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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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陸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全然忘了身邊的幾個人。最後還是慎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才把我和季陸喊回了神。

卿酒酒看了我一眼,臉上突然出了一陣低落的神情。隨即抬頭問我“你們那個同學呢”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指的是誰“你說那個高高瘦瘦的陸佑劫”

“是那個打耳的。”卿酒酒提醒道。

我恍然大悟,她說的應該是丁川。心裡咯噔一聲但是表面上沒敢怎麼表現出來,側面問道“應該是在學校吧,怎麼會突然問起他啊。”卿酒酒垂了垂眼神,似有若無的說“倒也沒什麼,只不過覺得這人還好。之前你們倆走的那段時間對我照顧的也周到,沒看見人就多問了一嘴。”卿酒酒說的雲淡風輕,但我憑著女人的直覺也聽出了不對勁。丁川之前對卿酒酒大獻殷勤我倒是知道,但是卿酒酒向來都是這麼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很少對什麼人什麼事上心。這次這麼刻意的提到丁川,實在很難讓人不懷疑。

我看了季陸一眼,隨即想要提醒卿酒酒點什麼。但卻被季陸攔住。

“明天去學校看看,我懷疑那學校除了圖書館還有點別的什麼。”季陸說完轉頭看我“上次你出現幻覺的那個樓話的時候我被易烊賣了。只不過和季陸相處的時間久了,這種情況處理起來還算是手到擒來。

我討好的往季陸身上蹭了蹭“當然。就像我第一次在那個學校裡看見你一樣。”

“拉倒吧,當初我剛去那幾天你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季陸看著手裡的圖紙說。

這話倒是真的,那會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學生離奇死亡的事。哪有空管他叫什麼。我撐著胳膊半靠著問他“不過話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季陸漫不經心的回答“我聽見你問班裡的孩子那個高老師去哪了。”其實這個細節我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了,沒想到季陸還記得。那會學校裡除了我之外就是後院的那頭驢最高。老校長看樣子都好像比我矮一點。季陸來了之後理所當然的成了我們這最高的,高老師這名估計就是這麼來的。

不過我倒是沒糾結季陸說我記不好這件事,反倒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別的地方上。

“原來那個時候季老師就這麼留意我了啊”季陸低頭看了一眼我嘚瑟的樣子,不失笑。我不依不饒,非讓他繼續說下去不可“說嘛說嘛,是不是”

“是是是。看你第一眼就被住了行吧,快睡覺。”季陸把被子往上給我拉了拉。

我老老實實的鑽進去,只出半個腦袋“如果是真的我會超開心。”雖然季陸這麼說。但我心裡清楚,就算一開始他對我有留意,肯定也是因為我長著這張臉。

雖然前也是我。後也是我,但我卻總覺橫著點什麼,自己在吃自己的醋。而且季陸很明顯是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後才開始對我留心,哪來的什麼一見鍾情。

聽著我略帶失落的語氣,季陸放下手裡的圖紙“那你確實可以小開心一下。”我愣了一下,盯著季陸的眼睛“你說什麼”季陸笑了一下,伸手撥了一下我額前的碎髮“一見鍾情鐘的不還是臉,因為你的這張臉,所以讓我在經過你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以至於你帶著孩子做遊戲的時候我想多看你兩眼。你認真講課的時候我想多看你兩眼,就連你鬼鬼祟祟跟蹤我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躲起來多看你兩眼,如果這就算一見鍾情的話,那我確實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已經被住了。”我看著季陸的眼睛裡快要蒙上水霧,最後顫抖著聲音說“你知道我最介意這個。”我介意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那個從前的我,哪怕這個問題我已經放置好久不再提起,但仍然是我心裡的一個梗。我極力的不去提起,極力的勸說自己沒關係,但卻始終都不想活在那個呼風喚雨的骨影子下。我介意,介意季陸的情之所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季陸應著。

我一把抱住他的,把臉深深的埋了進去“為什麼不早說,害得我介意這麼久。”

“早知道你早晚是我的老婆,那我肯定在認識你的第一天就和你表白。”季陸的聲音悶悶的在我頭頂響起,聲線慵懶的讓我帶了一絲睏意。

第二天。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季陸正坐在邊打電話,聽語氣好像是打給人的。只不過他聲音極低的在代什麼,我朦朧之間聽的也不是很真切。見我醒過來,季陸對電話裡的人說了一聲萬事小心就掛斷了電話。

“誰啊”我抻著懶問。

“蘇屠。”季陸放下電話回答。

好久沒聽到的名字。從山西回來之後就一直沒見蘇屠的人。季陸和單子說蘇屠留在了山西,和我說先回來了,但其實人既不在山西又不在店裡。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

“我還一直想問呢,他現在到底在哪啊。”

“一直在店裡。”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剛從店裡來,怎麼一直都沒看見人”蘇屠深居簡出倒也是平常,但是免不了每天都要去外店收賬,所以不管怎麼的好巧不巧也能看見幾次,季陸這理由有點難以說服我。

“在暗處,我吩咐他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其實這句誰問出來的一刻,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選。

丁川。

因為我覺得既然丁安國的家在北京。季陸不可能放著丁安國和丁川不查而去查曾越,所以與此同時肯定也早把那邊監視起來了。

我雖然是這麼猜測,但是季陸卻搖搖頭,隨後說出了一個我怎麼都沒想到的名字。山村女教屍:“是單子。”我愣了一下,半晌沒說出來話,最後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會是單子你。你懷疑他”季陸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只不過他嫌疑最大。”

“這話怎麼說”單子算是懷古印堂裡我比較聊得來的人了,平時季陸不在的時候也都是我和他兩個人顧店。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下來我本沒發現他哪裡有什麼不對。季陸這判斷到底是從何而來“很多事情,如果懷古印堂裡沒有內鬼的話本說不通。要說之前我都只是猜測而已,這次卿酒酒的出現就給我敲了一記警鐘。”季陸突然提到卿酒酒,我自己順著思路想了一下,好像真的發現了什麼異常巧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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