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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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二哥,你怎麼可以老說大哥會死呢?廟裡的師父說…”
“你又到廟裡聽那和尚胡說八道什麼了?”秦笙的眸子一掃,秦星梅遂住了口。
“大娘,我不是詛咒大哥,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老爺子,嗚…”
“笙,你給我道歉!”秦垣也被他氣得一肚子火,再加上杜雙雙那哀傷不已的哭聲,不由得嚴聲喝令。
“好好好,我道歉行了吧?”秦笙起身朝杜雙雙鞠了一個躬“大娘,真是對不住,
笙嘴拙,不小心又惹您生氣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
笙這一回吧!大娘?”杜雙雙在秦
笙好言道歉聲中止住了哭聲,趁勝追擊的跟秦垣道:“老爺子,您要
笙跟我道歉,代表您也同意沖喜這事了,是嗎?月軒的病已拖不了多久,我想該馬上派人去找新娘子,您說好嗎?”
“你想怎麼辦就去辦吧!”省得他的耳朵沒一刻清靜。
“謝謝老爺。”杜雙雙一聽,高興的連忙出去張羅。
秦笙不以為然的挑高了眉“爹,你明知道大哥的病謗本沒有救了,又何必狠心的拖一個無辜的姑娘家下水?”明代,女子守節殉夫之風甚盛,官府非但沒有遏止,甚至助長其
,每年都有巡查官四處訪查各地值得旌表的貞女烈婦,賜予貞節牌坊、銀兩五千、家族免役等嘉惠,使得各地寡婦遺孀沒有再嫁的權利,還得被現實的苦難
迫而死,甚至許多未過門的女子都爭相為未婚夫守節一生,殉節者更是比比皆是。
每個女子以為丈夫守節為至高無上的光榮,甚至可以為了這個理念而自殘,投河上吊,就怕人她們改嫁。
這一切對他而言簡直是荒謬至極!
“你怎麼能斷定月軒一定沒救呢?你是天嗎?你是神嗎?如果沖喜可以讓他有一線希望,我就不能不這麼做。”
“你們太自私了。”這句話讓秦垣惱羞成怒,揚手便給了秦笙一巴掌“你給我住口!秦府的事何時讓你
上口來著?你有心去同情一個陌生人的死活,不如給我好好管管你自己!每天
連煙花之地,什麼都不懂,秦家遲早會被你這個不肖子給敗光!”秦
笙撫著熱燙燙的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爹,你也太抬舉我了吧?秦府二十來家米行及綢緞莊哪一家是我管的了?別忘了秦家的家產可不是在我的手上,而是在你手上。我親愛的爹啊,詩書琴畫跟經商可是兩碼子事,我不屑管秦府上下的任何一家商號,可是你卻不能不管,否則哪一天秦家的家產若真散盡,你也怨不得別人。”秦垣被他這段話氣得快要
不過氣來,站著的身子搖搖
墜,一隻手揚起要落下,卻抖個不停。
“說!你給我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教訓他這個老子才是敗家子嗎?畜生!
“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只是你聽不進去而已。”秦笙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畜生,你要上哪去?”
“你知道上哪兒找得到我。”撂下一句話,便人影無蹤。
除了翠煙樓,他還能上哪去?
他跟這個不肖子就是不投緣,當初因為雙雙生了月軒之後便不能再生,他才會娶了另一名女子柳含煙,生下了笙和星梅,結果含煙在生下星梅後不久就因病餅世,星梅等於是她大娘一手帶大,而
笙則跟著他的偷兒師父上山學武,一待就是十個年頭,偶爾回家來跟他總談不上幾句話,倒是常跟月軒在後花園裡有說有笑。
沒有人知道這孩子心裡頭究竟在想些什麼,外頭傳的那些關於他的行徑他也聽多了,氣夠了,只要不是太過份的事,他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
說到底,笙再怎麼不濟事—也是他秦垣的兒子。
嘆口氣,秦垣無助的坐了下來,望著沉睡不醒的秦月軒,伴著他的依然是漫漫長夜。
湖州府南潯鎮東百里沿海產棉,鎮西百里產茶、慄、竹木,兩邊百姓互通有無。婦女將棉織成布,讓商人運往絲織、棉織品最大的集散地蘇州,這兩個地相距不遠,數便可來回,因此也讓地處偏遠的湖州
益繁榮起來。
“阮湘,你來幫我看看這塊布料如何!我那當家的說要替我裁一件衣裳,更是破天荒頭一遭呢!這布可得好好挑一挑不可。”湖州織坊的老闆娘古大娘喜孜孜的拿了一塊布,跑來找坊內最有眼光的姑娘阮湘。
阮家世代經商,做的是綢緞生意,最興盛時,阮家那一箱子一箱子進出的綢緞總是看得讓人眼紅,雖然後來阮湘的父親被小人所騙,經商失敗而病逝,家道中落,她跟著娘相依為命來到這個小小的湖州,但大家都知道她有一副好眼力,總能一眼辨出緞子的好壞及等級,因此湖州的權貴富豪也都會找她選緞子裁衣裳。
“好,我替您看看。”阮湘微笑的放下手邊的布,起身接過古大娘遞過來的布料審視一番,接著便點點頭道:“是塊好布,如果能找到一個手工好的裁縫師傅,那就更完美了。”
“是嗎?”古大娘聽阮湘這麼說,笑得闔不攏嘴,拿回布料摟在懷裡“那就好,鎮西的那個王師傅有一雙巧手,你說找他好嗎?”
“嗯,能找上他定是好的。”他的手工她看過,可以說是上選。
“我小泵也找了幾塊布,可是老決定不下來…”
“我可以幫忙,沒問題的。”阮湘體貼的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