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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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遙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但是他卻將血玉鐲子給留了下來,那是星司辰送給她的禮物。

萬花樓的燈火很暖,是那種不一樣的粉紅,空氣中都能夠聞到胭脂和男女再一起的香味。

她上了樓,來到了聽琴軒,醉夢正在彈奏一支曲子,見到她來了,卻是一點也不驚訝。

“遙兒,你的音殺十三式已經大成了?”醉夢甚至沒有停下手下撥動的琴絃,他的全身彷彿有光芒圍繞著,一股淡淡的,溫暖得澤。

簫遙站在門口,寒風鼓起她的衣服:“小夢,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神女的?”

“從你讓血曼陀羅開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總以為,你可以過一個平靜安逸的人生。”醉夢緩緩的說道,如同碎玉一樣的聲音落進了簫遙的耳朵裡面。

她只覺得一切都諷刺得很,不想要得到的全部來了,想要珍藏的確只能夠推開。

“小夢,幫我做一個面具吧,我想要將這一張臉給遮起來,簫遙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神女逍遙。”她輕飄飄的說道,只是眼神裡已經沒有了靈魂,她要接受的不過是自己的命運罷了!

她鬥不過天,便也只能夠盡力的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想要一個什麼樣子的?”醉夢起了身,拖地三尺有餘的裙襬微微拂動,彷彿花自飄零水自把的寫意自在。

簫遙坐在了他的塌上,目光渙散,神倦懶:“你隨便幫我做一個吧!無所謂什麼樣子,只需要給我一個可以遮住這張臉的面具就好了。”她和星司辰,免不了有敵對的一天,擋住這臉,不過是不想要讓他看見罷了。

“這個面具可好?”醉夢從一個描金的盒子裡面那處了一個面具,遞到了簫遙的手裡。

她看著那面具,雪白的底,右臉之上有一朵桃花開得灼灼其華,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給燙了一下:“好看,我喜歡。”令簫遙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是,第二天月王朝皇宮內傳來消息,寒妃娘娘夣。

得到這個消息,只是一夕之間,朝陽國的皇帝下令,要為公主和驅逐的百姓討個公道。僅一夕之間,兩國開戰,寒楚親自領兵征討。

烽火連天,周圍廝殺一片。血腥瀰漫整個空氣,恍然之間那片天空染上了血的殷紅。強弩的劍弓貫穿了一具具屍體,猩紅的血染紅一地。

戰士們舉起刀劍拿起盾牌奮力的往前衝殺,他們是勇者!後面是他們的國家,他們的親人。

不能輸!

戰友的屍體一具具倒在眼前,不能輸。

雙方殺紅了眼,身上的血水染紅了衣襟,整個人如浸泡在冰水裡般寒冷到麻木。

這一場早已經有預謀的戰爭,終於拉開。

寒楚站在城牆之上,俯瞰著城牆腳下死去的千千萬萬的將士,仰頭看著天空中飄過的烏雲,烈風揚起他綠的衣裳,他面冷然,並無半點喜怒。

他的桃花眼微微的眨了一下:“冰,你看,這萬里河山延綿,如此壯觀,遙兒若是與我站在一起,共同俯瞰這大好河山,她可會歡喜?”冰不是簫遙,不懂簫遙的想法,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屬下不知。”寒楚苦澀的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知道。”萬萬裡河山延綿,江山秀美如畫,若!你不喜歡,我要來何用?

月王朝,整個皇宮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宛落風正坐在皇帝的寶座之上,身旁坐著的是他的愛妃莫纖纖。

大臣連滾帶爬的從外面滾了進來,一見到他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皇上!前方戰敗,連識五座城池。”緊緊是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失去了五座城池,朝陽國當真是勢如破竹,長驅直下。

“滾!給朕滾出去…”宛落風頭上的金冠散掉了,白的頭髮披落在了肩頭,形容枯槁完全不像平常一樣的模樣。

整個金的大殿空蕩蕩的,只有他和莫纖纖。

“你看,這江山易得不易守!宛落風,你用盡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馬上就要失去了。哈哈哈。”莫纖纖開心的笑了。

她這一輩恨的人並不多,到現在才明白,最恨的其實是自己。

宛落風走到了她的身邊,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髮扯得快要從頭皮上掉落:“莫纖纖,朕就是是,也會帶著你陪葬的,你…永遠別想離開這個皇宮。”紅牆綠瓦,宮牆高壘,進來了,哪裡還有能夠出去的份。

莫纖纖譏諷的說道:“宛落風,你這一生追求權力甚至親手殺死你最愛的女人,你罪有應得。”宛落風雙目赤紅:“孤沒有愛過人…孤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他的身體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真的不愛嗎?

遙兒…

我這一頭白髮卻真的是為你而生,怎麼會不愛。

“現在也才丟了五座城池,不會輸的,朕絕對不會輸。”他堅定的說道。

站起來,目光不由得變得遠而長。

莫纖纖坐在凳子上:“你早就已經輸了。”三之後,星司辰醒了過來。

他緩緩打開門,過道里的燭光灑進了房內,驅散了那一世的黑暗。

他醒來之後,發現遙兒留給他的書信之後,他的世界就已經遁入了黑暗之中。

他火紅的長袖一拂牆邊的燈籠亮了起來,橘的燭火傾瀉下來,落下一室的清冷。

他換了鞋,目光在另一雙鞋上停頓幾秒,眉宇之間溢出絲絲痛苦之

半響他艱難的迫自己移開視線,慢慢的走進去。

房間裡極為安靜,安靜的彷彿只有他一個人的呼。往的吵吵鬧鬧溫馨的畫面猶如一場幻覺,心臟猛的被揪緊,男人再也承受不住般的緩緩蹲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深刻入骨的疼痛。

充滿痛苦的壓抑息聲在靜謐的房間中漾開,男人抬起抬起頭,目光落在桌子上緊緊相貼的兩個茶杯上。

那麼親密,那麼無間。

深邃的眼睛眼底深處痛苦如墨般暈染開來,燈光之下,男人的眼角似有晶瑩閃爍。

死寂的沉默淌在周身,他薄動,宛如受傷的野獸般股發出無聲的悲鳴。

“簫遙,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這是你第幾次從我的身邊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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