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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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傑正在辦公室裡核算某家客戶的帳冊,冷不防地有人自行開門進入,還“砰”地把一個鑲了不少水晶的粉藍小提包往他辦公桌上一擱。
“愛莉,麻煩你送一杯不加
的咖啡進來我辦公室。”他頭也不抬地撥電話吩咐完女職員,又繼續工作,從頭到尾看都不看來客一眼。
愛莉進來送完咖啡又離開,辦公室裡靜得只聽見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響。
明白他不喜歡人家打斷他的工作,玻碧本想很有耐心地喝著他為她叫的咖啡,坐在沙發上等他工作告一段落,再把自己憋在肚子裡的一大堆牢騒告訴他。
但是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了,無聊到爆的她開始坐不住,躡手躡腳地來到他身旁,由左走到右、由右走到左,跟著往他椅旁一蹲,開始拉起他的褲管。
“唉,我是不是該在辦公室裡準備一狗骨頭給你玩才對?”宇傑沒轍地停下工作,低頭看著正抬頭笑睇著他的玻碧,覺得自己好像養了一隻超級黏主人的小狽。
“人家有一件很火大的事要跟你講嘛!”她仍舊蹲在他身邊。
“說吧!”他合上帳冊。反正他要是不聽她把想說的說完,她是絕對不會離開他辦公室。
“真的很氣人喔!”她說著便站起身,直接跳上他辦公桌一坐。
“現在的男人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說話都聽不懂的喔!都叫他們別追我了,還是天天情書、玫瑰送個不停,一天到晚在我身邊打轉,還照三餐打電話囉嗦,你說他們煩不煩嘛!”
“煩。”托腮傾聽的他毫不考慮地點頭附和。只是這大小姐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她問錯了人,她自己不也是這麼煩他的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咧!
“煩吧!”她雙手一攤,秀眉微揚地接著說:“還有更可惡的呢!打動不了我,他們就找我媽下手喔!上回找我走秀的那個義大利珠寶小開,我退了他送的鑽石項煉,他還不死心,不曉得送了什麼東西巴結我媽咪,讓她騙我今天跟她一起去吃午餐,結果那個小開也來了,媽咪還一直在我面前誇他好,暗示我答應跟他往,真是氣死人了!”玻碧一口氣說完。除了真的是氣惱母親的多事之外,她來找他抱怨還有些故意,想讓他知道她不是沒人追,而且追她的人來頭不小,條件並不比他差,暗示他多注意她一點,也該正面回應她的
情了。
“既然你媽咪也覺得那個人不錯,那你就跟他往看看嘛!”宇傑當作沒看到玻碧無法置信、瞠目結舌的表情,難得地對著她溫柔一笑。
“什--什麼話,哪有人叫自己老婆去搞外遇的?!”玻碧氣得直跺腳。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剛剛說了什麼啊?”
“當然,有一大堆好男人在追你,其中還有個你媽咪十分中意、條件非常優秀的珠寶小開嘛!而且第一,我不是你老公;第二,趁著那些男人現在全被你的美貌所惑,沒人曉得你是個多恐怖的纏人
,把握機會跟那些人
往看看,搞不好其中真有適合你的對象,你也才會知道這世上比我好的男人多得是,當初一心一意認定我實在是你的不智,真的。”他誠心誠意地給她忠告,也衷心期待那些追她的男人別太快放棄,努力追走這小丫頭,好放他自由吧!
“你…”瞧他一副樂得把燙手山芋拱手讓人的開心樣,玻碧氣得火冒三丈、腎上腺素飆升,二話不說便卯足力轉動他椅背,再用力一推,讓措手不及的他撞牆去算了!
“笨蛋老公!”宇傑的慘叫被玻碧用力的甩門聲蓋過。不管辦公室外其他職員的好奇眼光,已經戴上墨鏡的她氣呼呼地拂袖離去,開車直奔好友麗琪位在聖塔莫妮卡大道邊的豪華宅邸。
“心情不好?”省去客套,麗琪開門只用她烏黑的眸子輕掃了玻碧一眼,便了然於心了。
玻碧跟著麗琪並肩走向客廳。
“豈止不好,簡直就是糟透了!我老公他…”雖然玻碧口頭上習慣叫宇傑“老公”但那隻限於在白家或沒外人在的時候,可沒真的像花痴一樣到處跟人家嚷嚷,讓自己成了個大笑柄。
包何況宇傑在她重返影壇時已事先警告過她,絕對不準跟任何人--尤其是記者,說他是她男友,要是她敢用“昭告天下”這招,他到死都不再跟她說半句話。
不過麗琪是例外。
美籍華裔、有四分之一法國血統的麗琪,是近來美國文壇上大放異彩的新銳作家。
她的一部暢銷小說,不但獲得美國推理小說界最崇高的“艾德格獎”今年又被知名電影公司以天價買下電影版權,演出陣容敲定了去年的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未演先轟動,讓作者身價更是跟著水漲船高。
不過擁有兩、三個選美皇后頭銜,被冠以“全美最美麗女作家”稱謂的她,平行事作風十分低調,鮮少舉辦簽書會或接受演講邀請,對讀者而言更添了幾分神秘
,早就是狗仔的目標。連電影公司高層都說要不是她書中的女主角是個白人,還真想請她本人上陣,票房號召力搞不好還勝過影后呢!
這樣一號人物,在一場私人宴會上和玻碧一見如故,相差六歲的兩人就此結為莫逆,情簡直比親姐妹還好,玻碧自小打定主意要嫁給白宇傑的事自然也不是什麼秘密。
正因如此,麗琪還“愛屋及烏”地改由宇傑父親擔任她的會計師,讓他們父子倆新成立的小小會計師事務所,因為撈到這個名人客戶而在業界成了匹黑馬。
“聽起來真的很過分。”坐在沙發上邊拆著讀者來信邊聽完玻碧的敘述後,麗琪拿著鑲有貓眼石的拆信刀在玻碧面前輕晃了晃。
“我有一百個可以懲罰負心漢的方法,而且保證讓你不用負任何法律責任。要讓他身敗名裂還是斷手斷腳?要致他於死地的話,我也有讓法醫和警燦詡看不出他是被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