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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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幹麼?”

“簽約。白布黑字、一式兩份,誰也不準賴。”他將布到她的手中,然後掏出口的筆遞進她另一隻手裡。

“寫。”----著一扇單薄的推門,妄想能擋去門後那叫囂對壘的謾罵聲音?那真的是太天真了,如果全蘭黛嘴裡的渥夫沃是匹狼,那她相信全蘭黛足以和一頭剛長出利爪的小母獅媲美。

只是一匹歷經風霜的狼和初生之犢的小母獅,兩者孰高孰低?答案不言而喻。

萬垂青坐在料理臺前,耳朵聽著門後傳來的對罵聲,雙眼盯著臺上一塊小小的圓形綠蛋糕。

它叫“綠帽子”因為它的形狀而得名,在她眼裡它只是一塊由麵粉、油、雞蛋…等等食材經由不同的加工變化之後,所呈現出模樣不同的蛋糕,實質上和其它蛋糕並無不同,她實在想不透,這樣一塊小小的蛋糕為什麼能引起兩個人大動干戈,每見到一次對方就得對峙一次?

想不透啊。

“砰!”推門以驚人之勢被人大力彈開,要不是她的位置拿捏得確,否則在這窄狹的廚房,難保她不會被這扇門給打到。

“結束了?”她開口。

“這個見鬼、該死的臭丫頭!”渥夫沃咆哮著。

“你這個連鬼都怕、臭死了的野蠻狼,”全蘭黛的聲音同一時間從門後尖叫傳來。

萬垂青微彎起嘴角,很多時候她們倆的好默契常常會讓她驚訝,大概是同類才能連罵人的話都大同小異吧?

“你笑什麼?”他瞪著她的怒容讓她匆匆收起微笑。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萬垂青轉移話題,不忘委婉地解釋著“油盒子剛和一間公司簽了長期的合作合約,這份合約的供應量很頻繁,所以我們之間的…『技術轉移』可能不能拖太久,我怕會影響渥先生您的權益。”

“這些我通通曉得,剛剛那個臭丫頭已經得意揚揚的向我炫耀了一遍又一遍。”他啐著“她簡直是單純得可笑!”她看著他滿臉的鄙視,他的矛頭正朝著自己來卻還沒警覺。

“你呢?你也是老闆,你也同意籤這份合約?”

“啊?”她仔細地消化了他的問題,然後才緩緩點頭。

“你是個呆到快斃掉的笨蛋!”

“什麼?”

“閉上你的嘴!”她張開的嘴惹得他打從心底到厭惡,不願再和她多說一句話,惡狠狠地下著命令“我們開始!”她抿抿嘴,指了指料理臺上折迭方正的白圍裙“穿上它,我們就可以開始。”

“我非得穿上這種娘娘腔的衣服才能開始?”

“如果你不怕麵粉、蛋、鮮油或是任何其它材料濺髒你昂貴的西裝,我沒有意見。”渥夫沃扯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半挑釁地看著她。

她看著西裝外套下罩著的潔白直的白襯衫,然後點點頭“很好,我很樂意幫你的忙,把油塗在你的白襯衫上。”她的話惹來他的咒罵,他用力地從料理臺拉來白圍裙,折迭方正的圍裙在他的魯動作下轉移到她的手上時,已經被握成一團凌亂,他極不甘願地命令“幫我穿上!”

“遵命。”她回以微笑,慢條斯理地先將圍裙攤平,然後找出圈住頸項的帶子,示意他蹲低身軀,自己也抬高腳跟將帶子圈上他的頸子,然後再拍著他的身體,從膛一路往下挪移,讓圍裙和他的身體平貼,最後雙手各拿條帶子越過他的,從正面反手在他的背後繫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在她靠近他的身體,專注地在他的身後綁著帶子時,被她兩手圈住箝制在一小方地的渥夫沃,不自主地屏住呼,他盯著她頭上的髮旋,身體的每一豎立地體會著她的呼息,一呼一構成一道柔和的暖風,輕輕吹拂著他。

“你怎麼會和那個臭丫頭扯在一塊兒?”他困難地著口水。

“嗯?”她不懂他問話的意思。

“天差地遠的子,不搭軋。”

“沒有人的個是一樣的。”萬垂青縮回手,簡單地道:“我們從小一起在育幼院長大,年紀相近,所以很自然地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育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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