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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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的凝望她，巖霖首次對她說出心中的掙扎。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連相遇都不應該。”見珞瑤張口言，他阻止她。

“你先聽我說，我是個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棄兒，你想我為什麼有能力這麼迅速的崛起？”他諷刺的冷笑“我做過許多下的事，那是純潔如你所無法想像的，我的過去充滿黑暗、血腥，而你自小生長在無憂的環境中，受盡眾人寵愛，更別提楚家名聲無瑕、血統高貴，身為楚家獨生女的你相較於我就像是天使。”珞瑤受到他的痛苦，雖然他將之隱藏在冷淡的表情下。她靜靜的聽，打算明白是什麼阻隔在他們中間，奪走了他們五年的時光。

“我們本不應該有所集，我卻一再地放任自己，你的天真純潔讓我短暫的脫離了黑暗，但是，我們之間不應該產生任何情愫。你的出身高貴，我卻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你受過最好的教育，我卻未曾受過任何正統的教育；你的名聲無瑕，受盡上社會寵愛，我卻惡名昭彰、臭名遠播。”他沉痛的望著她“我們之間有這麼大的差距，本沒有任何未來。我不想害你，跟我扯上關係只會帶給你無盡的困擾跟傷害，我…別無選擇。”他苦惱的將頭埋在雙臂中。

珞瑤明白他的痛苦，她溫柔的擁住他，輕聲說道:“巖霖，你一直是我的騎士，你一直在保護著我…就算我們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只要我們有心，一定可以克服的。何況我本不認為名聲有這麼重要，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並不是你的過去呀，難道你在乎的只有我的出身，而不是我楚珞瑤嗎？”巖霖抬起頭“我在乎的當然是你，但是你想想看，要是我們真的在一起，你知道你會遭到多麼大的傷害嗎？別人的指指點點、惡毒的批評、譏諷的言辭…你不可能撐得下去的，到時候你會開始怨我。”他僵硬的瞪著她後方某一點“畢竟貴族怎麼能與低下的平民結婚？”珞瑤忍不住生氣了“你這麼在乎別人的看法，你想過我的受嗎？巖霖，現在不是中古世紀啊！”她氣得幾乎要跳腳了“現在哪有人分什麼貴族、平民的？”

“是嗎？要是我的父母是小偷、騙子、氓或是更糟的人呢？你當真可以毫不在乎嗎？楚家會容忍有這麼一個不名譽的家族成員嗎？”巖霖反駁道“我不想害了你。”他不想見她在言蜚語中憔悴，更不願親眼見到她從愛他到恨他。他承認他害怕，他沒有勇氣去承擔可能的後果，他無法忍受失去珞瑤的愛，除了遠離她，他還能如何？，真是死腦筋！珞瑤氣昏了，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他要是這麼頑固的自以為是，她說再多也是枉然。

“我本來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傅巖霖，沒想到你只是一個不敢愛的懦夫！我對你死心了！”她喊，努力把淚水回去。

“你可以吻我、派人干涉我的生活，卻不願與我共度一生。你是個徹底的大白痴！”她忿忿的罵道。

“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下次你得自己來找我！”憤然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毅然離開。她再也不要這樣下去了，她絕不再與他有所牽扯，除非他自己能想通！

巖霖頹然放下挽留她的手，他把她氣走了，以後他不會再見到她了，他們的生命從此再沒有集…

他沉痛的嘶吼，納悶已經死去的心為什麼還會到疼痛？

***“他竟然這樣對你？”楚母見珞瑤神不對，幾經追問，終於問出了實情。

“沒錯，他是笨蛋！”珞瑤憤然罵道“我又不能改變我的出身，他怎麼能以此為由阻斷我們兩個的將來？”見女兒如此憤怒，楚母應該安女兒，可她卻相反的掩嘴偷笑。

珞瑤愕然的瞪著母親“媽！我這麼的痛苦，你竟然…在笑？”她不敢置信。

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容，楚母正經的說道:“媽是高興你終於恢復了，雖然你在社圈中如魚得水，可媽知道你並不快樂。如今他的出現讓我彷彿找回了多年前活潑的你，媽到很欣。”珞瑤輕易為他失去了冷靜，而照女兒說的情形，那個傅巖霖可真是愛慘了她的女兒啊！只是笨了點、固執了點，出身這回事，他們可是毫不在乎的。

兩個相愛的人，不該就這麼分離…有什麼法子可以敲醒她未來女婿的頑固腦袋？

珞瑤低下頭，黯然的說:“他並不在乎我，我該怎麼辦？”一直不說話的楚父突然說:“我看你就嫁別人吧，讓他瞧瞧我的女兒並不是沒有行情到非他不嫁。”聞言，珞瑤驚訝的望著父親“爸，你不是說真的吧？”

“真是個好主意！”楚母興奮的雙眼發亮。

“媽！”珞瑤更慌了，怎麼連母親都這樣？

多年夫可不是當假的，楚母老早就看出丈夫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珞瑤，你先別急，聽媽說，既然他這麼的為你著想，因為愛你而拒絕你，那你就放棄他吧！”珞瑤睜大眼睛“媽，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要是情這麼容易收回的話，我也不必苦惱這麼多年了。”楚母滿意的點頭“你說到了重點，我們放出你要結婚的風聲，如果他真能無動於衷的見你嫁給別人，這種男人不值得你託付終身；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會不顧一切的追來。”見女兒恍然大悟，楚母眨了眨眼睛“怎麼樣？你要不要下這個注啊？”

“任何顧慮和外在條件都敵不過真愛。”楚父悠哉的說道，親暱的望向子，千言萬語化做深情目光。

珞瑤驚訝的看到母親居然臉紅了，她羨慕父母之間的愛情絲毫未隨時間的推移而消滅，若是巖霖也能這樣待她…

她遲疑的問:“萬一他沒追來呢？”難道真要假戲真做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孩子，要得到任何收穫都需要冒險的勇氣，你明白嗎？”楚父慈藹的問道。

是啊，若是她沒試過，又怎麼知道結果呢？珞瑤的苦惱被一抹堅定的神取代“我決定放手一搏。”

“我就知道我的女兒不會讓我失望。”楚父說道。

“真是太好了，社圈已經很久沒有新聞了，這個消息肯定能把他們炸得七葷八素！”楚母摩拳擦掌，眼裡閃耀著興奮的火光。

***“你說什麼？”巖霖霍然站起，目兇光的瞪著帕桑及詹姆士，嚇得他們倒退一步。

“再說一次！”巖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