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旺盛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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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放棄紐約的生活,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儘管一切已成定局,白芷仍不死心苦苦追索一個能使她信服的答案。
靳朗以手掠了掠發淺淺一笑神態瀟灑。
“你指的是什麼?美女、金錢還是夜夜狂歡的趕場派對?這些東西從不是我愛上攝影的理由和動力,自然也就無所謂可不可惜。”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吧。”白芷瞟向一旁正和安沐聖依依話別的安沐喜。
“別忘了,那是你花了多年時間和力,好不容易才打出的一片山河和地位,就為了一個在臺灣偶遇的小女孩你甘願拋掉一切?”
“如果…我要你為了我放棄模特兒生涯,你願意嗎?”他不答反問。
張口答的瞬間白芷遲疑了。
“瞧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之處。”靳朗又笑了。
“我愛她,如果丟棄過往的成就和虛名是愛她必須付出的代價,我不會後悔。況且這說不定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改變契機,我在時尚界待得太久了,相同的主題和元素重複玩了好幾遍,連我自己都到厭煩,我想趁這機會好好思考未來真正想做、想拍的是什麼。”
“可是…”白芷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無話可說她也許不夠了解他但是她至少清楚一件事,他是那種決定一條路就不會回頭的死硬派,旁人本毫無署喙的餘地。
“回去吧!”他的語氣溫柔卻十分肯定。”伸展臺才是你的世界不是這裡。”白芷掀苦笑將所有的嘆息苦楚深深的埋藏在不認輸的表面下。
另一邊“別哭了你再這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真的會捨不得走。”安沐聖拾著行李將不捨的情緒以調笑作為掩飾。
安沐喜低垂著頭不發一語手拽著他的衣袖執意不放眼淚還是不聽話的直淌。
他嘆了口氣。
“我只是去紐約分店待一陣子等那邊上了軌道、找到適當接手人選就會卸任又不是永遠不回來。”
“對呀。”侈樂曦看安沐喜哭得梨花帶淚好不難過趕緊湊上一腳幫腔。
“要是他敢連忘返,我馬上再寫封調職,再叫沐恩親自到紐約架他上飛機!”
“瞧!有了樂曦的金口,保證你還擔心什麼?乖,快杷眼淚擦一擦。”他彎身遞上面紙,不忘拍拍她的頭。
“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她噎噎地說。
“你才是。記住不準再忙得忘了吃飯,當心搞壞了腸胃。還有如果那傢伙欺負,你千萬不能學電視上的小媳婦一樣把委屈苦水全往肚子裡,只要一通電話我馬上飛回來替你報仇討公道懂嗎?”
“嗯。”一聽他的溫言叮囑她忍不住擁住他。
長長的擁抱過後,安沐聖萬般不捨鬆開手將她推向一旁臉不怎麼好看的靳朗咧子邙笑。”
給你了。”他說誠心誠意的。
他知道從今以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就算她仍屬於記憶中那個說謊就臉紅結巴、動不動就路、老跟在他後頭追著自己喊“沐聖、沐聖”的小沐喜,但是她的未來路將有另一個男人陪伴保護而他有自己的新旅程要走。是的從今以後。
“沐恩,你看老爸和山哥他們動不動就作弊輸了又賴帳不給錢,你去說說他們嘛。”頂著七個月身孕的侈樂曦氣呼呼地走進書房向丈夫告狀。
“你們一夥人又在聚賭了?”安沐恩由帳冊公文裡抬起頭朗眉微蹙第一句話不是如她所期的主持公道而是興師問罪。
“呃!只是玩玩大老二沒什麼大輸贏啦!”她趕緊打馬虎眼矇混過去,還不忘將責任推卸給不在場的倒楣人士。
“而且是山哥好說歹說,拗得我非下場湊數不可,否則我才不跟牌品差又愛賴帳的人玩牌。”嘻嘻這一番開脫之詞應該很合情人理吧!她暗自得意的想。
“沐恩,相信她的話嗎?”誰不知道她自從懷孕被迫留守家中待產後,旺盛的力無處發洩,只好天天開發新玩意,最近這陣子正巧
上各式牌賽,三天兩頭就吆喝唆使眾人開局下賭注,有板有眼的專業模樣簡直不輸一名打滾混跡賭場多年的豪客。
“你不相信我呀,哼,不信就算了。”見丈夫不言不語她馬上使出必絕技,嘟起嘴佯裝生氣,然後扭頭走人。
果然不出所料她才走沒幾步就被一股輕柔的力量向後拉轉,毫不費勁地帶回他溫暖懷裡。
“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對你和寶寶都不好。”他的前額與她的相抵親親愛愛的和顏悅相勸。
“白天你不在家我一個人都不知道做什麼好。”她軟化口氣手指頑皮地撥他稍嫌過長的髮尾。其實她才沒生氣不過是做做樣子、撤撒嬌罷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的事現在全由我一個人打理,我得事先安排處理好一些事,等將來小寶寶出生才能安安心心帶著一家三口環遊世界去。”
“環遊世界!”聽見這個令人興奮的名詞她的眼馬上照照生輝地發亮。
“可是…公司怎麼辦?誰來管呢?”一想到龐大的事業無人掌舵她又忍不住要發愁。
安沐恩但笑不語要她玩個簡單的猜謎遊戲。
至於客廳裡聲聲催促阿炳出牌的侈醒文忽然冷不防打了個寒顫。他納悶地搖搖頭隨即又將這股莫名寒意拋諸腦後,專心和牌搭子們在牌桌上廝殺搏鬥,完全不知有個絕頂大麻煩正逐漸籠罩近自己。
--“安沐喜。”剛抵達家門的靳朗在見到一團混亂的室內景象後,忍無可忍扯開嗓子指名道姓找上罪魁禍首。
安沐喜笑眯眯地由廚房踱出來,手上抱了只小型西施犬完全沒把他那震耳聾的獅吼當成一回事。
“靳朗你回來啦?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洗個澡?”
“洗澡?我現在哪有那個鬼心情洗澡!我問你,沙發上那三隻是什麼鬼東西?”他的一指對準正舒舒服服蜷臥在小牛皮沙發上的三隻幼貓。
“小花、黑仔還有米太郎呀!它們很可愛吧?”她一臉理所當然興致地為他一一介紹。
“我昨天才帶它們去獸醫那裡做過檢查,每一隻都是標準的健康寶寶,從今以後它們就是我們家的新成員羅。”
“我拜託你,別動不動就把沒人要的小動物帶回家養好嗎?自己數數,六隻狗、四隻貓、兩隻小鳥、一隻松鼠…再這樣下去我看我乾脆把工作辭了,開個野生動物園開放參觀順便拿張板凳守在門口做收票員算了。”身為一名自由攝影師,工作時間長短原本就不太固定,偏偏安沐喜又礙於學校排課關係!只能趁週末假期北上相聚,東加西城之下,兩人能相處的時間簡直少得可憐,沒想到他居然還得和一屋子貓貓狗狗共同分享她,這教他怎麼忍受得了。
“可、可是…它們都好可憐喔,生病又被主人遺棄,大冷天還得在外面挨餓受凍的。再說你常常不在家我一個人好寂寞!幸好有它們陪我…”說著說著眼角還不小心擠出幾滴晶瑩淚珠。
完了!完了!每次她使出這哀兵絕招他必然是兵敗,如山倒沒一次能倖免於難。
靳朗仰天嘆口氣,卸下拉雜的全套攝影器材,也顧不得一身登山裝,滿是泥塵汙臭味,猿臂一伸連人帶狗地把她摟進懷裡。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但冷血沒同情心,還忘了考慮到你的心情。我道歉,行不行?”
“那…這表示小花、黑仔和米太郎都獲得居留權羅?”她不忘乘勝追擊,小臉堆滿期待的仰頭問。
“嗯。”靳朗悶悶的點頭。唉!他如果不答應,被轟出去的八成是他而非那群貓大同盟會。…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