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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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叫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念奴。

第一個傳達進念奴大腦的覺是痛，她微皺著眉，一時之間想不出為何會四肢痠痛，再瞧瞧四周，這兒不是她住邊的雁回閣！她怎會睡在陌生的房間？

等等！她想起來了，昨天她嫁入折劍山莊，會全身痠痛是因為…忽地！念奴羞紅了臉，昨夜的記憶一一浮現在腦海，所幸枕邊人已不知去向，否則她不羞死才怪。

念奴趕緊下套上衣裳，免得香進來撞見，待穿好衣裳準備整理凌亂的鋪時，見到褥上殷紅點點，著實愣了好一會兒。

門咿呀的打開，香打水進來讓念奴盥洗，見她愣在邊，走到她身旁。

“小姐，我打水進來了，你先去梳洗，這兒由我來整理便可。”香的聲音讓念奴嚇了好大一跳，她以為房裡只有她一人，羞紅著臉不敢看向香，低垂著頭趕緊去梳洗。

香瞭然的看了眼鋪，唉！小姐終究成了名副其實的風夫人，她抱著褥套準備送去洗。

“香。”念奴喚住了她，香轉身疑問的看著小姐。

“嗯…嗯…莊主人呢？”

“他一早就上練功房去了，可能待會回房。”

“嗯。”念奴點點頭。

香見小姐不再有問題便離開了。

他的生活都是如此有規律嗎？是了！她記得他說過不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有所改變，難不成她期待一早醒來便看見他在身旁嗎？

當然不！她不要醒來就見到那張惹她氣惱的臉。當初不是說好了嗎？兩人互不干擾，他愛練功便練功，愛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她不會在乎的。念奴努力的說服自己別去在乎風偉豪的一舉一動，過了昨夜，她的身分不過是多了個風夫人的頭銜。

房門再度被打開，偉豪面無表情的站在唸奴身後。

念奴沒有轉身，她已自銅鏡中瞧見他了，他的出現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輕咬著下，看著映在銅鏡中的人影，繼續梳頭的動作。

“等會兒我替你引見山莊裡的各個管事。”偉豪的話裡沒有一絲的溫暖，跟昨夜相較起來像兩個人。

“好的。”念奴依稀記得他昨夜的溫柔，難不成是她在作夢嗎？

偉豪很滿意念奴的順從，立在一旁等她梳妝完畢，兩人的態度全然不似新婚燕爾的夫，而是如同陌生人般的客氣。

新婚的莊主和莊主夫人相敬如“冰”看得山莊內的各個管事搖頭又嘆氣的，完全無法理解這樁婚姻。

雖說夫之間在眾人面前不該出現過於親密的動作，但莊主與夫人未免太守禮了。

有時兩人“不小心”碰了面，夫人會規規矩短的向莊主請安，只見莊主點個頭，兩人便擦肩而過，這樣像是新婚夫嗎？

但是沒人有那個膽去問莊主到底在想些什麼，每個人都把問號擱在心裡面，若說要問夫人，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她待下人極好，不過就是有點距離，且不常見她笑，不知是否因為與莊主處不好？唉！這對夫間冰冷的態度連旁人都可輕而易舉地受到。

魯平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為何原本美好的一段姻緣會變成這樣，他以為莊主娶了夫人會每笑逐顏開，看來是他太天真了。

鎊種關於偉豪與念奴不合的謠言開始慢慢的在下人間傳。

漸消瘦的念奴坐在墮淚亭中，兩眼無神的望著遠方，時節已進入天，天氣漸暖，她卻沒有半點喜悅，為什麼？她無聲的問著自己。

嫁入折劍山莊少說也有個把月了，白天偉豪待她如陌生人，到了夜晚又成了熱情如火的情人，這一切不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嗎？為何她仍會覺得空虛？

她不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可是她快受不了了，折劍山莊的氣氛令她窒息，香是唯一與她親近的人，但她不是什麼話都能對香傾訴啊！

“小姐！小姐！莊主請你過去一趟。”香氣吁吁的跑至墮淚亭，儘管念奴已嫁為人婦，香還是不習慣喚她為夫人。

見念奴沒有反應，香關懷的問:“小姐，你怎麼了？是哪兒覺得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