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牧者預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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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力把戰鬥捅的更深,然後接住身體自然下落的慣,猛然往下一墜。

“嗤嗤”的聲響好像用鋒銳的刃口切開了並不怎麼結實的麻布,在道格拉斯利用自身的重量拉著戰刀鋒銳的刃口下落之時,屍怪的後部位已經被切開一個巨大的豁口。

就好像是劃開了一個裝滿東西的口袋那樣,口袋裡的東西頓時淌出來。

淌而出的是奔湧的黑體,腥臭而又濃稠。

道格拉斯猛然借力翻身,一頭扎進那個巨大的豁口當中。

誰也想象不到鑽進屍怪內部的道格拉斯進行了怎樣的破壞,只看到巨大的屍怪好像突然發病的癲癇病人那樣,猛然做出幾個毫無意義的動作,瘋狂的扭動了幾下,以一個很古怪的姿勢陡然跳起,然後迅速落回地面。

所有的這些動作都機械而又僵直,全部柔韌,就好像一架失去控制的機械…

屍怪內部的魔法結構已經被道格拉斯破壞掉了,不論牧者的意志有多麼堅韌,也無法收拾得起來。意識得不到順暢的執行,屍怪的指揮中樞無法傳達指令,這個巨大的怪物已經被道格拉斯從內部破壞的癱瘓了。

原本巨大無比的身軀正在轟隆隆的悶響中緩緩倒下,把四周的樹木壓的猛然倒下一大片。

隨著一陣無比劇烈無比兇猛的搐,龐大的軀體頓時變成了被熱水浸泡過的乾酪,甚至比正在融化的乾酪還要鬆軟。以至於當屍怪的頭部重重砸向地面的時候,連沙塵都沒有出現,屍怪那巨大的腦袋反而因為自身的重量而自行垮塌自此溶解了!

已經倒下的屍怪,象是一座被走了承重結構的建築,瞬間土崩瓦解。

千百具骨骸、屍體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分離下來,剛剛那個曾經讓這片森林都為之顫抖的巨大怪物,已經在眨眼之間化為一灘散發著刺鼻惡臭的腐

散落著佈滿戰區域的腐在空氣中飛速溶解,漸漸化為一大片濃稠的黑膿水。

濃稠如膠質的臭水中,幾乎同時站立起兩個身影。

手提戰刀身材魁梧的那個肯定是道格拉斯,至於那個消瘦如竹竿的自然就是死亡牧者了。

在屍怪體內的魔法中樞被道格拉斯破壞掉之時,死亡牧者的靈魂立刻就變成了混亂狀態,他知道自己的敗局已經註定。

要不是以最快的速度及時切斷和屍怪的靈魂紐帶,現在的死亡牧者早已經成為那些黑膿水的一部分了。

死靈之力被徹底攪亂,連靈魂都遭受重創,死亡牧者還能勉勉強強的站立著沒有倒下,已經是他力量所能夠支撐的極限了。

看到道格拉斯提著戰鬥走來,死亡牧者當然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被自己的對手一刀砍死,奔赴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對於失敗的死亡牧者而言,並不是不能接受的結局。

死亡,對於絕大部分生命都是恐怖的,但是對於死亡牧者而言,死亡並不可怕。

一雙神采渙散的雙眼深陷在眼窩中,看著揚起的戰刀,卻沒有半點畏懼或者退縮,而是有些神經質的喃喃唸叨起來:“死亡終究會降臨在這個世界,誰也無法阻擋,神也不能。只有死亡,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真相…”死亡牧者的話語,似乎是一個臨死著無意義的夢囈,或者是他在臨死之時抒發對於死亡的態度,但聽在道格拉斯的耳中,卻有點似曾相識的

不遠處的柳遠藤已經看到道格拉斯揚起的長刀,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死亡牧者的低語,卻遲遲看不到道格拉斯的戰刀落下。

死亡牧者這麼強大的對手,絕對不能給他一丁點的機會,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意外,柳遠藤猛然出一箭!

“砰”箭矢準確無比的釘在死亡牧者的額頭,把還沒有說完的話語永久的留在他的喉嚨裡。

死亡牧者被箭矢的巨大慣帶動著後退了一段距離才仰面朝天的栽倒,失去了生命的牧者就好像沙灘上被烈暴曬的沙雕,一瞬間就乾枯分解,在微風的吹拂下化為細細的微塵消失在空氣中…

終於戰勝了狡詐的死亡牧者,但道格拉斯的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之,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態。

剛才牧者在臨死之際還沒有來得及說完的話語,讓道格拉斯覺十分沉重。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簡單的死亡言,更象一個充滿了詭異意味的預言!

“道格拉斯領主,你怎麼了?”看著渾身上下都是黑水,神情呆滯的肯特領主,柳遠藤追問道:“是不是太累了?”道格拉斯使勁搖了搖,彷彿是要把縈繞於腦海中的那個不祥念頭甩出去,勉強做出一個笑容:“我沒事,我很好…”經歷了連番大戰,接連幹掉了聖光使者和死亡牧者這兩個強敵,道格拉斯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生命力也到了絲縷斷續的最後關頭。

戰鬥一旦結束,支撐著身體的那股虛火頓時消失,道格拉斯的神馬上就鬆懈下來。

神鬆懈的情況下,透支體力的疲憊和生命力見底的無力頓時襲來,腦海中好像鑽進了一萬隻蜂,嗡嗡響個不停。

四肢好像不存在了一樣,身體漸漸不停使喚了。

眼前猛然一黑,道格拉斯已經軟了下去。

強大如神的道格拉斯既然會毫無徵兆的栽倒,把柳遠藤驚的目瞪口呆,急忙將他的上半身拉起來,聲嘶力竭的大喊著:“道格拉斯領主,道格拉斯,你怎麼了?”道格拉斯雙眼緊閉,額頭滾燙如火,心跳極快呼也越來越重起來。

急急忙忙施展了一個急救的治療術,才發現道格拉斯並不的因為太過疲憊而暈厥,他的生命力好像出現了某種程度的破損,在連續的烈戰鬥中再也無法支撐。

半神之軀居然也會陷入昏,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治療術可以應付的情況,柳遠藤也有些慌亂了。

不顧一切的把道格拉斯揹負起來飛奔。

因為道格拉斯的身材遠比柳遠藤高大,所以他的雙腳還拖在地上,但柳遠藤已經顧不得這些細節了,揹負著他朝著世界古樹的方向疾行而去…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灰平原位面上。

火焰地宮的側間裡,斜靠著一柄巨大的戰鐮,一個骷髏正用不怎麼端正的姿勢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魔法筆記,低頭凝思著什麼。

據魔法筆記上的記載,神力的鍛鍊和延展是非常重要的魔法基。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無名骷髏一直都躲在不受外界打攪的火焰地宮中,潛心學習。而學習的主要手段就鍛鍊自己的神力。

自我神力已經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升,但是現在的無名骷髏卻連一個最簡單的火球術都釋放不出來。

有很多次,灰心喪氣的無名骷髏甚至準備放棄這種枯燥而又毫無進展的學習,卻又一次又一次的說服自己,耐著子重新坐回到桌前,仔細鑽研魔法筆記中所記載的內容。

突然之間,無名骷髏的神世界猛然一振,好像覺到了什麼似的,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凝視著遠處。

在這間小小的斗室當中,無論他怎樣凝視,都不可能看到室外。

可無名骷髏依舊保持著凝視的姿勢,好像是能看到什麼似的。

與其說是看到,還不如說是覺到。

覺本身就是一種非常奇妙的覺!

在無名骷髏那十分簡單的覺當中,就在剛才的那個瞬間,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至於到底失去了什麼,他暫時還無法理解得到。

但這種覺卻是如此清晰,就好像已經走出家門的很遠的旅人猛然發現自己忘記攜帶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那樣,奇妙而又古怪的覺。

在無名骷髏的理解當中,自己的神力就好像奔入海的溪,清澈而又湍急。但是這股溪經歷了千山萬水奔到大陸的盡頭,才猛然發現大海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大海,溪就沒有了歸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無名骷髏覺到了更加濃重的茫然,這是一種失去了歸屬之後的無助。

焦躁的情緒讓無名枯燥再也不下心來,手足無措的在小小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至於他丟失了何物,恐怕連無名骷髏自己也說不清楚。

急躁焦慮的情緒讓無名骷髏變得十分暴躁,不住的頓足捶

平原位面上的時間概念十分模糊,也不知道無名骷髏在這種負面的情緒中煎熬了多久,本不可能有任何喜怒的臉上突然出狂喜的表情。

他已經重新應到了那股和自己神秘相連的力量,就好像是奔的溪再次歸入大海那樣,悉的歸屬和找到歸宿之後的安全讓無名骷髏很快就從負面情緒中解脫出來。

已經重新歸於平靜的無名骷髏十分仔細的翻閱著桌上的魔法筆記,好像是想從書本中找到某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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