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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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

夕陽西下,亭蘭乘轎自康親王府偷偷返回家中,滿肚子疑惑與挫敗。

那面會動的鏡子真的不見了!她今天整個下午都在康親王府東摸摸、西碰碰,試圖找到上回誤打誤撞的鏡門密道,可是沒用,鏡廳內八八六十四面大小不一的各式鏡子她全摸遍了,沒一扇鏡子可以像門似的推開。

怎麼會這樣?

鄂倫岱甚至懷疑她本不曾發覺過什麼密道,宣慈說不定只是為了替她做個“有助查案”的表面功夫,因而替她掰點功勞來撐撐場面。要不是因為他對宣慈人格的信賴與景仰,自己推翻了這項假設,她真的差點當場無地自容。

為什麼那面鏡門會突然“失效”──推不動了?還有那個什麼“八卦鏡陣”又是啥玩意兒?只是個掛了很多鏡子的廳堂而已,哪來那麼多名堂啊?

“攔下轎來!”

“不準前行!轎內坐的是何許人也?”亭蘭突然被轎外兇猛的吆喝聲與停轎的陣式嚇回了神。怎麼回事?透過轎門的布幔,她甚至可以聞出至少有十幾二十把火炬狂燒的氣息。

布慢霍地掀開,一把火炬倏地湊進一照,她嚇得差點大叫,還好對方在那一瞬間叫得比她狂猛,把亭蘭那聲很沒面子的驚掩蓋過去。

“亭蘭格格!找到亭蘭格格了!”剎那間,所有的火炬全向轎子這方疾奔而至,一大群執火炬的侍衛全跪在轎前。亭蘭嚇呆了,她正想偷偷溜回家去,怎會突然碰上這莫名的陣仗?

“亭蘭格格,請速回王府。王爺、福晉正等您赴見。”完了!亭蘭臉一白,小手還來不及掩口,就被這一大票侍衛強制請往碩王府正廳內。這一路上盡是跑出來尋找她而半途下跪的僕役們,阿瑪和額娘八成把家中所有的人全挖出來找她了。

她死定了!

果然,她一回到府裡踏入正廳,一陣咆哮就面衝來。

“你給我說!你整個下午跑到哪兒去了?我一直找你,你來聚會的朋友們也都不知你上哪去,你為什麼一聲不響的跑出去,啊?”亭蘭被碩王爺狂暴的口氣震退了兩步,微微縮著雙肩,怯怯懦懦的看向王爺。王爺是真的發飆了,這也幾乎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阿瑪如此兇她。

“你有事為什麼不跟阿瑪講?受了委屈為什麼不講?你還當不當我是你阿瑪?我疼你十幾年全是白疼了,啊?”碩王爺怒吼的共鳴震得窗欞喀喀作響,偌大的正廳充著濃重的火葯味。

“阿瑪,我…”

“你不要叫我阿瑪了!你也不必認我這個阿瑪!你想做什麼隨你自己去,我不管了!”碩王爺氣得喉頭都要噴火。

“這是怎麼回事嘛?我只不過是…”她被得快掉淚,委屈至極,一眼橫掃周圍,才發現在座所有家人各個愁雲慘霧。

“你向來不是有話就對阿瑪說嗎?現在呢?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還要我這個阿瑪幹嘛!”碩王爺一隻巨掌正高舉在亭蘭頭上,順勢一刮便會打得亭蘭鼻青臉腫,可是他怎麼捨得?

“阿瑪,我知道錯了,您不要這樣對我。阿瑪…”亭蘭兩隻小手揪著碩王爺的短褂衣角苦苦搖晃,一臉嬌弱哀求的可人模樣。她顯然本沒被嚇到,而是不願王爺用如此態度對她。

“阿瑪,您打我吧。如果您打了就不生氣了,那我讓您打就是了,好不好?”碩王爺一看寶貝女兒哀憐的求他息怒,那一掌懸在空中,本沒了力道。可是心頭一把怒火又不知往哪燒,一掌重重往身旁小几一擊,几上茶具碎的碎、響的響。

“我不管你了!從此以後隨你去了!”碩王爺憤然一轉身,火爆的踱回座前,一股氣狠狠的坐下去,猛哼一聲,偏開了臉,氣得不想再看亭蘭一眼。

“下午有大事發生。”靜靜坐在一旁的碩福晉淡然開口。等老頭子火氣發過癮了,大家再來冷靜談正事。

“額…額娘?”亭蘭恭敬的站在座前,不敢抬頭,像以往一樣。

“下午宮中傳來懿旨,你被太后指婚,許給和碩豫親王府三貝勒宣慈。”碩福晉冷言完畢,亭蘭僵在原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突然由太后傳旨,要把她許給宣慈?宣慈都已經把她踢出心門外了,都已經不在乎她了,她的心也死了、涼了,卻在這種狀況下將她許給一個不要她的男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我和元卿已經有婚約,怎…麼…”她腦筋混亂到連語言能力都有問題。她只是出門一下而已,怎麼一瞬間整個人生全變了?

“太后可不知道你有婚約在身。”坐在一旁的大貝勒思麒神情淡漠地閉上雙眼。

“怎麼會把亭蘭跟他扯在一起?”碩福晉也是一想就嘆氣,眉間雙滿了反與不悅。

“聽說是豫王府的老福晉從中穿針引線。”思麒在朝堂上眼線多,這方面的消息也只有他能由側面到手。

“老福晉?”不就是宣慈的祖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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