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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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黑衣人在廢棄工廠空手而回自然不會就此罷休。那塊石片他們雖不知用途,但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再過幾天就是期,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在那之前將東西找回。好在美國是個信息大,保護自己的信息很難,尋找他人的信息卻很容易。只要稍加調查便會發現當時曾在他們三人之前去過廢棄工廠的只有三組人。

最先去的是打算購買工廠的商人以及他帶去評估工廠價值的評估團。雖然這些人很難與石片被茄相聯繫,但保險起見三人還是決定逐一登門拜訪,毫無意義的增加紐約警察的暑期工作量。之後是一輛重型吉普車和兩輛名牌轎車,分別從工廠大門和對面的破舊院牆進入。經過分析這夥人隸屬於神盾,因為他們去後廢棄工廠馬上被fbi封鎖,再沒有一點消息出。最後進入的是一位神秘女人,除了曾經乘坐過的計程車司機含糊的描述外沒有任何相關她樣貌的信息,甚至只知道她曾在工廠附近出沒,連是否真的進去也不知道。這對三人而言並不奇怪,他們比那些買賣消息的人更瞭解自己陣營中的叛徒。

神盾的目的很顯然,發現那位的黑衣人叛徒行蹤詭秘,調查後確認其前科累累,以除魔之名在此伏擊。線索也到此斷了。就在三人一籌莫展之際,昨晚轟動全城黑暗世界的血鬼與神盾大混戰使他們撥雲見理清頭緒。原來他們之前將張子霆和聶思蘭歸類為神盾成員,如今證實他們非但不是隸屬神盾還與神盾大打出手,身份極其可疑。認清此點,奉行寧枉勿縱的黑衣人怎會放過他二人?

他們四處尋找張子霆,可悠閒的男人當時正在神盾辦公大樓的會客室呼呼大睡。事實上張子霆也打算找他們,只是被血鬼事件拖住手腳,這才延誤了程。看著筆直向自己衝來的十數個黑衣人,他苦惱的呻:“這種情況我該說是事情變簡單了還是變複雜了?”血鬼亂作一團,還道是張子霆的援軍到了匆忙後退。聶思蘭身旁的幾個分了心,被她抓住機會一刀砍下腦袋。她手中所持長刀也是剛從對方那奪來之物,是件有兩百多年曆史的珍貴古董,十八世紀末期的軍刀,無論手工還是鋼料都屬上品。由於主人悉心呵護,刀身保存完好鋒利異常,砍下人頭竟不沾血。

聶思蘭讚了聲“好刀”回身又將兩個不知死的傢伙斬成兩段。手持武器的她越戰越勇,眨眼間又多了數條冤魂和幾具身首異處的屍體。

張子霆見聶思蘭應付自如,安心的將血鬼給她,熱情的向那些殺氣騰騰的黑衣人。

“你們好,怎麼來得這麼晚?真是的,遲到的老病總是不改,早來一會我們就能把這些血鬼全滅了。”為首者仍是那面無表情的高個男子,他冷冷的看著張子霆,以平靜無波的語氣說:“別耍無聊的把戲,我知道東西在你那裡。你取走它的原因我不想問。出於某種目的也好,一時好奇也罷,又或者只是從天而降碰巧落在你口袋裡。無論是什麼,現在馬上把它給我們。”張子霆耍著手中的槍說:“你的話還沒說完吧?後面是不是還有‘如果不就如何如何’之類的警告?”高個男子推了下墨鏡,語氣仍舊毫無變化的說:“的確有,但你不會喜歡聽,所以趁我還沒說出來馬上出東西。”張子霆笑道:“還是說出來吧,方便我比較。你知道,有些人會說‘如果你把東西給別人我就如何如何’。你說出來後我加以比較,看哪邊更令我恐懼我就聽從哪邊的話,這不是很好,簡單方便。”一旁的矮胖子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張子霆啜著舌頭嘆道:“真是井底之蛙。你以為你們能對付幾個年輕的血鬼就天下無敵了?世界比你想象中的更大。對了,我看了報紙,你知道我通常還算是個關心時政的人。似乎那東西並不屬於你們,因此你們沒資格向我索要。當然我也沒打算把東西歸還失主,他們大概也不是通過正當途徑獲取的,否則在失蹤物品清單上不會隻字不提。”另一側的黑樊子陰冷的說:“你很聰明,可惜太過自信。通常這種男人都活不長久。”矮胖子咧嘴說:“怎麼,他又是你喜歡的類型?”

“不行麼?他是我的獵物,你們誰也別手。”黑樊子‮摩撫‬著自己遮住半邊臉的頭髮緩緩向張子霆走來。

高個男子對矮胖子吩咐道:“那個小丫頭是你的,抓到人後馬上撤離,我可不喜歡被這些眼中只有鮮血的畜生圍著。”他們雖然殺入包圍圈,但對近百的血鬼大軍還是有些忌憚。

“我能不能一句。”張子霆無視步步近滿身陰屍之氣的黑樊子,毫不吝嗇的展現他一如既往的人微笑。

“我的助手正在很專注的工作,你們看是不是不要去打攪她?我們的問題我們解決,她還有些問題要和血鬼解決,兩個問題不要攪在一起,分工明確才是一個集體發揮最大潛能的運作方式。”矮胖子哼道:“這就由不得你了。”身體半伏,圓滾滾的好似個皮球飛速向聶思蘭而去。

張子霆突然沉下面孔,冷聲道:“你聽不懂我的話麼?”連續兩槍命中矮胖子,可輕易擊殺血鬼的符彈卻只在他柔軟的皮膚中按下兩個軟坑,接著被輕輕的彈了出來。

“難道是橡膠人?luffy船長,真是失敬,失敬。呃,你是不是該減肥了?”符彈失效張子霆並不驚慌,不緩不急的將槍口指向黑樊子。

“你不會也是橡膠人不怕子彈吧?”

“我不是橡膠人,但我也不怕子彈。”黑樊子的一頭黑髮突然變長,黑黝黝的噁心觸手四下蔓延,好像一個絨球將她包裹在內。

張子霆厭惡的說:“我討厭體茂盛的女人,你已經窮到買不起脫劑了麼?”

“耍嘴皮子也就是現在了。”烏黑的長髮在半空盤結,形成一條條蟒蛇般的觸手。女子宛如藏身蛇群背後的美杜莎,靜靜的等待將敵人變成岩石的一刻。

“你的頭髮與普通的頭髮不同吧。”張子霆口中說著,目光卻緊盯那矮胖子不放。

“當然,我的頭髮比普通頭髮堅韌百倍,糾纏在一起比鋼線還要硬,就算大象也無法掙脫。”黑樊子陰森的說。

“只有強度變化麼?那就好辦了。”張子霆點了只煙,深一口將燒紅的菸頭扔到頭髮上。好像火星落在火葯包中,噗的一聲騰起煙霧,一大片頭髮在稀里嘩啦的亂響聲中燒成焦土。

黑樊子尖叫道:“你,你在做什麼?你對我的頭髮做了什麼?”她憤怒的梳理著燒焦的地方,很快新的頭髮又長了出來。

“你竟然敢傷害我的頭髮,我絕對饒不了你。”

“這話真沒道理。據牛頓第三定律,你既然用頭髮去傷害別人就該做好被人損傷頭髮的準備。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別人。”張子霆測定距離,身形一晃已來到那矮胖子面前。對方豈料張子霆來得如此迅速,不及反應,被其抬腿一腳像個超重的球般踢了出去。

“我說過不要去打攪我的助手,她正在戰鬥中尋找自我。當然這麼深奧的東西我也不寄希望你們能理解,只希望你們能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去做,這樣我省事你們也免得麻煩。”張子霆從外套的裡懷口袋取出那枚石片。

“你們要的東西在我這,還是說相對這塊不知用處的石片你們對那邊美麗的女孩更興趣?”見到石片黑衣人紛紛動容,從半空摔落的矮胖子在地面彈了兩下才穩住身子,拍著塵土憤怒的叫道:“混小子,我要殺了你。”

“別說這樣的狠話,很傷情的。”張子霆戲謔的說,又將石片放回口袋。

“你們很特別,不屬於任何妖魔。你們是人類,但又不是普通的人類。你們是什麼怪物?生化人?改造人?變異人?”黑樊子厲鬼般嘶號:“少廢話,等你下地獄去問satan吧。”痴狂背後是萬蛇噬天,數不清的頭髮飛騰而起,變幻成一條條青黑大蟒從四面八方將張子霆包圍。就在這沒有縫隙可鑽的絕境,張子霆卻突然出現在黑樊子面前,凝視著那半張通常被遮蓋在濃密頭髮下的面孔,輕笑說:“我覺得你們那殘缺的身軀更像變異人。”黑樊子瘋狂的尖叫,大蟒分解成一條條細發,如同外星怪物將方圓五米內的一切包裹在黑的世界中,詭異的動。張子霆被削成一片片,輕薄的飄在空中,落地前被反覆打直到撕碎成眼難視的塵埃。

張子霆舒服的坐在車頂上,雙手攏起頭髮欣賞著自己被碎屍萬段的駭人景象,輕笑說:“真嚇人,吃了冰人那麼多拳頭也沒事的替身竟然被你輕描淡寫的撕成碎片,就算神盾要抓你們也絕非易事。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變異人在普通人中很難區分,你們又有如此身手,為什麼不找個偏僻的地方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王國安安靜靜度過晚年,非要跑到這喧囂鼓譟的紐約挑戰無法戰勝的對手,將自己推向風口尖?你們是白痴麼?看樣子不像啊!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不苟言笑的高個男子摘下墨鏡,那雙深邃的眼中湧現殺機。

“我再說最後一次,把東西給我。”

“你這人真是難,難道我說的英文不夠標準,你聽不懂?想要什麼口音?英國口音?加拿大口音?澳大利亞口音還是新西蘭口音?”張子霆笑著拍了拍口,正是裝著石片的位置。這毫無疑問是種嘲,但高個男子並不動怒,因為矮胖子已經代替他頂著個大光頭衝了過去。

黑樊子發覺自己錯了目標也轉而衝向張子霆,兩人一左一右包夾,與此同時,其他黑衣人也按耐不住分出五人悄悄潛伏至張子霆背後準備伺機突襲。

張子霆不忍傷到愛車,著矮胖子而來,尚在途中卻突然反身一槍將一個正要躍到車頂再從上面撲擊張子霆的黑衣人擊斃。眉心中彈,黑衣人就和普通人一般身體向後翻倒噗通一聲落在地上,鮮血順著傷口出,再也沒能爬動一下。

張子霆吹著槍口的輕煙,略意外的說:“看來在變異人中也有pawn和knight的差別。雖然想殺騎士槍彈並不見效,但士兵就沒那麼難纏。”張子霆還在慨時矮胖子已率先迫近,可首先發起攻擊的卻是遠在其身後兩米開外的黑樊子。她將瘋狂的青絲大蟒攏成一束,形成一條巨大手臂,黑的拳頭彷彿是魔鬼的手腕在大地上嘶號著企圖撕裂一切,而張子霆則是它最終也是最重要的目標。

“你這樣亂打會壞我的車的。”張子霆皺起眉頭,餘光瞥向矮胖子,見其口袋中還帶著玉佩碎片,雙目殺意收斂,心想:“在這殺了他們沒有任何好處。老爺子說這石片是某樣東西的碎片。碎片不只一枚,我要知道他們手上還有多少,存放在什麼地方,蒐集它們的目的是什麼。”張子霆思緒轉換,行動也隨之而變。他連向矮胖子打出兩槍,對方自持體魄有恃無恐,兩槍全部命中。打在普通地方當然傷不到那橡膠般柔軟的大光頭,可若是打中眼睛就算不能將其刺瞎也會使他暫時無法視物。張子霆利用這個間隙全力攻向黑樊子。

掏出打火機,高檔的防風打火機即便在奔跑中火焰也不會熄滅。他摸出一張黃符由兩指夾著在火上一晃,隨即拋出。一條火龍昂揚而起將天空中巨大的拳頭轉瞬焚成焦土。

黑樊子厲聲道:“沒用的,無論你如何掙扎最終也逃不出被我綁縛的命運。”黑髮再生,可張子霆已經來到她身前兩米處,手槍直指她額頭。

“失去了頭髮的保護你與普通的士兵沒什麼區別,只要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了結你。”面對槍口黑樊子出獰笑,深陷在那半邊腐爛得翻出肌的面孔中的眼睛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光芒,嘴顫動,沙啞如同夢囈般的恐怖聲音傳來:“你終於還是進來了。”大地震顫,數十立柱破土而出。仔細看黑樊子背後,早有一縷頭髮沿著她‮腿雙‬刺穿水泥隱藏在張子霆腳下。

囚籠將張子霆緊緊捆綁,好像巨大蜘蛛的觸角將他提到黑樊子面前。黑樊子痴狂的大笑,好一陣突然悲鳴般的深一口氣,伴著重的呼聲緩慢的說:“抓到你了。”之後又是一陣悽慘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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