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至尊女帝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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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逝,很快又到了晚上。
萬籟俱寂時,夜空突現一抹紅光,轉眼便化作一道人形降落在黑漆漆的院中。
禪房內“風間飛翼”似乎應到什麼,黑暗中驀然睜開眼,但見一道鬼魅的陰影在牆上拉長,她又迅速閉上了眼睛,心慌亂起來。
戲子的腳步很輕,可一步一步,卻像踏在她的心口上,一種難言的悸動和痛苦糾纏在一起,令她竟一時呼困難,直到一隻溫柔的手撫上肩膀,她頓時驚得坐起來。
“啊…”驚恐瞪著他,白麒麟猛然回想起死去時的那一刻,嚇得蜷縮進角落裡。
戲子似乎也嚇得不輕,急忙坐下來湊到她面前,一雙桃花眼亮如星辰:“你怎麼了飛翼?是我啊!”白麒麟看著他,慢慢回過神來,想到剛才的失態,心裡羞怒不已,可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戲…戲子…”聽到悉的聲音,戲子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展顏微笑,伸手拉住她:“對不起,我嚇到你了。”白麒麟笑得有些牽強,看著他把自己的手
進掌心裡,那種溫柔的暖意有那麼一瞬間竟令她
戀,但很快又清醒過來。
風間飛翼!你的靈魂早已經被我錮在了體內,還在做無謂的掙扎嗎?哼!別再白費力氣了!你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屬於我,一顆凡心又算得了什麼?我才是風間飛翼!至於你?呵呵!就一輩子待在那個暗無天
的黑
中吧!我會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讓這個男人生不如死的!對…我就要讓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莫名的,戲子陡然覺一股涼意自掌心襲遍四肢百骸,驚惶間,他一把將她拽下了
,黑暗中兩道身影一閃,片刻便來到魔界琉璃殿。
一落地“風間飛翼”頓時被殿內的琉璃彩光耀得腦袋一陣暈眩,踉蹌了幾步方才穩住身形,回頭對上目光銳利的戲子,身體不住微微一顫。
他上前一步猛然近她,冷銳的眼神彷彿利刃剮在臉上:“孽畜!我勸你馬上滾出她的身體,否則…”白麒麟一聽,反而冷笑起來:“呵…無情戲,你果然厲害,這就讓你看出破綻了?呵呵…想讓我滾?好啊!你現在就殺了我,最好也毀了這身體,那樣我就永遠回不來了,怎麼樣呢?”戲子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強施黑
的法力,可無論如何都撼動不了她分毫。
白麒麟突然大笑,猖狂的笑聲迴盪在整座大殿裡,異常刺耳。
想起當初臨死前的驚措與惶恐,再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敢置信的憤怒和絕望,那種報復的快幾乎令她瘋狂。
雙眸跳躍著火光,戲子緊攥著她的手腕,直到骨裂的清脆聲音響起,他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鬆手,但見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浮現大片青紫,他頓時心疼得難受,什麼也顧不得,一把將她摟進懷抱,顫慄著緊緊擁住她,連聲音都像踩著薄冰:“飛翼,對不起…”被迫緊貼著他的膛,白麒麟一點也不在乎手腕的劇痛,陰冷的笑聲彷彿來自地獄:“想不到你用情這麼深,真讓我意外,呵呵…只可惜你後悔的太晚了!從現在起,這場遊戲只有我說了算!”聞聽此言,戲子憤怒得恨不得將她捏碎,可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再傷她分毫,這個他愛到刻骨銘心的女子,如今還懷著他的骨
,一想到這裡就滿身心的折磨無法忍受,怎還捨得傷害她?
他肆冷笑:“是嗎?你以為來到這裡還能再走出去?孽畜!你給我聽著,我一點都不在乎這身體裡住著誰的靈魂!既然你這麼想做我無情戲的女人,那我就成全你!從現在起!乖乖給我留在這裡養胎!要是敢動我兩個孩子,我一定會宰了淡雲步,讓整個六界為他們陪葬!”一席話震得白麒麟再難言語,慌措攪動著腦汁,卻是底氣不足:“無情戲,你…”戲子突然將她抱起,壓倒在
,魔魅的桃花眼凝視著她羞憤的目光,充滿誘惑的聲音居然令人沉醉:“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因為你
本沒這個資本!”溫柔撫摸著她嬌小的身軀,看到她認命似的閉上眼,戲子只覺得心一陣陣劇痛:飛翼,你快醒醒,你怎麼能被這個畜牲控制?你醒醒啊!我是戲子!飛翼,我是戲子…
黑暗中,她似乎又沉睡了很久,醒來時,周遭依舊漆黑如夜,伸手難見五指。
她像個盲人似的摸索著向前走,卻覺自己的身體是飄的,
受不到飢餓和疲憊,唯獨思想無比清晰。
她被困住了,並且可能一輩子都逃不出去。
戲子很危險,孩子們很危險,就連五師兄也快瀕臨絕境。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回答她,在這無邊的黑夜裡,連呼都是奢侈。
然而,黑暗中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詭異的笑聲,一陣陣,似鋒利的刃,無情地割斷她的念想,惶然間,驚聞一顆心砰然破碎,鮮血淋漓,染紅了暗夜。…一夜多夢,玄墨醒來時,天已經矇矇亮了,耳邊傳來清脆的鳥鳴聲,他伸了個懶,正準備起
,不料愣是給嚇了一跳。
淡雲步不知何時坐在了畔,面無表情淡漠看著他,看樣子不像是剛剛來的。
玄墨茫地眨眨眼:“你…幹嘛?”他垂眸,平靜地看著窗外,答非所問:“你昨晚一直在叫‘璃兒’。”
“…”玄墨一下子目瞪口呆,傻傻地勾了勾,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呵…是嗎…”
“她是你什麼人?”
“呃…”
“不想說?”隨口一問,淡雲步復又將目光轉移到他臉上,冷沉的眸子依舊平靜無波。
“呃…不,不是,我…”侷促地挪了挪位子,玄墨抓了把頭髮,腦海中忽又回想起和南宮璃分別時的片段,喉嚨突然澀疼起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淡雲步拿起他枕邊的摺扇,打開時玉骨晶瑩剔透,墨染江山的畫栩栩如生,旁邊題有幾行小篆,他念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平和的聲音好像一陣溫暖的風,吹散了積了一夜的霧霾,看著天地由朦朧變得清晰,淡雲步微微一笑:“原來是道德天尊當年贈予文曲星君的玉扇,怎麼會在你這裡?”玄墨下披上黑袍,經他一問,不免有些得意:“以前是那個瘋女人的,不過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南宮璃?”沒有疑問,淡雲步直接道出姓名,眉宇間隱隱多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玄墨狀似無所謂,繫好帶,隨口應了聲:“嗯。”淡雲步起身,將手中的摺扇遞還給他,莞爾道:“你走吧,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來承擔。不要為了我,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玄墨回頭看著他,臉陡然變了“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是妖?沒有資格為拯救天下而出力?”
“天下…”淡雲步垂眸苦笑“天下何其之大?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們每高枕無憂逍遙快活,有多少是真正為天下著想的?在我行雲眼裡,從來沒有妖魔神佛之分,只有善與惡的區別。”聞聽此言,玄墨皺了皺眉,有些無言以對。
淡雲步卻像早已看穿了一切似的,語氣中有種釋然的輕鬆:“其實我知道這場天劫是什麼,為強行解開封印而違背天意,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他貴為三界之主,高高在上的天,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這一劫,我註定躲不過。”
“什麼?”玄墨大驚,不敢置信“你是說,這場天劫是天帝…他,他不是你親爹嗎?怎麼會想置你於死地?”淡雲步坐在桌旁,自顧自倒了杯茶,風輕雲淡地笑了笑:“你誤會了,天帝是三界之主,我們只是君臣關係。”玄墨隨即坐到他對面,果斷道:“我不相信!三界可不是這麼傳的!都說你是天帝最寵愛的兒子,哪有爹要兒子死的道理?我不信!”涼茶入口,苦澀更甚,他卻狀似悠閒,無所謂道:“信不信由你。”玄墨心裡一煩,隨手奪了他的茶杯:“行了這茶難喝死了,有功夫喝這垃圾不如想想怎麼渡劫吧!我就不信天帝他老人家這麼糊塗這麼絕情!”
“那是我自己該考慮的問題。”一句話堵住他的口,淡雲步堅決回拒“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不要妄想去跟天鬥。有時候做妖遠比做神仙逍遙的多,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情,就算到最後不能天長地久,也不要辜負那個愛你的人。玄墨,你有權利任
和自私,而我不能,所以,你還是走吧。”聽著他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可是玄墨卻苦澀笑了:“權利?呵!自從師尊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權利了。當初你懇求師尊救無情戲時,師尊同樣因為逆天遭到了天劫,最後明明可以安然渡過,卻在關鍵時刻把內丹給了我,最後灰飛煙滅。行雲,師尊為了天下可以死而後已,我身為他的弟子豈能繼續貪戀人間****富貴,做個不仁不義之徒?我若走了,師尊便是白白犧牲,那我東方玄墨,就真是無情無義的畜牲了!”話落,淡雲步不由驚怔住,久久難以言語。
半晌,他失魂落魄站了起來,喃喃道:“師父…師父…”玄墨幽幽嘆了口氣,起身面對著他,鄭重道:“如果這也是天意,那麼我們的命運註定無法分割,我走不掉,當然也不想走。行雲,就讓我來陪你一起承擔吧,不論成敗,你我生死相依。”淡雲步抬眸看著他,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
――不論成敗,你我,生死相依。
清晨的陽光普照大地,林中灑下斑駁的碎影,風吹起涼亭內掛著的風鈴,叮叮鈴鈴的聲音好像人間最動聽的歌謠,不絕於耳。
淡雲步來到一座小小的墳冢前,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場遊園驚夢:幽幽叢林,她純白的身影逆著耀眼的光束,宛如山野裡的小小靈,對著那隻被喚作“白姑娘”的小白兔莞爾嬌笑,美麗的笑靨比陽光還要璀璨絢爛,灼痛了他的眼,一點點撕裂著他的心…
織夢――我們在俗世的塵埃裡苦苦掙扎了一千多年,如今我醒了,你卻還沉溺在這場噩夢之中。
對不起,我沒有能力,更沒有辦法讓你甦醒。
我相信玄墨說的話,恨,終究比愛來得更容易些。
那麼,艱難的事情就給我來做吧,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記起那段痛苦的回憶。
我行雲,寧為人鬼妖魔,也誓不再為神!
一大早,趙文斌便領著清源道長、玄音真人、空凝道長以及玉饒師太朝著巍峨的太清宮而去。
葉婉晴靜靜目送著,美眸含笑,卻笑得淒涼。
“娘,出什麼事了?昨晚你們和師伯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啊?這一大早人人板著張臉,真是奇了怪了!”趙阿瑾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唸叨著,見母親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愈發好奇盯著她看。
葉婉晴有些慌亂地收回了目光,回頭看著她,心口一陣劇痛,卻還在強顏歡笑:“沒什麼,可能是商量著要一起去對付什麼厲害的妖怪吧。”
“哇!什麼妖怪這麼厲害?”趙阿瑾睜大眼睛,俏皮的小臉上盡是驚愕,對於母親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娘,你快說說!到底是什麼妖怪啊?”葉婉晴卻置若罔聞,呆呆地愣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向阿瑾解釋,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哎?娘,你去哪兒?”趙阿瑾大意外,眼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突然有種不詳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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