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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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雲步看著她,勾淺笑:“這個…我也不知道,還是隨緣吧。”認真凝視著他溫柔含笑的眸子,石
絲毫覺不出這臘月寒冬的冷,只有滿身心的歡愉傳遞著溫暖,暖入心窩。
然而——羲和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卻到了徹骨的寒意。
沒想到元神竟被帝俊強迫歸位,醒來時,他正負手靜立在側,嫦娥低頭跪在他腳下,柔美的臉龐隱著無奈哀傷。
“你醒了。”沉穩有力的三個字擲地有聲,帝俊居高臨下俯視端坐在薔薇花叢中的白身影,眉宇間除了倨傲只有冷漠。
嘴微顫,羲和心知逃不掉一頓責難,無可奈何在他面前跪下,漠然道:“此事與嫦娥仙子無關,請陛下饒恕她。”帝俊淡哼,漫不經心掃了嫦娥一眼,看著這座千年不變的相思島,冷漠的話語不含任何情緒:“寡人一向賞罰分明,她有沒有錯,無需你多言。嫦娥!”嫦娥連忙恭敬頷首:“小仙在。”帝俊面無表情,果斷道:“自己去司法天神那兒領罰去吧。”
“是!小仙遵命!”嫦娥毫無半句怨言,溫順地退出了薔薇仙。
幽光浮動的薔薇花海中,他們彼此沉默。
昔恩愛的夫
,如今一個威嚴地站著,一個卻卑微地跪著,還有什麼比這一幕更讓彼此
到心涼?
“羲和。”
“罪妾在。”
“你可知錯?”羲和冷冷一笑:“知錯,罪妾當初不該同妹妹一起嫁給陛下,更不該為陛下生下十個太陽。”帝俊平靜的面容驟起波瀾,瞪著她:“胡言亂語。”
“難道不是嗎?”羲和突然抬頭看他,美麗雙眸閃爍著淚光“倘若當初罪妾沒有執意要嫁給陛下,就不會有那些孩子們,就不會…不會發生後來那些事…陛下!陛下您貴為三界至尊,可曾瞭解過一個母親的心?你告訴我,母親救兒子,究竟哪裡錯了?”
“住口!”帝俊冷聲呵斥,面陡然陰冷“永世輪迴,他早就沒資格再做你的兒子!五綱倫常自有天意,豈容你從中作梗?你擅自篡改人類命運便是犯天條的死罪!羲和,你還不知錯?”
“天條…”她冷笑,淚光瑩然滾落“陛下說的對,在這天庭裡從來沒有親情愛情,只有無情的天條,無情的天條…”帝俊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透出了決絕冷然:“寡人念你初犯,可以網開一面。”說著明黃的長袖一揮,遍地薔薇驟然蔓延出條條藤鞭,森森寒芒乍現,宛如無數道閃電重重
打著她柔弱的身軀。
“啊…啊…”羲和承受著皮開綻之苦,低低呻
,卻咬牙,半句求饒的話也不肯說。
帝俊冷眼看了片刻,驀地轉過身去,閉上眼,似隱忍著同樣的煎熬,渾身無力。
魔界,遼闊的鬼域處處透著陰森悚然,紅雲密佈下,魔殿宛如一隻龐然猛獸,張著血盆大口,恐怖得彷彿要將世間萬物竟相噬。
刑諾攬著美人纖,絲毫不避諱在場的戲子和幾員魔將,滿臉輕佻
笑:“魑魅魍魎,你們都下去吧,本尊要和戲爺單獨談談。”把玩象牙杯的手微微一頓,戲子魔眸一閃,不動聲
看著四員大將恭敬退出,繼續品啜美酒,狀似悠閒。
刑諾像丟垃圾似的隨手扔了懷中美人,摩挲著下巴好奇地盯著他:“奇怪,你為什麼不把他殺了?”戲子輕鬆了搖了搖空了的酒杯,身後美人立刻為他續上。
“難道你不知道他是何人轉世?”刑諾眯眼,兇芒驟閃“他可是你的敵人,宿世仇敵!”
“不錯,正因為如此,我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戲子面容平靜的毫無波瀾,深邃如暗夜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我一般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玩死他才更有意思。”刑諾一怔,猛地爆發出狂肆大笑:“哈哈哈哈!果然不愧為鬼才戲爺,有意思!不過…”說著他不由來了個神秘轉折“本尊對一件事情一直都很好奇,不知道魔在你體內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他不假思索,直接道:“尊上是想問,究竟是
魔控制了我,還是我控制了
魔?”刑諾不語,可眸底的冷芒分明昭示了他的警惕。
戲子妄冷笑,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漫不經心道:“只要我無情戲還活著,任何東西都無法控制我。尊上如此警戒,莫非是怕了?”
“你居然…”雖已猜出真相,刑諾依舊震撼“你居然控制住了魔?難怪…”難怪他沒有像一千年前一樣盲目殺戮,原來
魔時刻被他控制著,以至於其餘五界都不曾察覺到他的存在,可是這…這究竟是好事還是…
也罷,不管是哪種情況,時刻提防著他總沒錯。
想到這兒,刑諾大笑一聲,佯裝毫不在意,輕描淡寫轉移話題:“不過提到魔本尊就想到了九金舍利,據說那天下第一人已將它召喚而出,只不過現存留在一條白龍的體內,就是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派個下屬去探查一番不就行了?”戲子繼續品酒,語氣淡淡。
刑諾冷哼一聲,妖眸殺氣驟閃:“一隻小泥鰍用得著大動干戈嗎?要是你沒空本尊可以替你直接殺了他。”
“我是沒空,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不勞尊上費心了,我自會派靈姬暗中接近他。”戲子隨口諷刺,冷魅的俊容含著一絲謔笑,”若九金舍利真在他體內,可不是你能輕易殺得了的!”刑諾面鐵青,不
多看了他兩眼,心想:看來這個無情戲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得派人時刻盯緊他,以防將來不小心栽在他手上!
“哦?你就那麼信任那隻蛇妖,不怕她背叛你嗎?”戲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樣子尊上好像很害怕遭到背叛!不過我無情戲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尊上多慮了。”
“那就好。”刑諾故意提高音調,挑眉笑得深不可測,手指一勾,跪在腳邊的美人立刻粘了上來,魅笑嬌,好像隨時都會酥軟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