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卿卿自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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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很疼,我受著它的霸道無能為力,唯有忍受。

瘦弱的冬陽無力的輕叩窗扉,看著那蒼白焦急的面龐我卻觸手難及。世界之與我只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小的窗口。看著天上漂浮的白雲我相信她會有和我一樣的寂寞,只能和天空說話的它那有快樂可言?

已經是冬末初了,突兀的樹木卻看不見一絲的新綠,疲憊的風也失了自己的方向,不經意見鼓起的一、兩瓣紙片在空中迴旋,碰撞,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從窗口望去就像落荒而逃的蝶…

如果人也可以象樹一樣,在每個秋天落掉葉子,落掉一年裡生出的疾患,恐懼和那些最怕重溫撕心裂肺的記憶。而後在冬的嚴寒中靜默、深思、遺忘、療傷,然後等到回大地的時候再把童心喚醒,再進入另一個無憂的輪迴該有多好?

病中的我寧願走在嚴冬的大風裡瑟縮堅持,也不願在安靜溫暖的白世界裡孤寂地聽風呼嘯的聲音。這一世界的白如果是雪那該有多好啊!透過窗子看著那些在寒風中匆匆而行的路人,才發現溫室把堅強一點點失,在靜寂中孤獨和絕望不經意間已抵達了我的心靈。

自知紅塵本就是個藏汙納垢的所在,塵世之人皆有苦處。是啊,人的事那有自己說了算的,冥冥中時間主宰了一切,所以人才不敢在時間面前懈怠。佛說幸福和痛苦是相伴相生的,痛苦你只能自己體會,幸福卻會被捻成細碎的塵埃滿布人間。這種說法我不相信但卻理解。

記得童年時總被冠以假小子的稱謂,好象永遠安穩不下來,不跑跑跳跳好象就不是我自己,喜歡製造傷口來引起父母的關注,生活的每一天都是新的。上學後,不生病的時候也喜歡裝病躺著,只為換回母親的關愛父親的呵護。可不知道為什麼?生病以後才慢慢明白,原來躺著是那麼的壓抑,那麼的恐懼,那麼的不甘心,原來人是越活越膽怯的。

第一次見證死亡是在十三歲。很熱的夏天,慈愛的父親去世了,他直地躺在木板上,大人們在旁邊哭泣或者低聲說話,我跑過去站在尾呆呆地看。不相信他就這樣永遠起不來了,不相信他就這樣永遠不再和我說話了,不相信他就會這樣一直躺下去,更不相信我會永遠失去他。等到把他裝入棺木埋進土裡的時候我才確信,他真去了一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世界。才明白原來死亡是這樣容易,這樣的安靜,這樣的毫無畏懼。

讀林徽因的《悼志摩》才知道文字有時候是這樣的蒼白,那揚揚灑灑的悼文能把兩人哀慟的情懷訴說幾許,而真正的痛是任何文字都無法形容的,那應該是心海深處的的暗,悲痛絕卻沒有聲音。浮出水面的,只是心中斑斑駁駁的傷痕!林說:“你這最後的解脫未始不是幸福,不是聰明,我該當羨慕你才是。”林的字字血淚卻動不了局外的大眾,而最痛的只有她自己,這就是世間雷同的結局,悼人,己,安魂…可是隻有林明白這樸素的念,卻是他和徐今生的痛,來生的緣。

冬天看不見夕陽的美,而我卻在這個世上又過了一天,夜深像墨畫的丹青,在這聽的見針落地的白空間,只聽的見抱著寒枝在哭泣的風,哭聲震落了廖廖星辰。天穹垂下它黑帳幔,寂寞歡快的在房間裡整夜地唱歌。我悶聲不響,懷一顆淡定旁觀的心,以冷冷的表情看它們表演,只是還是在不經意間淚滿面。

我不甘心這樣渡過我的人生,我不喜歡和白相伴的子,我喜歡的樸實,夏的宣洩,秋的沉穩,冬的漫。或許我應該逃避,或許我該選擇,是啊,我為什麼就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我為什麼要和這討厭的白相伴?為什麼自己千瘡百孔的人生我就無力補綴?我終於知道同病相憐,憐出的是更多的無奈;彼此安濟的是更脆弱的魂靈。回眸一瞬,才明白自己病在心靈,唯有重拾堅強我才可以重生。

算著時間從指縫間滑落、消失,從來不想知道還剩多少?只有不知才會心安,能這樣細細的用文字描述生命的軌跡,對我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不管文字奢華絢麗還是婉約細緻,這都將是我自己的心語,依我自己的心寫來,隨朋友的喜好理解,在我來看不管怎樣隨最真。寫到此,我好象知到了柔柔的風,窗前搖曳的花讓我的心漸漸的暖了起來,我知道,我一定會在這個奼紫嫣紅的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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