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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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毀婚書,還有定親信物,我外公親自定下的親事你們以為沒了婚書就毀得了嗎?”花纖月冷聲說道。

“島主,好像人家不怎麼願意嫁你,難不成你想強娶?”銀寶譏諷的聲音傳來,目光全都集中在花纖月的身上,如今的銀寶身份不一樣,一句話就能讓花纖月啞口無言,無法應對。

宗政祈爍與劉楦手中用力,一紙婚書立即碎成一片,落了一地。花纖月眼睜睜的看著被撕碎的婚事,咬碎了牙齦。他只不過是想名正言順一點,看來,這下是不行了,不過他不在乎!

“百里纖雪乃我西秦皇后,我劉楦的子,已育有一子一女,花島主心中清清楚楚,為何還要有此等行為,這與奪人之有什麼區別?”劉楦現在想讓西秦的六十萬鐵騎踏平了這裡的心都有!

“花纖月!你還在執著什麼?”纖雪走上前去問道“就算你有婚書,就算你明正言順,但你忽略了唯一的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跟本不同意!”纖雪一字一句道,將身上的玉佩掏了出來遞給花纖月。

“你的東西還是你自己收著,我不喜歡幫別人保管東西。”纖雪說完,來到劉楦面前,兩人十指相扣,站在眾人之中。

宗政祈爍定定的站在原地,心中不斷的迴響著纖雪的那句話,最重要的一條,我跟本不同意。她對自己的答案也是這樣的嗎?不!她親口說過,如果他贏了劉楦,就履行那個賭約,她會回來自己身邊的,而且也能夠像之前那段時光一樣,他們能夠幸福快樂!一定能的!

“島主!島主!花老爺西去了!”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只見一人翻身下馬身形有些不穩的衝到人群之中。

“島主,不好了!花老爺西去了!”花纖月身形一震,上前一步提著來者的領子,眼中一瞬間有些腥紅“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島主,花老爺去世了。”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子時,去的時候,一直喚著您的名字,島主,你快回去吧。”

“來人!將這些闖入海虞,殘殺我海虞百姓的魔頭給我拿下!”花纖月一聲令下,所有人的矛頭全都指向宗政祈爍,從他一出來開始,就已經有人認了出來,如今花纖月命令一下,所有人都不顧一切的衝向宗政爍。

宗政祈爍的目光很淡,也許是真的沒將這些衝上來的侍衛看在眼裡,身形一閃,錯過一擊,這些侍衛看宗政祈爍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剝皮筋。場面頓時亂成一團,纖雪看著被眾人團團包圍的宗政祈爍,只見他一出現就臉煞白,彷彿受了很重的傷一樣,花纖月並沒有派人去接應,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離開幽冥之界,而且在緊隨他們之後就來到海虞。

突然,一個侍衛從背後偷襲,只見一道白的身影如一支利箭一樣衝到人群之中,護在宗政祈爍的身後,宗政祈爍轉過身來,淡淡的紫眸之中全是不解。

“劉楦,不用你管。”語氣之中全是排斥。

“你不想我死,我也一樣不想你死!我現在的舉動,與你來海虞,再去幽冥之界一樣。”劉楦說完,幫宗政祈爍的背後的威脅全都肅清。

纖雪看著平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兩個人,怎麼也想不到,竟然也有並肩做戰的一天,只不過,這樣的妥協不知道會維持多久。

“孃親小心!”銀寶飛身而起,手中的白綾直直的朝纖雪的一側去,擊落了那細小的銀針,她一直都在注意花纖月的所有舉動,果然讓她逮到了。

“花纖月,不知道你個公怎麼會養出你這個子的孫子,若不是他死了,我還真要找他去算算這個帳!”泥菩薩怒了,上前將纖雪護在身後,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花纖月會執著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下去,你能得到什麼?不如放下你心中的不甘,還能做個朋友。”泥菩薩輕聲勸道,他和芙瑤欠花澤冥的,但是不能讓他的寶貝外孫女去頂賬。

“我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放棄。”花纖月心中滿是不甘,為什麼他想要的東西就註定得不到?親情,愛情,他最得要的東西為什麼都離他遠的遙不可及?他就算是拼盡了全力去追,也追不上,為什麼他一生下來就要送到海虞,為什麼他想見父母一面就那麼難,為什麼他好像被遺棄的那個?為什麼他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他?為什麼外公也要離他而去?!

“叫他們都住手!不要再給海虞純淨的天空沾染太多的血了。”纖雪看著花纖月說道。

“纖雪,是我來的太早還是太晚,為何終也等不到你?”花纖月拉著纖雪的手,眼中的神如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獸,獨自唉鳴卻又想找個依靠。

“不是太早太晚的問題,是我跟本就不是你要等的那個人。”纖雪很認真的回答花纖月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所有人!”花纖月高聲強調。

“你再這樣下去,才是所有人!現在停手,還有我!”纖雪看著花纖月,只見他的眼中有些動容。

“宗政祈爍固然有錯,但你也有責任,海虞的天是藍的,海是藍的,多麼純淨顏,花纖月,你做島主難道就只是為了你的一已之私嗎?你不想守護海虞嗎?”纖雪輕聲問道。

花纖月看著纖雪,想說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他想回答的是,沒錯,他當上島主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取百里纖雪,名正言順,讓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去爭!

“住手!”花纖月高呼一聲,眾人紛紛不解,雖然被圍的兩人一以頂百,身手極佳,然而,他們也沒有真正傷人的意圖,手中的兵器都是用背部來控制他們的行動,地上無一人死亡,可是那個黑衣男子還是之前那個修羅一般的人,所過之後,血染天空,空氣之中的血腥味三天還未散去,他所做的一切,另人髮指,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他?

“讓他走!他的所作所為,有我一力承擔!”花纖月對著眾人誠心的說道,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一黑一白,他突然釋懷了,看到比自己更慘的人的時候,他的心情多少會好一點,而比他更慘的人,就是那個宗政祈爍!花纖月淡笑兩聲,向宗政祈爍走去。

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花纖月在宗政祈爍的面前停了下來,身子向前傾,靠在宗政祈爍的耳邊“傻子,比我還傻的傻子,我得不到,你會得到什麼?”說完,向前走去。

“傻子!大傻子!”跨上馬兒,飛速離去,空中還回蕩著花纖月的聲音以及他帶著無盡淒涼的笑意,頭也不回,快馬加鞭,他怕一回頭,就會後悔了!他在執著什麼,在執著一個答案,如今這個答案他已經得到了,而且很清晰,是的,他不願像自已的哥哥那樣,最後,一無所有,最起碼,現在他還有她,他們還是,朋友。

宗政祈爍呆愣在原地,傻子,這是第一次敢有人這麼稱呼自己,他能得到什麼?他能得到什麼?宗政祈爍看著目光始終停留在劉楦身上的纖雪,聲聲的捫心自問。

“劉楦,一月之後,扶桑斷崖你我做個了斷!”宗政祈爍說完,縱身一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纖雪聽著宗政祈爍絕然的口氣絲毫沒有一絲猶豫,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不想讓宗政祈爍死,更不想讓劉楦有危險,但是這場賭藥她卻怎麼也無力阻止。這種無力的覺蔓延全身,讓她有一種支撐不住的覺,身上的力氣全都被走,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吵雜的聲音,眼前浮現的只有宗政祈爍與劉楦絕以死戰的畫面。

那將是怎麼樣的惡戰!

一月之後纖雪靜靜的坐在竹椅上,頭頂上的欒樹已經結果了紅紅的中燈籠一般的果子,本來看上去十分的喜慶,但彷彿染了此時的氣氛一樣,靜靜的有幾分蕭瑟,劉楦已去七有餘,三便能進入扶桑境內,斷崖,就是宗政祈爍那帶她去的懸崖,宗政祈爍送她的琴背上還畫著那個斷崖的景。天氣微寒,纖雪的手心裡卻全是汗水,心中整慌亂不堪。拿起一旁已不再溫熱的茶水,能聽到瓷杯與蓋子發出的聲響,她在顫抖,她竟然在顫抖!一個她深愛的男人,一個她滿心愧疚的男人,他們生死一戰,而她,卻只能焦慮的等著,等著一個消息,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消息!不管誰生誰死,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面。

纖雪看著天空中微微飄落的小雨,涼涼的打在面上,如老天的淚,她試圖讓這一切不要發生,可是她無能為力。

“纖雪,若是你要我放棄,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可能!若是劉楦屆時不到,三內扶桑百萬大軍壓境,必然還有一翻較量,你不喜殺戮太重,所以,一切就變成我與劉楦之間的絕斷,贏者,得美人得天下,輸者,命落黃泉!”

“纖雪,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哪裡,自從五國商會你從我的手上搶下那條人命的時候,我的心就再也不受控制,纖雪,我愛你,一直那麼深深的愛著你,可惜,卻要用這種方法得到你,可是我無怨無悔!不,也許我會輸!我若輸了,你會為我難過嗎?你會為我掉淚嗎?我不想你哭,我想看你笑的樣子。”

“纖雪,你可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手中的杯子突然不穩,應聲落地碎成幾片,茶水灑了一地,纖雪心中一驚,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狼籍,心中的不安更甚。

“我若是贏了,扶桑長號長鳴三,號響之時,便是我接你之,纖雪,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去接你!你答應過我的,會遵守約定,一定要遵守約定!不然就算是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七了,一切都該有個了斷,而她也做好了準備。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直直的衝入院中,馬上的人夜兼程,早已疲憊不堪,看到冒著細雨站在樹下美的不似脫俗的人兒會心一笑,直直從馬上摔了下來!

纖雪飛奔而至,將疲憊不堪滿身是傷的男子抱在懷中。

“纖雪,我回來了。”纖雪重重的點點頭淚已溼了眼眶,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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