思,有時卻一片純真,不肯多作盤算,你難道忘記那位面有晦,印堂發暗的‘瞽目金剛’閻亮了嗎?”諸葛蘭被方古驤一言提醒,恍然頓悟地“哎呀”一聲說道:“照我們所見情況看來,申屠豹與孫一塵被救之事,似與風金剛伏少陵無關?而是鐵嶺狼人万俟惡所為!”方古驤點了點頭,含笑說道:“朱老弟的看法,與我完全一致!”諸葛蘭皺眉說道:“假如我先前所作假設,猜得不錯,閻亮確係去向‘鐵嶺狼人’万俟惡尋仇,則這‘紅葉留書’所云,在‘雙劍峰’側的被害之人,可能真是那位瞽目金剛的了!”方古驤笑道:“我們去不去呢…”諸葛蘭應聲答道:“去,當然去!剛才熊老人家教訓得是,凡事只問其當為不當為,不能因私人意氣,而誤了俠行義舉!

何況我們還正要追殺申屠豹與孫一塵這兩個老賊,為姜夫人報仇雪恨?

“熊華龍見諸葛蘭絲毫不以自己適才之言為忤,居然從善如,不好生欽佩,暗贊她的俠女襟懷,委實磊落光明,不同俗!

諸葛蘭話完,便與熊華龍、方古驤二老,同往“雙劍峰”側奔去。

才數丈諸葛蘭忽又止步。

熊華龍訝道:“朱老弟,你…”諸葛蘭把兩道湛如秋水的明朗目光,盯在這位“風塵酒丐”臉上,正問道:“熊老人家,請你無須掩飾,照實直言,在和‘風金剛’伏少陵,作對纏鬥之人,究竟是不是施玉介?”熊華龍被她單刀直入地,問得不便隱瞞,只好嘟著嘴兒,點頭笑道:“不錯,朱老弟猜得不錯!”諸葛蘭皺眉說道:“我知道是他,故而我們似乎不應該全數去往‘雙劍峰’,至少也該分出一人去幫幫施玉介吧?”熊華龍頗出意料地咦了一聲說道:“朱老弟不是對那位施玉介老弟,印象不太好嗎?怎又突然對他關心起來?”諸葛蘭滿面神光,含笑答道:“這不是印象問題,這是道義問題,施玉介來此動機是在助我,我怎能坐視他處於危厄之中?”熊華龍笑道:“憑‘風金剛’伏少陵那點本領,似乎還不至於對施玉介老弟…”諸葛蘭秀眉雙皺,接口說道:“熊老人家難道忘記‘白髮金剛’伏五娘也已出谷了嗎?那老妖婆著實厲害,她母子合力之下怎不使孤掌難鳴的施玉介,遭遇難危困厄?”熊華龍靈機忽動,微笑說道:“朱老弟說得有理,施玉介既來幫你,便由你去幫他,我和方兄則先去‘雙劍峰’側等你們,免得耽誤事機,使那‘瞽目金剛’閻亮,送掉一條老命!”諸葛蘭雖然絕頂聰明,也未想到熊華龍此舉,是含有玉成自己與“玉金剛‘司馬玠互相結識之意!

故而她毫不遲疑地點頭答道:“好,我們就這樣分配,熊老人家可知施玉介如今是在何處與伏少陵拼鬥?免得我再加找尋,延誤事機!”熊華龍伸手指著左前方一座高峰,含笑說道:“詳細地點,我不知情,但大概總在那座高峰峰的林木茂密,或怪石森列之處?”諸葛蘭向方古驤、熊華龍略一揮手,揚眉叫道:“方老人家,熊老人家,你們先去‘雙劍峰’吧,我們少時再見!”說完,身形電閃,便即遵照熊華龍的指點,向右前方的高峰馳去。

方古驤與熊華龍也不再停留,趕往“雙劍峰”探察申屠豹、孫一塵所害之人,是否意料中的“瞽目金剛”閻亮?

*****

司馬玠編造了一套話兒,半真半假地,向伏少陵告密,並索取“烏風草”和“火雲石”為酬,因謊話極圓,竟使伏少陵深為相信,一口允諾!

兩人同奔“廬山”有意無意地,又在腳程上較上了勁!

伏少陵被誘出“金谷園”時,猛追司馬玠,竟未追及!

如今既然長途同行,伏少陵自不甘心弱於這姓名不見經傳的“施玉介”遂足下漸漸加速終於展盡腳程!

他要試試對方,究竟能有多快?並能有多久耐力?

司馬玠看出伏少陵心意,微微一笑,既不爭先,也不落後,無論伏少陵跑得怎樣風馳電掣,並盡尋些懸崖峭壁等不易著足之處行走,他始終亦步亦趨,與對方保持個並肩齊進。

伏少陵展盡所能,未曾把司馬玠拋下半步,不向他看了兩眼,揚眉叫道:“施朋友,據我判斷,你的施玉介三字,決非真實姓名!”司馬蚧自然不肯直言,含笑問道:“伏朋友何出此言?我要用假姓名騙你則甚?”伏少陵道:“以施朋友這身功力,在當世武林中,必獲盛譽!為何…”司馬玠不等伏少陵話完,便自接口笑道:“伏朋友認為我武功好嗎?”伏少陵揚眉說道:“管中窺豹,雖然只見一斑,但我僅從施朋友這身超卓輕功之上,便可旁推類及…”司馬玠連連搖手,微笑說道:“伏朋友完全錯了!”伏少陵聞言一怔,詫聲問道:“我錯在何處?”司馬玠笑道:“武功之道無他,只在‘勤修苦練’四字,在下自幼便居於‘崑崙’絕頂,每挑水砍柴,上下千仞,十餘年來,自然磨練出一身尚稱不弱的輕身功力!至於其他方面,卻比伏朋友差得遠了!”伏少陵向他看了兩眼,雙眉略挑,正待說話,司馬玠又自笑道:“我到忘了,我還有一樁本領,倒也自視頗高…”伏少陵急急問道:“什麼本領?”司馬玠故作神秘地,搖頭笑道:“伏朋友別急,等到了‘廬山陰陽穀’左近,我便施展我那樁拿手本領,向你請教!”伏少陵生平自視頗高,目空四海,早就想和司馬玠放手一搏!遂聽得有點心癢難搔地道:“為什麼要等到‘廬山陰陽穀’附近?我們如今難道不能先切磋切磋?”司馬玠笑道:“不行,因為越是在伏朋友對於當地地形,極力悉之處施行,才越能顯出我這樁本領的威力!”伏少陵無可奈何,只得苦笑說道:“好,施朋友請別忘了,在未進‘廬山陰陽穀’前我一定要請教請教,你這樁拿手本領!”風馳電掣,一路奔行。伏少陵手指前方接口叫道:“施朋友看見沒有,前面已是‘廬山’,你…”司馬玠道:“伏朋友有甚話兒,怎不直說下去?”伏少陵雙目之中,芒微閃淡笑說道:“我是說‘廬山’已到,施朋友的另一樁本領,可以施展出來,讓我開開眼界了吧?”司馬玠搖頭笑道:“伏朋友莫急,且等到了‘陰陽穀’左近,你最悉的地方再說!”伏少陵似已等得不太耐煩,指著周圍的遠峰近壑,狂笑說道:“伏某生長‘廬山’幾乎無處不,施朋友儘管明言,你是打算對我施展什麼本領,與地形生,有什麼關係?”司馬玠笑道:“伏朋友既對‘廬山’極,可知何處嵯峨石塊最多?”伏少陵果然並不假思索地,應聲答道:“就在‘陰陽穀’外左側一座小峰頭半之處,便有一片‘石林’,其間各種大小石塊,多得數不清呢!”司馬玠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趕緊前去‘陰陽穀’吧!”伏少陵無可奈何,只得率同司馬玠,趕向陰陽穀,心中仍疑懷難釋地,邊行邊向司馬玠問道:“施朋友,你另一拿手本領,究竟是軟硬輕功,還是兵刃暗器,怎會又與石塊有關的呢?”司馬玠微笑說道:“怎會無關?我是打算用那些石塊,略加安排,佈置成一座陣法!”伏少陵詫道:“佈陣則甚?”司馬蚧笑道:“伏朋友既然自稱文才武略無所不通,我便想布起一座陣法,把你困住!”伏少陵聽了怪叫一聲,皺眉問道:“施朋友你說什麼?你只憑一些石塊,略為佈置便能把我困住?”司馬玠嗯了一聲,點頭答道:“不單隻憑一些石塊,並還選擇伏朋友最悉的地頭…”伏少陵不等司馬玠話完,便自冷笑說道:“施朋友,青天白之下,你怎麼大說夢話?”司馬玠失笑說道:“伏朋友不要以為我是痴人說夢,我願意和你打賭兒!”伏少陵道:“打什麼賭?怎樣賭法?”司馬玠從身邊摸出一粒比龍眼略大的墨綠珠兒,遞向伏少陵道:“伏朋友拿去看看,你認不認得這是什麼珠兒?”伏少陵接將過去,反覆一看,神略驚,把珠兒還司馬玠,失聲說道:“這好像是世所罕賭,能避一切蛇蟲,並能避火的武林奇寶‘天蜈珠’呢!”司馬玠也暗佩這位“風金剛”確有見識,點頭含笑說法道:“伏朋友真有見識,只要你能不被我所布石陣困住,便算我輸了東道,把這顆天蜈珠送你!”伏少陵目光一亮,揚眉問道:“有何限制?”司馬玠答道:“限制雖有,卻極簡單,一不許用掌力震倒石塊,亂了陣法,二不許用輕身功力,於石上通行,伏朋友若能憑藉中所學的陰陽妙理,五行八卦方位,繞出陣中門戶,便是贏了東道!”伏少陵道:“好,我接受這樁賭約,假若是我輸了,我願意…”司馬玠揮手截斷了伏少陵的話頭,含笑說道:“伏朋友,你先不必提出賭注來,倘若是你輸了,我願和你算個總帳,無須零碎給付!”伏少陵不懂他的語中含意,詫然問道:“施朋友,你這‘結算總帳’之語,卻是怎解?”司馬玠笑道:“我心中有樁打算,打算今後每遇見伏朋友一次,便和你比較一樁功夫,等把兩人的中所學,一齊比完再復總結勝負!”伏少陵頗興趣地,撫掌笑道:“妙極,妙極,施朋友的這樁打算,著實有趣得很…”說至此處,目注司馬玠道:“雙方既已協議,今我若得勝,也不要你的‘天蜈珠’,留待將來總算!”司馬玠搖頭笑道:“我和你不同,你是當世武林中的‘十二金剛’之一,在‘廬山陰陽穀’內,有家有業,我則青衫一襲,四海飄…”伏少陵不等司馬玠話完,擺手笑道:“施朋友不必太謙,伏少陵不是有目無珠之輩,你以為我會與尋常武林人物,訂此長期賭約?”說話之間,業已到了“陰陽穀”口。

伏少陵指著左側一座小峰,向司馬玠含笑說道:“石林就在峰,施朋友請去佈置陣法,我就在此處等你招呼便了!”司馬玠點了點頭,身形閃處,獨自飛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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