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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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李瑞毅那張狗嘴竟吐出一堆汙言穢語，這叫有辱、有辱什麼來著？大概是有辱讀書人吧。

“你一定沒見識過什麼叫放形骸。”谷予軒十指扯開上衣的衣襟，出大片雪白的酥。

“想嘗一口嗎？你有這個膽量嗎？”面對她毫無預警的挑釁，他竟現出不該有的無措。

他一定沒見過像她這樣大膽的女人，谷予軒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自從淪為陸昊的家奴以後，已經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很張揚的當著他的面，她將釦子一顆一顆扣好，用餘光對他作了徹底鄙視後，才高抬著下巴，非常盛氣凌人的坐在他面前，吃著芳姨早備好的豐盛早餐。

一陣沉篤的腳步聲傳來，陸昊隨即出現在門簾外。

他落坐在谷予軒身旁的位子，帶來一枝庭院裡新綻的紫薔薇。

“這麼快回來了？”乍見陸昊出現，李瑞毅顯得有些不自在。

“唔，歸心似箭吶。”陸昊話是說給李瑞毅聽的，視線卻停在谷予軒的嫣頰上，興味盎然。

已經累得快垮掉的她，本來打算草草填飽肚子，回房裡換上工作服開始悲慘歲月的一天，突地，心頭興起一抹使壞的念頭。

“一定是因為想我。”要計她最在行了，瞧她巧笑倩兮地膩進陸昊懷裡，喂他吃煎得恰恰好的荷包蛋，那副承狎戲的模樣完全就是‮婦情‬的模樣。

“有人說我是你豢養的女人。”

“不是嗎？”他反問，頗怡然的享受著她的“逢場作戲”當然不是！比予軒原想扯開喉嚨大聲的把他給吼回去，但轉念一想，反倒若無其事的凝出一朵冷豔的笑，用犀利的星芒回敬他的睜眼說瞎話。

“給我錢。”‮婦情‬的角該怎麼扮演才真她不清楚，不過可以趁機無理取鬧，倒是讓她開心的。

陸昊大方的遞給她一張空白支票“不要太揮霍，你還不是最得寵的。”

“什麼？”臭男人，你敢再給我說一句損我的話試試？

“不要在外人面前顯出不好的教養，會貽笑大方的。去吧，乖乖回房裡等我。”他像在哄小狽狗，拍拍她的頭，擰擰她的水頰，又捏捏她的鼻子。

“快去！”

“可是我…”還沒玩夠哩。

“沒有可是，‮婦情‬有你這麼多話的嗎？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這種嗆人的口氣是山雨來的前兆，她寄人籬下久矣，早已學會察言觀，見苗頭不對趕緊溜之大吉。

“她就是你的家奴？”李瑞毅臉上滿是嘲，顯然他很清楚谷予軒在陸家的身份。

“目前是的。”陸昊用燒餅捲起油條，送進口裡，一口接一口，彷彿並不把剛剛的情況放在心上。

“如此佳人，你怎捨得？”李瑞毅話中有話的說。

“你想要她？”陸昊一語中的，直接問進他的心裡。

“如果你肯割愛的話。”他興致，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立即前傾，等侯他的回應。

“想都別想。”這斬釘截鐵的答覆，並沒有打消李瑞毅的興頭。

“為什麼？橫豎你對她沒意思，身邊又已經有了楊珊珊，何必暴殄天物？我以為你對朋友一向慷慨大方，尤其對我，你從來不吝嗇。”陸昊陡地抬起頭，虎目凜凜地瞪著李瑞毅，令他不自覺地到一股膽寒。

“你可以要走我屋裡的任何東西，只除了她。”這幾句話說得極輕極緩，卻形成一股無形的力道，明白宜示絕無商量的餘地。

李瑞毅愣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