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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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拉扯之下，黎雨嬋覺手上一陣劇痛，覺像被東西割傷。

“天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天啊！誰來救救我？”黎雨嬋被推倒在地上，她護住受傷血的手，害怕而無助地哭泣。

啪！啪！啪！突然間，全屋裡的燈都亮了！

一道纖弱女子身影出現了，她對著女人大喊。

“伯母！伯母，你醒醒啊，放開她，伯母…放開她啊！”

“權赫？兒子，是你回來啦？”披頭散髮的女人終於鬆開手。

權赫？兒子？黎雨嬋這才確定，那看似鬼魂的瘋狂女人真的是荊權赫的母親。

他人呢？不是他叫她上山來探望母親的嗎？他到哪裡去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噢…手好痛，我的手…”倒臥在地上，黎雨嬋只覺手部一陣劇痛，溫熱的鮮血不斷出來，她像是經歷一場混亂的惡夢，似真若假分不清楚。

“別怕，只是玻璃割傷，我馬上幫你處理。”女子拿了備用的醫葯箱先對她受傷的手進行包紮，嘴裡冷冷說道:“伯母年紀大了，腦筋不是很清楚，請你別跟老人家計較。”

“你…你是？”黎雨嬋驚魂未定看著這眼的女孩。

“我是權赫大哥請來的看護小艾。”小艾撇了撇嘴角。

“我看過你，在大哥家裡。”黎雨嬋點點頭，想起來在荊權赫家中遇過她，那天她自己直接鑰匙開門進來。

“你知道伯母為什麼會這樣嗎？”小艾包好傷口，先把回覆平靜的婦人扶到大沙發上坐好，接著，她眼中敵意深重，不住地對她投憎恨眼神。

“我？我不知道啊？她平常都這樣子嗎？”黎雨嬋完全沒想到荊權赫的母親生的是這種病。

“伯母會這樣，全是你家害的！哼！你以為權赫大哥真的愛你？呸！不要臉！要不是你爸爸欺負伯母，讓她在丈夫面前抬不起頭，她也不會變得這麼可憐…”

“什麼？你在說什麼？”她嘴巴幾乎合不上。

彷彿天上不斷掉下落石，黎雨嬋矇頭被一陣亂打，整個腦子都昏了，本搞不清小艾在講什麼？

“還不清楚？簡單說，你那個老爸害慘了荊伯母你知道嗎？權赫大哥跟你在一起，純粹為了替母親出氣，要不然他才不會費時間跟你磨菇。”

“你，你再說一次？我聽不懂，麻煩你告訴我權赫在哪？他在哪？”

“黎小姐，你不要傻了。”小艾抬起下巴，嗤之以鼻冷哼，睥睨道:“人家權赫大哥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才不會把一個仇人女兒放在心上呢！你以為他真的想幫黎老頭的公司起死回生嗎？哼哼，我告訴你，權赫大哥做生意是一的，他怎麼可能把肥鵝養大了，然後放它飛走？何況，肥鵝的主人是黎老頭，他恨黎老頭都來不及呢，他本早就打算好了要一口氣把它掉！”

“什麼仇人？為什麼我爸爸是他的仇人？你講清楚一點！”黎雨嬋問道。

她全身不腦控制地發抖，她以為自己委曲求全、犧牲一切，便可以救回父親最重要的事業，但現在聽起來，荊權赫似乎隱瞞了什麼叫她更難堪的內幕…

“詳情我不是很清楚。”小艾走到她面前，一字字清楚地道:“我陪伯母很多年了，偶爾她會提起年輕時候的事情。她說，以前為了幫荊伯父調頭寸，一心為丈夫著想的她，願意為丈夫犧牲一切，不得已找上擁有大批土地的黎天賜…”

“天啊！天啊！怎麼會…”聽到這裡，黎雨嬋快暈厥過去！

再怎樣也想象不到，發生在她身上的劇情，原來上一代就同樣演過一遍了。這一切簡直是湊巧的可怕啊！

“哼，你很難想象吧？”見她震驚幾乎崩潰，小艾愈說愈起勁。

“後來伯母真的從你爸那邊借到錢，但是他的條件是伯母要陪他一夜，就是這一夜，徹底毀了伯母的人生，荊伯父為此醋勁大發，夜晚關起門來對伯母施以殘酷暴行。白天他扮演好老公角，卻在外面包養女人，他不斷凌伯母，就為了那不可知的一夜，直到他死在‮婦情‬上為止，伯母才脫離可怕的地獄生活，但之後她也崩潰了，神愈來愈差，才不過六十歲就得了失智症。”聽她說到這裡，黎雨嬋已無法控制倒臥地上痛哭失聲。

這確實是她無法想象的可怕過往，在她心目中，父親是英雄，是毫嫵缺點的謙謙君子，他愛老婆女兒，即使喪再續絃，對後來的太大一樣疼愛有加，他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怎麼可能？！

她不信、不信！一干個不信！一萬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