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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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趙夫人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做張中一的人？”沐雪已經做好趙雅否認認識張中一的準備，在她看來事情的進展應該不會太順利，可是就在她想好怎麼應付的時候，卻聽見趙雅大大方方的承認，道:“認識。”雖然只有簡單兩個字，可是沐雪覺得其中所蘊含的的意義非凡。

如果不是因為有兩個老媽子在場，她甚至懷疑自己會一下子站起來扶住趙雅的雙肩追問具體情況。

壓下心頭的動，沐雪整理一下思緒繼續問道:“請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以前是好朋友。”這一次趙雅猶豫了一下回道，一個好字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看來因為有兩個老媽子在場，趙雅就算是想把真相說出來也會很猶豫。只是沐雪並沒有發現，趙雅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眼底深處出的恐懼，那絕對不是因為身邊的兩個老媽子。

好像張中一的事情叫她回想起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以至於她的雙腳有些不安的挪動著。

張中一的案件並沒有公佈出來，民眾又因為恐怖分子的事情更是無暇他顧，沐雪看了一眼趙雅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兩個老媽子，這一刻沐雪覺得自己作為警察十分無能，明明真相就在眼裡，她甚至可以嗅到真相的味道，但是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橫著一個難以抗拒的阻力。

看樣子必須把眼前的麻煩支開，只是這兩個老媽子一副血戰到底的摸樣，就連趙雅也無法指揮得動她們，更何況自己？難道要把趙雅帶回警局？想到這裡沐雪眼中光一閃，是啊，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想到，自己可以把趙雅帶回警局，這樣一來不就沒有人能打擾自己了。

想到這裡沐雪暗暗責怪自己，這樣簡單的事情怎麼就沒有想到，一念至此。沐雪便開口說道:“既然趙夫人認識張中一，那麼眼下有一樁案子需要趙夫人協助調查，麻煩你和我回一趟警局。”一聽見要去警局趙雅立馬驚呼出聲，臉上有些慌亂的問道:“要去警局？”她好像對次有些害怕，沐雪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只是照例詢問一些事情，做做筆錄而已，沒有別的問題，放心不會有事的。”顯然沐雪的話並沒有起到作用，趙雅對去警局十分牴觸，急切的說道:“那個。沐警官對吧。我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出去。有什麼事情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她的不配合叫沐雪有些意外，剛才如此配合，怎麼一說要去警局她就不願意了？

要知道去警局可以擺脫兩個盯梢的人啊。

瞥了一眼趙雅身邊的兩個老媽子，沐雪循循善誘的對趙雅說道:“去警局我們兩個人可以好好一下案件。警民配合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沐雪特別將我們兩個人以及對大家都有好處幾個字咬著重音，顯然是在提醒趙雅最好還是去警局。

奈何趙雅是鐵了心一樣，一臉歉意的表示，“實在是抱歉，我的身體不允許去警局。”沐雪有些為難的看著趙雅，而後者在沐雪灼灼的目光下低下了頭，似乎不想與沐雪對視。對於趙雅的舉動和言辭沐雪以為是因為迫於瘋狗的強勢，趙雅對瘋狗的顧慮使得她不敢貿然離開這裡。

現在趙雅還是瘋狗的視線範圍內，很多事情趙雅不需要解釋瘋狗就明白。可是一旦趙雅離開了瘋狗的視線，那麼許多事情就會變得講不清楚。而這一點也是沐雪恰恰所期望的，只有瘋狗趙雅，或者是對趙雅產生下手之心，她才能叫趙雅明白只有和警方合作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見趙雅不願意配合。沐雪也不能強迫，沉默片刻之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前幾天楓林小區那邊發現了一具屍體，而在現場我們找到了張中一留下的東西，初步懷疑這案子和張中一有關係，現在我們找不到張中一，所以才能找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沐雪沒有發現在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趙雅的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特別是聽見沐雪說現在找不到張中一的時候，眼中更是充滿了驚訝，好像是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樣。

“你是說你們懷疑張中一是兇手？”趙雅尖聲問道，臉上的表情好像見鬼一樣。

看見趙雅這幅模樣沐雪心裡奇怪，嘴上卻搖頭說道:“不是懷疑張中一是兇手，只是懷疑他和本案有關係，只是我們一時間找不到他…”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聽見沐雪的話趙雅的表現更是奇怪，不斷的喃喃低語著，好像陷入某種情緒中不能自拔。

身邊的兩個老媽子其實很害怕沐雪，畢竟人家是警察，不管瘋狗怎麼樣，她們兩個都是老實巴的婦女，普通民眾對於警察有天生恐懼和擔心，也正因為這樣她們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此時看見趙雅的摸樣，兩人急忙過去又是倒水又是撫背的，好像趙雅真的有什麼疾病一樣。

趙雅的反應很奇怪，沐雪心裡更是奇怪，咳嗽幾聲將趙雅的注意力引過來，接著問道:“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不，沒問題，沒問題。”趙雅一愣，隨即有些慌亂的說道，同時雙手抬起不停的擺著，似乎要和此時撇清關係一樣。

不等沐雪再說什麼，趙雅忽然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去警局，而且我現在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離開這裡。”說完一手扶額，看樣子好像很疲憊。目前沐雪手上既沒有搜查令，也沒有逮捕令，只能試探的問道:“趙夫人你沒事吧？我這邊還有一些問題…”這一次不等沐雪把話說完，趙雅急衝衝的說道:“對不起，我現在不舒服，什麼也不想說，老周。”趙雅沒有給沐雪絲毫的機會，直接將老周叫了進來。

一直守在門外的老周聽見趙雅的聲音立馬推門而入，躬身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趙雅指著沐雪對老周說道:“我有些不舒服，麻煩你把這位警官送出去。”老周微微一笑，應聲說道:“好的，夫人。”

“沐警官，請。”看了看趙雅，又看了看眼前笑容可掬的老周，沐雪面沮喪之，最後還是嘗試想要繼續留下來，“趙夫人，這案子真的很重要，我希望…”老周見沐雪還要問，立馬身體一橫擋在她和趙雅只見，聲音轉冷，“對不起，夫人不舒服，請沐警官先回去，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我們老爺。”離開別墅之後，沐雪一直回想著趙雅剛才的奇怪反應，一開始明明就是她要叫自己上去的，看樣子好像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怎麼最後忽然又叫自己離開呢？

奇怪，奇怪…

這個趙雅到底知道些什麼，還有，那個兇手到底是誰，真的是瘋狗？亦或者本就是她自己？還是，另有其人…

在沐雪想這些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一拍腦袋說道:“糟糕，不會被騙了吧？”臉上出一絲慌張，急急忙忙就往警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