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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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給我打傳呼的次數越來越多。在電話裡,他希望我南下的心情愈來愈迫切,當初追求我時說的那些情話,如今又從他嘴裡湧出來。

聽了他的甜言語,我不僅沒有動心,沒有到溫暖,反而覺得他是重新在設一個圈套,等我去鑽。

男人是個奇怪的動物,當他面對競爭時,他會想方設法擊敗對手,得到獵物;當他面對已經到手的獵物時,又會顯得漫不經心。

男人就像草原上的羊,如果還有別的羊與他搶草吃,他會去搶,而且拼命地搶;如果草原上只有他自己,面對豐美的水草他都毫不動心。

沈飛在有阿作他的競爭對手時,他把所有心思都集中在如何追求我身上,他會挖空心思地表現,他會在我耳邊說著綿綿不絕的情話,他會動用所有手段討好我。

後來,我鐵心跟了他,他的大爺勁頭就暴無遺。當洪一同再次成為他的競爭對手時,他又有幾分緊張,繼而再次使用以前的手段,直到我們結婚。

婚後,我成了他的人,他想我肯定不會再離開他的,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歐陽又出現了。

此次不是沈飛要不要淘汰我的問題,而是我還樂意不樂意讓他上崗的問題。

面對沈飛的電話,我越是態度不明朗,他的心情越急切。不管他在s市如何花天酒地,他子被別的男人擁在懷裡,他心裡肯定舒服不到哪裡去。

我打定主意,s市還是要去的,去那裡的任務很單純,就是和他講清楚,離開他,尋找我的新世界。

歐陽已經完全離不開我,他對他老婆說,不管她肯不肯離婚,他都要和我在一起生活,拖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直到她同意離婚。

歐陽態度如此堅決,我當然站在他一邊。夜晚,當歐陽睡後,看著他孩子般安詳的面孔,聽著他均勻的呼,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我他會怎樣,而我離開他,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在我眼裡,歐陽就是我的全世界。這種覺,無論是和阿在一起,沈飛追求我,還是與洪一同共同度過鄉下的苦子,都沒有過。那種覺是全新的。歐陽老婆在做丈夫的工作無效後,又把工作重點轉到我這邊。

她給我打傳呼,說要個時間和我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談一談。我徵求歐陽意見,歐陽說,你們兩個人能談出什麼結果來,你還是不要與她見面好。

我聽歐陽的,沒有搭理他老婆。1999年1月8,上午10時下課後,有個陌生男人在教室門前等我。

看到我,他走上來說,你是管老師。我說是。他說,我是某某的哥哥。某某是歐陽老婆的名字,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果然來了。

我說,哦,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他說,我想和你談一談,找個地方吧。

校門口有個新開的茶樓,我和自稱歐陽老婆哥哥的人坐在那裡,每人各要一杯茶。

這男人給我上了半小時政治課,我佩服他的口才,我覺得他講的確實是那麼個理,但我心裡不服。

從頭至尾,我都在聽他講,一言不發。男人臨離開時,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將他半個小時留在我腦海裡的好印象清洗得蕩然無存。

天氣越來越冷,歐陽身上那件薄衣是多年前買的,已經破了幾個

我曾聽他無意中說過,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女人親手給他織的衣。

雖然是無意中一句話,但我記在心裡,我得給他織件衣,織得厚厚的,讓他穿在身上暖暖和和的。

1月10晚,我到百貨大樓買了幾斤線,準備給他織衣。當我走進宿舍時,我發現窗戶被砸破了,兩塊從窗戶上丟進來的半截磚頭有一塊正好掉進洗臉盆裡,盆裡的水濺得滿屋子都是,冷空氣從破口處灌進屋裡,屋裡的溫度和屋外差不多,甚至比屋外還要冷。

不用說,我都可以猜出是誰幹的。我心裡又憋又氣,趴在上號啕大哭。

歐陽來後,輕輕拍拍我的肩膀,沒說一句話,將屋裡收拾乾淨,找了幾塊硬紙板,把破臨時堵上。

事情還沒有完,在我們校園,在我爸我媽他們住的家屬院裡,同一天夜裡出現了數張小字報,內容全是我勾引有婦之夫等不堪入目的語言。

在學生和老師面前,我差點抬不起頭來;最愛面子的我爸我媽,讓幾張小字報將面子全給丟了。

事已如此,我索破罐子破摔,和歐陽明目張膽地出雙入對了。我對歐陽說,原來我還猶豫,現在我真是準備嫁給你了。

我加緊給歐陽衣,同時我計劃起程去s市,找沈飛,和他商量離婚的事。

我在買到2月10去s市的火車票後,給沈飛打了電話,通知他我到s市的時間。

2月9晚,我告訴了歐陽要去s市的事。歐陽知道我要離開他一段時間,那晚顯是特別動,在上,他像只猛虎,不管不顧地與我作愛,邊作邊哭。

第二天,歐陽到車站送我。上車前,歐陽抱著我哭,我抱著他哭。

歐陽說,你一定要回來。我說,我肯定會回來。疾馳的列車將我帶上南下的漫漫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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