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你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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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允澤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可又不能說是吃到了奇怪的東西,畢竟是韓雲霄準備的。睍蓴璩傷“澤表哥,你怎麼哭了呀?怎麼了怎麼了?”端柔自然是反應最大的,可是她才站起來要走過來,邊上一位小姐突然大叫,“郡主你的臉!”眾人的目光又跟著來看端柔,才發現端柔的臉自下巴開始發出紅疹子,甚至是眼看著它們一點點從端柔臉上冒出來,幾個膽小的小姐嚇得尖叫跑開離得端柔遠遠的就怕被傳染,可端柔好像沒什麼覺,等下意識伸手去摸臉蛋,才被凹凹凸凸的手嚇得瘋了一般尖叫大哭。

一時間,壽宴被端柔得雞飛狗跳,等眾人把端柔帶走,才重新坐下來吃飯,可端柔發疹子的緣故還沒明白,難免人心惶惶,幸好此刻梁允澤的眼淚算是止住了。

因為要上正菜,這一波餐盤要撤去,偲偲被吩咐一起來幫忙,她從剛才起就淡定地看著一切,前頭端盤子時湊近端柔就聞到了薄荷香,那是她親手調的膏子,自然就想到端柔在臉上塗了什麼,於是站在後頭時,便幸災樂禍地等著看梁允澤出洋相,安心等著看端柔咋呼。

此刻收盤子到梁允澤身邊,她俯身的一瞬,幽幽笑道:“世子爺,山葵的味道不錯吧。”梁允澤一愣,等回過神來偲偲已經走了,這才明白為什麼別人吃了都沒事,只有自己淚滿面,心裡一陣暗恨但不得發作,可沒多久卻又釋懷了,心想這個小丫頭還有心思捉人,可見沒叫端柔折磨慘,最好她一直有這個勁頭,安安全全地度過這兩年。

不久閨房那裡傳話來說,端柔不是病,而是抹了一種胭脂過,眾人這才安心,而梁允澤卻突然想起來碧玉膏那件事,心想偲偲這小丫頭果然歹毒,坑人都不動聲,哪天端柔指不定死在她手裡還傻子一樣什麼都不曉得,這樣想著,竟突然就笑了。

“澤表哥笑什麼?”雲音瞧見,問道,“你又哭又笑的,可別嚇著我們呀。”梁允澤忙言失禮,而霍氏因見長公主臉上不好看,便打圓場道:“這小子是想著端柔沒病,所以高興吧。”一句話打破尷尬,眾人重新樂起來,梁允澤也不介意,只淡淡笑著,雲音在旁邊瞧著,歡喜的臉上莫名帶了點點憂傷。

這一天總算熱熱鬧鬧地過去,到深夜大家各自回屋休息,都累得疲力竭,偲偲早就想睡了,可屋子裡的丫頭們卻纏著她不放,她們就不明白了,偲偲這麼醜,怎麼就能招惹了梁允澤又攀上韓雲霄,她們在府裡這麼多年,也沒見大公子正眼瞧過。

偲偲怎麼好說因為一場誤會自己被人家看光,而韓公子心地好總惦記著要補償自己什麼,而今天一切也陰差陽錯各種巧合,於是只能編瞎話道:“其實是我無意中在後院撞見世子爺,因此惹怒了郡主,然後雲音小姐為了幫我,才求大公子來打圓場,我和大公子連三句話都沒說到,我只是在廚房裡打下手,我這麼醜,大公子看我一眼就夠受了。你們都知道嘛,大公子最疼他的妹妹了,其實這一切都是雲音小姐安排的。”眾人將信將疑,自然不信也沒法子呀,於是漸漸的話題轉向了郡主,有丫頭怯怯笑道:“聽說是用了世子爺送的胭脂膏才起疹子的,大夫說沒個十天半個月消不下去,可是郡主還不敢說是世子爺送的,怕人家笑話又怕世子爺生氣,也真夠她受了。”不知誰說了聲“活該”眾人皆大笑。

偲偲這裡悶頭朝牆睡著,卻沒有心思聽這些笑話,只是想起白天的事,想起梁允澤對自己的用心,想起他拉開郡主的那一幕,想起他知道被捉也不點穿,可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在晚餐時捉梁允澤,明明今天是大公子一直在幫自己,可到頭來她卻只惦記著捉另一個人。

“媽媽,他說會一直保護金梅樓,不曉得為什麼,我竟然信他。”偲偲心中暗暗說這一句話,卷緊了被子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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