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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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什…什麼事？”葉如蔚只敢側著身，壓不敢用眼睛去瞟他。

“過來一點！”他仍躺在浴池裡，閒適的命令。

“到底…什麼事？”她望著自己出涼鞋外的腳指頭，連瞧都不敢瞧他一眼。

“我的巾掉了。”

“啊？”葉如蔚順著穆徵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看見一條白的巾漂浮在水面上。

“替我撿起來好嗎？”他溫柔地請求道。

“噢，好！”她趕緊繞到冒著氤氳熱氣的浴池的另一頭，蹲下來替他撈起那條巾。

“你的巾。”她體貼的替他把巾送到他手上。

“謝謝！”他假意去拿巾，結果卻連同她的手，一起拉向自己。

“啊…”她趕緊用膝蓋著地，才沒被拖進浴池裡去。

她驚一口氣，正慶幸著沒被他拖下水，一雙溼淋淋的大手突然破水而出，她甚至來不及再次發出驚叫，溼熱的舌已大剌剌竄入她口中。

又來了！

她翻翻白眼，無力地輕嘆一聲，然後乾脆閉上眼，摟著地的脖子，全心受他火熱的吻。

這是與他最貼近的時候，唯有在這時候，她才能受到他對她的熱情與在乎。

好不容易，穆徵饜足了，他一鬆開她，葉如蔚立即像條重獲自由的小魚，飛快自他懷中溜走。

她嬌嗔地掃他一眼，然後掩著被他吻得紅腫的雙，急忙跑回櫃檯。

回到櫃檯，她放下掩的手，替她站櫃檯的小賈見了，馬上驚呼道:“葉姐，你的嘴被什麼蟲子咬到了，腫得好厲害呀！”葉如蔚臉一紅，尷尬得不知該如何回答，正在倒垃圾的歐巴桑聽見小賈的話，大笑著狠拍了他的腦袋一記。

“笨小賈！你沒談過戀愛啊？”漲紅臉的小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穆徵就是那隻蟲子！

沒有月光與星子的陽明山上，特別深幽寧靜，即使沒有美麗的星空，習慣在深夜時上山看夜景的葉如蔚和穆徵，依然不改初衷。

葉如蔚依偎在穆徵懷裡，想起小賈的話，還忍不住好笑。

“你笑什麼？”穆徵挑高眉尾，低頭打量她燦笑如花的嬌顏。

“我想起小賈。他今天呀…”她笑著把小賈今天鬧的笑話告訴他。

“小賈好可愛，對不對？”穆徵冷哼了聲，不予置評。

對他來說，小賈只是個羽翼未豐的小頭，他本不放在眼裡。但是有幾次被他撞見小賈和葉如蔚有說有笑、情相當融洽的樣子，心裡真有點不是滋味。

“你喜歡那小子？”他儘量問得淡然，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吃醋的樣子。

“喜歡啊！”葉如蔚回答得頗理所當然。

“小賈人很好，工作又勤奮，我為什麼不喜歡他？”

“你喜歡他？”穆徵沉下臉，想問她:那我算什麼？

他討厭嫉妒這種荒謬的覺，那讓他覺得自己很蠢，但他卻無法不讓自己嫉妒小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