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章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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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了!剛才經司馬丞相說明,本王謂龍牙刀並非真品。”順平郡王臉有些尷尬的拱手向我致歉:“還好本王府尚藏有一口寶劍,劍名青霜,雖比不上薛鋒大師所鑄的龍牙刀名氣之著,但也是上等的一兵器,世間罕有之物。本王決定用這把青霜劍送予先生替換這把贗刀。先生你看可好?”

“無妨!無妨!”我一臉大度的說道:“這把刀雖說是贗品,但我本人卻著實喜歡的緊,郡王你就不要換來換去的了。何況我是使慣大刀的,這把贗刀剛好份量趁手,握著也舒服,我就要這把贗刀好了。”

“萬萬不可!”順平有點誇張的馬上搖手拒絕,見我微覺詫異,他又忙解釋道:“本王原以為這把刀是真品,才拿來贈與先生當犬子的拜師禮。如今既已知道它是贗刀,本王怎還能如此失禮拿它送予先生呢?”我輕輕一笑,便沒有立即接他的話,重新伸手握住這把所謂贗刀的龍頭刀柄,把它“輕輕”舉於手中,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才轉頭向順平郡王說道:“郡王,我說過了,這把刀我很是喜歡,除非你捨不得把它送給我,不然的話我要定它了。”

“這…”見我把話說死,順平郡王一時還真是不好收回這把贗刀了。

“順平,你把我們單獨留下,所為何事?”正在尷尬間,端王這時正好進話來,一臉詢問的看向順平郡王。

“也沒什麼大事?一是為了送贗品給謝先生一事向先生致歉。還有就是年關將近。順平想與二祖父以及司馬丞相商量一下家父何時該從鮮卑回朝一事?”順平郡王輕描淡寫的就待了留下諸人地緣由。

“順平你父親何時返朝?不是自有聖上聖斷嗎?”端王明顯地皺起了眉頭。

“二祖父,這裡也沒什麼外人,那順平就直言不諱了。”順平郡王說是這麼說。但眼睛還是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棺材臉的司馬承光,這才接道:“現今鮮卑益自大,對我大楚早有不臣之心,尤其自從去年開始鮮卑就斷了向我大楚地禮節朝貢,狼子之心昭然若揭。家父這次以大無畏之氣概隻身犯險,出使鮮卑。實有抱著為國捐軀之心的。但順平身為人子,豈能坐看家父一直深處險地而不思救,所以順平希望二祖父能與司馬丞相聯名上書奏請聖上,讓家父能早返朝。”他的這個提議還真是有些出乎端王的意料,臉上滿是驚奇之,看看一臉正經的順平郡王,又看看完全一副局外人樣子的司馬承光。

我在一旁聽得更是有些糊塗了,本以為當初五王爺出使鮮卑是份優差。是當今元昌帝看重他地表現。現在聽得其中內情,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若老皇帝真的看重他這個兒子,又怎會大冬天派他出使北寒之地,以身犯險呢?現在仔細想想。元昌帝連七十大壽都沒有讓人召回這位五皇子為自己祝壽,其孺子之情還真是淡薄的可以。直到此時。我才想通當初項成文這位堂堂五王府的小王爺,為何在京城中不怎麼吃得開了。顯然那些知情人早已不看好五王爺的奪嫡前景,順帶著就沒給他孫子多大面子。

孃的!我這回可是有點虧大了!我心下不由暗惱。本以為這位五王爺爭儲奪嫡是很有希望的,現在看來卻幾乎是最沒希望的。失策!實在是大大地失策!本以為是上了豪華遊輪,卻沒想是隻破木船,保不準哪一天就船毀人亡了。難怪當初五王爺對我這一介小民客氣非常,高看幾分。想來當時正是他最落魄失意之時,我這麼個假冒的大詩人外加有戰略眼光的才士突然出現他面前,大拍他的馬不說,並且還以他為題贈詩,贈衣,噓寒問暖地連我自己都覺有點麻。不過,現在想來,當時我的那番表現說不準還真讓他從心底裡大大動了一把,所以才在家信中叮囑自己地兒子跟孫子要對我禮遇有加。

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端王才嘆氣開口道:“順平,不是本王不幫忙,實是聖上對此事心中早有計議,這麼貿貿然上書,必會惹起聖上的不滿,倒時只怕你父親更是難以回來了。”

“這個不用二祖父你擔心。二祖父只要在奏章中說,我父親自覺年事已高,自願請辭主管吏部之職,回京頤養天年。這樣一來,想必聖上會應允的。”順平郡王說的這番話可十足,但他的臉看似卻非常平靜,顯然這個決定他不是臨時起意才提出來的。

端王微覺詫異的看向他,嚴肅非常的問道:“順平,這個決定可是你家父要你轉告本王的?”—順平郡王給以肯定的點了點頭,帶點黯然之道:“家父前幾剛送到的家書中提及自身在鮮卑王庭頗受冷遇,寫這信之前更是染風寒大病了一場,這才有了這番提議與嘆,信中所言顯有心灰意冷之態。”

“唉!”端王有些觸似的重重嘆了一口氣:“即是你父親有此決定,那他自己為何不上書皇上請求恩准返朝呢?”

“唉!”順平郡王也跟著重重嘆了一口氣:“此等之事若讓家父自己提出,不是徒招他人誹謗嗎?一些宵小之輩定會以此詆譭家父,貪生怕死,不敢過久留處鮮卑,改善與之良好關係,有負皇上重託。若二祖父你親自上書代家父呈情,加上司馬丞相也上書並呈鮮卑之不臣之心,想必皇上定會恩准家父返朝,也堵上了那些小人之口。”端王又猶豫了一陣,這才慨然下決定道:“那好!這份奏書本王就替你父親寫了。”順平郡王大喜,當即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衝他磕了一個頭:“家父今次若能順利返朝,都是拜二祖父所賜。”

“起來吧。你現在也是一位堂堂的郡王爺了,可不要動不動就朝人下跪。”端王嘴上雖是這麼說,臉上卻是一副受用之態,顯然還是很滿意順平郡王這個磕頭大禮的。

順平郡王很給他這位二祖父面子的恭聲應是,這才站起身轉頭向一旁一直作壁上觀的司馬承光,問道:“司馬丞相,你看你那份奏章…”

“郡王殿下,本來此事與我本人沒有多大關係,但考慮到鮮卑這頭惡狼對我大楚早有窺覦之心,五王爺實是身處險境,旦夕安危。我據實奏明聖上,也是職責所在。”司馬承光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不過,郡王殿下你也明白,當初左丞相提議陛下從眾位皇子中選出一位出使鮮卑之時,包括我本人在內,當朝諸位大人也都是一致附和的,隨之陛下才欽定了五王爺受此重任。現在若由我貿貿然的上書提出讓五王爺返朝,而五王爺今次出使鮮卑又毫無寸功建樹,這實在是讓我有些難做呀!”聽完這棺材臉大氣的話,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他先是把五王爺的危險說的嚇人,接著又裝出一副為難狀,明顯的是一副要好處的貪官官做派。這還真是被我猜對了,別看他長得一副刻板公正嚴明模樣,背地裡還是男盜女娼,貪贓枉法。這伸手向人要好處就是這種人的一個顯著特點。

順平郡王聽得他這話,當即臉就有點不好看,冷聲道:“司馬丞相,本王也知道你難做。但是,若家父不能順利返朝的話,想必我六叔的子也不好過吧?”沒等司馬承光變,他又馬上接道:“當然,本王也明白司馬丞相你的苦衷,明本王再等你的答覆如何?”

“那好,明我再答覆殿下吧。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便多留,告辭!”司馬承光大概心中有氣,當下還真是乾脆非常,說告辭就告辭,微微一拱手之後,就甩袖出廳而去,很有些狂生的目中無人做派。

“哼!”兩聲冷哼同時響起,所發者一個是端王,一個當然就是順平郡王了。前者肯定是因為剛才司馬承光告辭之時,沒有和他打招呼。而後者顯然是因為對方沒能當即答應他的請求。

“順平,本王也該回府了。謝先生若改有暇的話,就請到本王王府一。告辭!”端王也是走的快非常,朝我拱了拱手,止住了送他出廳的順平郡王和項成文,灑然而走。

見端王遠去,順平郡王卻突然又衝我拱手作了一個九十度的大揖,一臉慚愧之的說道:“本王有一事相求,希望先生務必答應。”我一臉詫異的忙伸手相扶於他,問道:“郡王你何需如此大禮?但有所求,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謝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這番話可說的是斬釘截鐵,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副忠肝義膽,肯為他兩肋刀的堅決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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