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濛濛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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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吹,細雨未斷絕,青山蒼翠沉靜,景雖美,只是顯得太過抑鬱了。
等了十二年,等最後如願所償,卻只剩一點時間。失去了一個十二年的牽掛,魏增的心中空蕩蕩的。
人生的意義何在?難道就是為了苟活,在亂世中殺人,在爭鬥中看著仇敵痛苦而歡笑?一身都是骯髒的,哪怕站在了最高的地方,被所有的榮耀籠罩,也掩飾不了那種血腥味。只因一個堅守,魏增一直為之努力著。但當一切堅守最後化為一片空虛,那他的所作所為,還有什麼意義所在?魏增不明白。
“葉緣,你的孃親生前有什麼沒有了卻的遺願嗎?我們相離太久,相見又太短暫,什麼都來不及說,什麼都來不及做,一切就這麼結束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些已經沒有意義的事情了。”魏增守著馮憐生的靈柩說道,說著說著忍不住又下了淚水。
“我這些年並沒有和孃親在一起,孃親心中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和孃親這一路趕來,她口中一直在唸叨父親你。在孃親的眼中,父親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每當提起你,她都會很快樂的笑著。她一直說只要我們一家三人在一起,一切就沒有任何遺憾了。”葉緣說道。
“是這個樣子嗎?我只不過是一個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人而已,在命運的疾風驟雨之中苦苦掙扎,得到的也不過一場虛榮罷了。你知道嗎?我和你孃親第一次見面時,她在我眼中可是完全不可高攀的。當時她是名滿陸葉城的美人,家境也十分殷實,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師,為了謀生活四處奔走。
“只是命運的造。讓我們相識,然後讓我們同甘共苦,走上了一遭。當初我向她表明心意之時,我便決心要用我的一切,為她的美麗增添那麼一點點的榮耀。可惜到最後,也只是一場遺憾。當初我們共處的時候。生活也是艱辛,還要躲避仇人的追殺。如今我終於可以有信心,給她幸福之時,一切都終結了。”魏增長嘆道。
“可是在孃親的話語中,我可看出,她很還念當初和父親你相守的子。孃親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真心難求。父親對孃親這番
情都是真摯的,孃親她從來沒有後悔過。”葉緣回道。
“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只是遺憾而已。如果有將來的話。一切就都圓滿了。”魏增長嘆一聲說道,然後便是久久不語。
“葉緣,把你孃親帶到毅山去吧。那裡很寧靜,也沒有什麼紛紛擾擾。當初我們就該到那裡去的,只要當初我們能安全到達毅山,也就不會有這以後的一切了。”魏增說道。
“那父親你呢?你不隨我一起去嗎?”葉緣問道。
“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雖然我很累,雖然我也想歇歇。但是我還是要去做。”魏增回道。
“父親是要替母親報仇嗎?死亡教徒實在可恨,要不是他們。孃親也不會死的。”葉緣一時傷懷,又哭泣了。
“隨著你孃親的死,我的心已經空了。什麼仇恨,什麼怨念,都像上輩子的事情。這個仇自然要報,不過更多的只是一種責任罷了。等一切都了了。我就到毅山去,我也想清靜清靜了。”魏增說道。
“父親說的話,我不懂。”葉緣說道。
“我希望你永遠也不要懂,懂這些東西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魏增回道。
第二天葉緣帶著馮憐生的靈柩向毅山而去。魏增望著遠去的人,心中隱隱作痛,但是一切都只能忍耐。少年時的悲痛絕,到了如今只剩下一聲悲嘆,痛苦是以前的十倍,但淚水只是一滴而已。
一個不成的人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傷害,便會大喊大嚷,來表現自己的痛苦。而一個成
的人,即使滿身傷口,也要一聲不吭,笑著面對人生。
“魏增,你真的不跟葉緣一起到毅山去嗎?我可以看得出,你現在心情不太好。關西的戰事也不必急於一時的。”古查一來到魏增身邊說道。
“沒有那個必要。一切都要繼續,一切都要有個結果。我和劉宜也該有個瞭解,這一切的禍患,都是因為他而起的,自然也要因他而結束。”魏增悲傷的目光中出了憤怒,說道。
“你這樣決定也好。不過你記著,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有我這個兄弟在旁邊支持的。有些事情,我不能替你分擔,但是其他事情,千萬別忘了我。我會和你並肩作戰,直到完全擊敗死亡教派為止。”古查一說道。
“我明白,我從來也不孤獨!”魏增回道,濛濛的細雨還在下,燕北大軍在魏增的帶領下,向盤踞在關西的死亡教徒發起了進攻。一番悲情,都化作了熱血,一場遺憾,只是讓心中的想法更加堅持。
關西多山,也多險要的地勢,魏增的大軍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想要攻克一個接一個的險要關口,卻是要費上不少時間。
死亡教派雖然不能在正面戰場上將魏增的主力擊敗,但憑藉對地形的悉,也給燕北大軍造成了不小的阻礙。只是在死亡教派的高層卻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他們擔憂地不是外來的強敵,而是他們的聖子把自己關在一處地方,不和任何接觸。
“聖子還沒有出來嗎?這都三天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呀。聖子受的傷還沒有好,要是這樣不吃不喝,真的堅持不了幾天的。”吳長老來到了劉宜的住處說道。
“聖子把門上,我們也不敢進去。吳長老,我們還怎麼辦?”守衛的黑衣聖衛說道。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聖子的安危要緊。把門破開,聖子要有責怪,一切責任都由我來承擔。”吳長老當機立斷道。
守衛的黑衣聖衛聽到吳長老的話,立刻上前江門破開。
只聽“碰”的一聲。陽光照進了房屋中,然後刀出鞘的聲音傳來,一聲狠厲的聲音傳來:“誰敢進來!”
“聖子,是老臣呀。你這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面,一連三天不吃不喝,老臣很是擔憂呀。幹嘛要把刀拔出來。有什麼事都可以好好說的。”吳長老見到劉宜拔刀相向,心中只是擔憂,向前走了幾步抓住了劉宜舉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