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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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向了吳子奕和葉木,他們兩個像是被鬼蒙了眼睛,在原地來來回回的四處亂轉,是看不見我在哪兒?
我剛剛起身往他們方向移動。起舞電子驀然,一道黑影從我腳下閃了起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只看見一件空蕩蕩的紗衣,支撐著一個美女的人頭。蛇一樣立在我的身前,抬起掛著三寸長墨綠指甲的慘白手掌。向我的面門抓了過來。
我立刻抬手一掌了過去,我們雙方的手掌幾乎是平淡無奇的碰在了一起。各自退出去三步。
等我再次看向對方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揹著畫板,帶著寬邊眼睛的年輕女孩。
我冷視著對方道:“你是人血畫師?”
“你也可以叫我畫骨!畫龍畫虎難畫骨的畫骨!”從我和畫骨擊掌之後,葉木和吳子奕也從惑之中掙脫了出來。成品字形把畫骨給圍在了中間。
我抱肩笑道:“動作不慢麼!這麼短的時間,你們能在我身邊佈下一個陷阱。”畫骨沉聲道:“動作慢了,我們沒有機會請到你了。所以我們不得不冒險。”
“請?”我歪著腦袋道:“我是不是該跟你客套兩句,以謝你盛情邀請?”下一章節已更新畫骨嘆息道:“我知道,我們的做法的確讓人反
。而且加上前面幾次
手,你也不可能再相信我們。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畫骨道:“你剛才所看見的,是我們曾經經歷過的一切。”我眉頭一挑:“我想說什麼?”畫骨道:“我想請你們先聽一個故事可以麼?”
“我這個人很喜歡聽故事。講吧!”我不是故意託大,既然已經進了對方的地盤,如果人作坊想要對我們不利,我們只能見招拆招,剩下是看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畫骨道:“我們四個原本都是歷史系的學生,跟同一個導師研,情也非常好!後來,我們的導師意外死亡,我們在收拾他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本筆記。那裡面記載了,明代廣西的一次農民起義。”導師的筆記上記錄著:明朝洪武二十八年,廣西聚集數萬人起義,以更吾、蓮花、大藤等寨為據點,向附近的都康、向武、上林等地發展。明徵南將軍楊文等駐師奉議州東南,與廣西都指揮使韓觀軍,共同鎮壓起義。起義軍及其家屬兩萬六千餘人全部被殺。
但是,起義軍的一支殘部卻退守到了山區深處,並且在這兒附近埋葬了一筆寶藏。我們幾個一時好奇,相約來這裡尋寶。
畫骨說到這兒,忽然停了下來。臉上也出一種難以遏制的恐懼:我們按照筆記上地點下了山,沒想到,中途時我們的繩子斷了,我摔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施州陽他們告訴胖子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他的腿摔斷了,吐出來的血裡還有碎
。施州陽說胖子的內臟摔碎了,肯定活不了多久。結果,沒到晚上他斷了氣。我眼看著他在我面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剛到這裡,我們死了一個人。我們害怕極了,再也不想什麼尋寶的事兒,可是繩子斷了回不去,我們只能另出路。
當晚,我們親手埋了胖子的屍體。他在胖子的墳前陪著整整一夜,直到困得不行才睡了過去。等我們一覺醒過來,胖子的屍體沒了,他的墳上破了一個足夠胖子進出的窟窿。
窟窿的邊緣上,還有一片被壓平了的土塊!我們睡覺的地方到處都是胖子的腳印。像是胖子自己挖開墳爬了出來,繞著我們幾個走了好幾圈,還特意在我們身邊停了一會,才離開。
我親眼看見施州陽他們動手埋了胖子的屍體,蘇生,也是人皮生,還按老家的規矩,在胖子額頭上壓過錢,說是被錢壓著,不會詐屍。可是他真的走了,臨走時,還特意看過我們。
我們都被嚇壞了,可是再害怕,我們也得往出走哇!我們商量了好半天之後,才決定貼著山崖向前出發,希望能找到出路。不久之後,我們竟然看到了一座古代的村落。
那裡的人,全都穿著古裝,說的話,我們也聽不懂。我們好不容易跟村民說明白,我們是路了。誰曾想,我們竟然在村裡看見了死去的胖子。
胖子活了!我敢肯定那是胖子,一個人長得再像,也不可能連胎記的位置都一模一樣。還有,胖子額頭上那塊傷疤,他自己說是小時候被開水燙的。這個胖子,額頭上也有一塊傷疤啊!
我們幾個拼命的想跑,可是不管怎麼跑,都會繞回村子裡。我們每次跑到村口,都能看見胖子,笑呵呵在村口那向我們招手,像專門在等我們。
我們跑了整整一天,實在跑不動了。
施州陽最後說:不跑了,反正也跑不出去,是死是活幹脆進村子看看再說。
村裡人,把我們分開安排到了幾戶人家裡。
我一進那家大門,他們把門給鎖上了,說什麼也不給我開門,還站在外面一個勁兒敲銅盆。說我是鬼,要把我困在屋子裡,把我埋了。
我嚇得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才睡著了。
沒過多久,我覺到有人在推我,等我醒了,卻看見胖子在我邊上,他的臉白的嚇人,嘴
也有點發青。說話的聲音像是啞了嗓子。
他告訴我他還活著…,施州陽和蘇生已經死了,他說施州陽他們是鬼,還要帶我去看他們的屍首…,我嚇壞了,只知道抱著腦袋尖叫,等我喊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一直都睡在上。外面也沒有人鎖門,剛才都是我做的夢。
可我不敢再睡了,抱著被子在上坐了一夜。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才找到了施州陽和蘇生,他們的眼睛一樣熬的通紅,他們也夢見胖子來找自己。
本來我和蘇生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施州陽卻說,我們在落下山崖之後,都曾經昏了一會兒。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
我和蘇生也害怕了,誰也不敢理誰!
施州陽卻說,他去想辦法。他出去走了一天之後,回來告訴我們:讓我們,在夜午子時,各自向村子的一個方向出發,找到事先放在那裡的空棺材,在棺材裡躺一夜,誰第二天沒有回來,誰是真的死了。”葉木聽完之後,忍不住叫道:“這算什麼辦法?要是他們其中一個是鬼,還不得趁著活人躺進棺材的功夫,把人掐死啊?”畫骨慘笑了一聲道:按照施州陽的說法,他的家鄉有傳說:“死人躺進棺材裡七天出不來”他想辦法找了四口空棺材,扔在村子外面。
現在想想,他當時的話漏百出,可是當時,我和蘇生卻相信了他。
當天晚上,我們真的按照約定各自走出了村子。
那天,我出村之後,怕的要死。實在不敢往棺材裡躺,坐在棺材上等天亮。
後來,我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朦朦朧朧的黑影,長得像蛇,又像是人。他像是一個給了骨頭的人。全身軟綿綿的遊在地上。
他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帶到了這裡,我也像你一樣從外面走進來,看見了那個對著鏡子梳妝的女人。可是我沒有你的身手,只能看著眼睜睜的看著她,一一
掉了我的骨頭,把我骨頭埋進這座花園,在我頭骨裡種下花草。
我像是一個花盆一樣被埋在土裡,每天看著那個女人給在我們的頭上澆水,在我的腦袋裡鬆土。
她手裡的小鏟子像是刀子一樣,每在我腦袋裡挖一下,我都會疼得發瘋,可我的舌頭上纏著花,想喊都喊不出來。只能拼命的哭,不停的哭。
胖子和施州陽也一樣,他們也被做成了花盆,埋在我的邊上,胖子的腦袋甚至腫大了好幾圈,看上去白得沒有血,卻還像是陶瓷一樣反著油光----那個女人管胖子叫白玉盆,還往他臉上刷東西。
我還能哭,可是胖子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這樣過了好多天,那個女人把我們一個個全都挖了出來,並排擺在她眼前,她對我們說,她說自己是一個術士,負責看守這裡一座秘葬。
她在這裡守了幾百年,已經守得煩了。需要找人接替他的任務。
如果,我們成了她的弟子,替她繼續看守秘葬,她給我們一個投胎轉世的機會,要是我們敢不同意,那隻能永遠被埋在這個花園裡。
我們不敢不同意!這樣稀裡糊塗跟她學了法術。
她不僅給我們法術,還叫我們怎麼利用對手的弱點殺人。她說,她在遇到我們之前,跟我們做了一個小遊戲。
她故意摔死了胖子,然後利用各種身份,一步步騙著我們玩,最後玩夠了,才把我們帶到了這裡。
她說過,作為術士一定要記住一點,法術不如心術,計謀不如權謀。權謀你們用不上,但是心術一定要出類拔萃,破壞了對手的心理防線,讓他認準了一條道兒,算明明知道那是死路,他也會不斷的給自己找著理由,安著自己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