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個殺手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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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里奧的態度，李韋德沒有到任何不滿，事實上殺手就是應該如此。就連不坐下，也是因為通常人站著時的反應速度，比坐著的時候要快一些的緣故。

“里奧先生，塔林先生因為有些事情要忙，不能提前趕來，而您又離九點種的易時間，來早了十幾分鍾，所以…”李韋德一攤雙手，擺出無奈的表情。

看到里奧微微皺起了眉頭後，李韋德又緊接著說道:“不過，我是可以代表塔林先生的，不知里奧先生是現在就和我易呢，還是想等十幾分鍾，等塔林先生趕來再談？”對於塔林先生為什麼還沒來，李韋德也不知道原因。但既然易對象提前來了，而且是這種特殊的易對象，他也就製造了一個藉口，並提供了兩個選擇。

“現在易！”里奧沒有絲毫猶豫的作出了選擇。

作為殺手的里奧，習慣於要不然就忍耐著別做事，要不然做事就要快速。再者說誰和他易沒有多大關係，他現在要的是快點拿到他所要的槍。反正即使是塔林先生，他也是不認識，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與賣方直接易，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集。

李韋德向坐在沙發上的喬爾點頭示意，喬爾便起身拿出了沙發暗格中的那黑皮箱，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里奧先生，請看！烏茲、glock17、ssg3000，都是最新款軍用型的，還有配套的子彈、消音器等全套器材，您要求的東西都在這裡了。”李韋德打開黑皮箱，讓里奧驗貨。

雖然裡面的三把槍都是被分拆成了各零部件擺放，但只見里奧用專業人士的眼光微微一掃就已經瞭然，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然而他接下來卻讓人吃驚的，把剛才還在風衣口袋中的右手，飛快的掏了出來，一把顯然裝好了消音器的，體積很小的手槍，指向了李韋德。

“fuck！”丹尼和喬爾看到里奧拿槍指著李韋德的時候雙雙一愣，緊接著就見丹尼大罵一聲，舉著拳頭想要從幾米遠處衝上前來。

“丹尼，別動！”丹尼剛跑出一步，李韋德卻立即伸手一擺，制止住了他的行動。

“呵呵，哈哈哈…”李韋德不僅制止住了丹尼上前救助，下一刻面對里奧那近在咫尺的槍口，竟令人意外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里奧先生，你真是個幽默而風趣的人，太能開玩笑了。”

“哦？我並不認為我現在是在和你開玩笑。”里奧冷冷的看著李韋德，那目光充滿著殺意，好像下一秒鐘，他就要出手槍中的子彈似的。

李韋德依然是一笑:“里奧先生，你該不會不知道，一個人最應該珍惜的東西之一，便是信譽吧？尤其是像您這樣靠接受特殊生意的人，自然知道信譽意味著什麼。”

“除了我們這裡的三個人，還有知道這次易的好幾個人在不同的地方，當他們知道您殺了我們，您的信譽問題自然會傳出去。想必到了那時，以後您執行任務也好，賺取賞金也好，會困難了許多不是麼？而且…”李韋德話語頓了頓，微笑著把手掌一揚，往他身邊那張桌面上，看似輕輕的卻很緩慢的按了按，卻好像是按在了一塊豆腐上似的，手掌很快便陷入了桌面。等他拿開手掌後，那張看起來很結實的桌面上，赫然顯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掌印和周圍其它桌面比較，陷進了足有兩三釐米，就好像那桌子真是豆腐做的。

除了丹尼和喬爾好像對此已經瞭解，臉上一點不吃驚之外，既便是萬事不驚的殺手裡奧，也未免呆立了片刻。他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看似普通小混混的少年，所展示出來的是怎樣的能力。

這可是六釐米厚的硬木製成的桌面啊，普通人哪裡能夠看似輕輕一按，就造成這樣的效果呢？要知道這樣手掌一按就能按出痕跡來，可比讓一個格鬥高手一拳擊破桌面要難上很多很多，因為靜止中的發力比運動中發力難不止幾倍，何況能夠一拳擊破六七釐米厚硬木的人也是少數。

即使是很多人所知的中國功夫中著名的寸勁，那些武術高手能夠擊穿那桌面，可也是要在至少一寸左右的距離之內用拳頭或掌心，運用全身的爆發力用力來擊打目標的。而不會像李韋德剛才那樣，看上去只是隨意的按了按，無聲無息之間，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說明李韋德剛才所用的，可是比中國功夫中寸勁、崩手更高超的能力，以其輕鬆的動作和狀態來看，恐怕他也只是拿出了一小部分的實力而已，目的自然是向里奧示威。

李韋德依然不慌不忙的，繼續笑著說道:“你看，里奧先生，我們雙方應該多加強點了解是不是？這樣才能做更好的溝通，避免產生什麼誤會，以便於我們能愉快的做完易，不是麼？”

“這樣又如何？你腦旗的過我的子彈麼？”回過神來的里奧，冰冷的目光還是沒有改變，反而更加凌厲了，好像是對李韋德的示威很不滿。作為職業殺手的他，向來討厭被人威脅，同時也對自己的槍法極有信心。你力量再強大，能夠快過子彈麼？

“哦，不不…”李韋德搖了搖雙手“您錯了，你還是沒了解我的實力，這只是我的能力之一，您能保證我沒有令人吃驚的反應和速度麼？”

“即使您能一槍解決我，但在這裡我們可是有三個人，您能保證您全部解決我們後，能夠不受一丁點的傷麼？對於你們這樣的殺手而言，如果在執行任務之前受傷，是怎麼也不可原諒的錯誤吧？”李韋德目光一緊，盯著里奧手中的，那把比普通手槍小很多的槍說:“況且，您手中握著的那把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特製改裝版cz83吧？其特點是非常小巧，並且由70％的工程塑料，和30％的特種材料製成，是飛機場的金屬檢查器，完全檢查不出來的。”

“兩年前出來的新型改裝特種槍，不過這種槍也有個致命的缺點，因為通常它是給間諜特工人員使用的，而且是最後的報命措施，所以這種槍只能裝配兩發特製子彈。里奧先生您是外國人，這次的易又提前到來，想必您是直接從機場跋過來這的吧？”

“不過您真認為，兩發子彈就可以解決我們三個人麼？而剩下的那位，您可以毫不受傷的徒手解決？剛才我向您展示了實力，或許我並不是三者中最強的呢。那麼三選二，您要做出怎麼樣的選擇呢？”

“我相信不管怎樣選擇，都不會是一個穩妥的選擇，而最重要是去完成任務的里奧先生您，會為區區這點錢做這樣的選擇題麼？我想不會，所以我說里奧先生您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啊！不是麼，里奧先生？”李韋德笑意盈盈的看著里奧。

只見片刻過後，里奧冰冷的目光轉為了一絲柔和，嘴角微微一笑，握著槍的右手收回，重新入風衣口袋。而剛才一直在另一邊風衣口袋裡的左手，則掏出了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隨手丟在了桌子上。

“一萬美金，不用找了。”說著里奧便轉身向倉庫大門走去，待拉開大門后里奧停頓了片刻，沒有轉身的說了一句“如有可能，希望我們不會再見。即使再見，也希望你不會是我的目標。”

“放心吧，里奧先生。像我這種小人物，以後是不會與您再有任何集的。”李韋德看著漸漸遠去的里奧，揚聲說道。

不過，對於未來誰又腦葡定呢？

“丹尼，關上大門！喬爾，拆開該死的牛皮信封，點錢！”待殺手裡奧開車遠去後，李韋德轉過身嚷了兩句，然後呼了口氣坐倒在沙發上，拿起放在沙發中間茶几上的罐裝啤酒，打開拉環邊不緊不慢的喝了幾口，回想體味著剛才所經歷的事。

沒想到第一次軍火買賣便遇到了這種情況，幸虧自己比較機智，並且有著一些特殊能力，不然可就難說會怎樣了。這次也是自己事先考慮的不周全，如果有一些準備措施，憑自己的本事，至少有七八種手段讓那個里奧早早趴下，也用不著費這麼多口舌這樣被動。下次就…呃，好像這種軍火買賣對於自己這樣的一個街頭混混來說，應該是無緣沒有下次了吧？

李韋德現在所不知道的是，這次非正式的軍火易，卻只是他今後軍火人生的一個起點，多年之後當他回憶起自己的軍火生涯，便是以此為開端的。而且在今後他邁向軍火之王的道路上，這次的事件的危險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韋德，剛才真是有夠驚險的，如果不是有你在這，恐怕我們就危險了。該死的殺手，真應該讓撒旦詛咒他，讓他執行任務時被一槍打死！不就是買幾把槍麼，這些錢在他們殺手眼中還不是跟上個女一樣簡單？真想不通他怎麼想的，用得著就為這點錢而殺人麼？”

“怪不得有句話說，越有錢的人越吝嗇呢，特別像他們這種拿命去賺錢的人，肯定更是心理變態。對，就是心理變態！”關好門的丹尼，走過來滿臉慶幸的說道，還對那位殺手惡意的詛咒了一通。

“韋德，不多不少，正好一萬美金。”喬爾坐在李韋德旁邊，快速的點好了錢。

罷才殺手裡奧拿槍指著李韋德的時候，喬爾之所以沒有什麼動作，完全是因為對李韋德實力的信心。而丹尼剛才有動作，也不是因為他不相信李韋德的實力，而是他本來就是個衝動派，對待外人屬於那種一言不合拳腳相加的格。

“上帝！一萬美金啊，要是都是我的，該有多好？賣軍火還真是賺錢啊！”丹尼剛才還說就一點錢，現在卻一股坐在喬爾對面的沙發上，兩眼緊盯著喬爾手上花花綠綠的一疊鈔票，好像都快口水了。

一萬美金對少數人的確不算什麼，但在1985年對於普通人來說，確實算一筆不小的錢，當時的美國即使是紐約，人均年收入也才一萬五千美金，一萬美元就相當於八個月的收入了。更何況，像丹尼他們幾個，都是生活在貧民窟邊緣，在貧困線上掙扎的人呢。

喬爾看到丹尼緊盯著自己手上的錢，好像要撲過來似的，趕緊把錢收進了牛皮信封，沒好氣的說道:“又不是這一萬美金都是純賺利潤，難道就不算這裡面的成本了麼？還是說那些槍支彈葯都他媽的是上帝創造的？而且這些錢是要給塔林先生的，又不是我們幾個可以分配的。”丹尼正要爭辯幾句，李韋德這時卻睜開了眼睛話道:“嗯…這次易，事先規定的價格是九千一百美金。既然殺手先生給了我們一萬美金，那我們把該上的錢給塔林先生後，還能剩下九百美金，就作為我們的小費由我們平分吧。”

“還有小費？早說啊！”喬爾一聽到這一萬美金裡竟然還有小費，態度馬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以飛快的速度從牛皮信封裡，出了九張一百美金的鈔票。

“哎，快把我的那份，三百美金給我…哈，三百美金，雖然離一萬美金差的很多，但也夠我花半個月的了。”丹尼一見喬爾比他還迅速，趕忙也從喬爾手中搶過自己的那份。

“韋德，你的。”喬爾把李韋德的那份三百美金，還有裝錢的牛皮信封，一起遞給李韋德，並好奇的問“你說塔林先生能在這次易中賺多少錢？”

“賣主要的價格是八千美金，也就是說塔林先生能賺一千一百美金。不過塔林先生據賣主的要求，已經提前支付給了賣主八千美金，這裡的錢都是塔林先生的。”李韋德接過了錢，三百美金放進衣服口袋裡，牛皮信封則放進茶几上的一個手提包內。

接著李韋德又偏頭看了看丹尼手腕上的手錶，然後穿上了放在沙發上的皮夾克外套，拎起手提包站起身來說道:“好了，現在已經過了九點，塔林先生不知怎麼還沒來。不等了，你們收拾一下，我們準備離開這鬼地方去夜狼酒吧，塔林先生應該在那。”

“ok！”丹尼和喬爾應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