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從外上鎖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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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分開的山體兩側,亮起了一排並不十分明亮的燈籠。燈籠顏昏黃,和蠻荒外面的一片鏽相襯,看著倒有種詭異的和諧

腳下的臺階很陡,我儘量靠著山體兩側扶著往下走。山丘上的沙土隨著裂谷落下來,時不時的鑽進我的衣服領子裡面。

重樓看了一眼扶著牆邊,像爬山虎一樣的我,無奈的過來一把拉過我的胳膊肘,拖著往下走。幾次我都險些跌倒。但因為他始終暗自用力支撐著我才勉強站住。

隨著腳步慢慢向下,我明顯能覺到身後的臺階越來越窄,最後竟然有慢慢合攏之勢。一直到我們走完了這條長長的臺階。身後的裂谷便徹底的合在了一起。眼前所能看見的所有光亮,全靠身邊幾盞昏暗的燈籠。

“你知道獸皮放在哪嗎”看著這下面幽長的甬道,幾乎就能想象到裡面的九曲迴腸。如果重樓知道路還好說。要是不知道,不知道我們倆要在這裡繞多久。

“不知道。”重樓十分理直氣壯的回答。

“那咱們倆怎麼找”我提高了音量,重樓冷眼看我,我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趕緊換了語氣“我的意思是,可能會有點困難。”他並沒打算和我多說什麼。轉身走在我前面。我心中鬱結,但也不好發作,只能連忙跟上。

一路上,我看著山體內兩邊的石壁,發現上面彷彿還有壁畫脫落的痕跡。我順手拂開其中一處,發現壁畫只是被厚厚的灰塵給遮了住。灰塵之下的壁畫脈絡清晰可見,場景清楚栩栩如生。

“等一下”我對牆上的壁畫內容好奇,叫停了重樓仔細端詳。

這蠻荒現在只剩十大上古神獸,其中一隻還被骨剝皮扔在了這。那這壁畫很有可能就是之前火族還沒被滅族之前留下的。

抱著也許能找到關於獸皮位置的想法,我從壁畫開始的位置一點點的抹掉上面的灰,從頭開始查看。

雖然壁畫看起來有些年頭,但是畫工美,細節雕刻的一絲不苟,我十分輕易的就認出了上面所畫的內容。

幾隻造型各異的飛禽走獸躍然牆上,其中一個和剛才的雷電蝠龍如出一轍。鷹一樣的喙。鋒利的爪子,張開之後遮天蔽的翅膀。我猜測這上面畫的應該就是蠻荒的十大神獸,而這兩邊通身火紅。足有幾米高的種族,應該就是重樓口中,被地府滅族的火族。

但看到最後我有些失望,牆上所描繪的不過是相當普通的蠻荒景象,關於這萬獸山中的獸皮,隻字未提。

重樓就一直靠在牆上等著我把壁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最後見我表情落寞挑眉問道“怎麼,看出什麼了麼”

“沒有,這上面畫的都是一些再簡單不過的場景。”他想了一下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之前說那獸皮怎麼來的”他突然問這個也問得我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我說道“火族因為縱容山作怪被滅,赤銅盤被毀。赤炎金猊獸的獸骨被帶回地府做了萬年今古燈,獸皮則被放在萬獸山。”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概是這個意思。

“那既然是火族先被滅,而後赤炎金猊獸才被剝皮放在萬獸山,那這裡面的壁畫怎麼可能會有關於獸皮的信息。”我反覆回想了一下重樓說的話。好像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我拍了拍袖子,覺自己做了無用功,嘴裡嘟嘟囔囔道“不早說。”

“你想看就讓你看,為什麼要說。”

“那我想殺人你讓不讓我殺。”我控制不住自己這個喜歡抬槓的嘴,脫口而出。

“想殺誰告訴我一聲。”我看著重樓突然正的眼神,忽然有些侷促。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重樓又頓了頓,轉身向前走去道“功德無量的事,我來就好。”

“殺人怎麼可能功德無量”我說著跟在他後面。

“人生苦短,諸多限制,還是做鬼快活。”

“但是命運就是如此啊,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各自的角。恰恰是因為人生苦短。諸多限制,所以在相聚的時候才要更加珍惜,快樂的時候才會覺得更加快樂。”大概是我做老師的職業病。把重樓當做了中二時期即將走上人生偏路少年,急切說教道。

“哦。”他冷漠的回了我一個字,讓我覺得自己說的那些都是廢話。

走著走著,我發現這地下本不需要什麼地圖和指引,至始至終都只有這麼一條路。就算九曲迴腸,但始終沒有出現第二個岔路口。

我和重樓從這一處狹窄的甬道出去之後。突然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塊大概有幾百平方米空地,雖然旁邊碎石嶙峋,石壁凹凸不平。但是空間極為寬敞。

最最令人震驚的,還不是這一片突然出現的空地,而是空地之中拔地而起的二層竹樓。竹子早就已經沒了綠。而是有些泛黃的立在空地之中。

但說是竹樓,其實建造這棟樓的大部分材料卻並不是竹子。幾較為壯的竹子撐起了這棟二層小樓的大體構架,而中間撐著的卻是土黃的牆,讓我一時之間看不出是什麼。

竹樓的二樓房簷下面還掛著一排和萬獸山入口一樣的燈籠,在我看向它的一瞬間忽的亮起。光亮不至於刺眼,但也足夠照亮。

我看了一圈。竹樓的前後並不像有出路的樣子,那很有可能獸皮就在這屋子當中。我想著就朝竹樓跑去,卻被重樓一把扯了回來。

“怎麼了”我納悶的問。

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扔向了竹樓。

隨著石頭的滾動,竹樓的樓梯上突然擦出了一陣赤紅的光,最後石頭好像被點燃了一般。燒成了一個火球。

我震驚的捂住嘴“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重樓沒跟我解釋,解開自己身上的斗篷。伸手向前一揚。斗篷陡然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黑幕布,自我們倆腳下開始鋪上了竹樓的臺階。

“走吧。”重樓回頭喊我。

這時候腳落在竹樓的臺階上,便沒有出現和那石頭一樣的情況。我路過那團燃燒著的火焰的時候側頭留意了一下,發現這東西身上的火好像是從內裡燃起來的一般,覺詭異。

重樓走在我前面,推開二樓的門。想象中的各種恐怖場面通通沒有發生。竹樓的二樓裡空空蕩蕩的,別說是鋪,就連桌椅也沒看見一把。

幾乎就算是一目瞭然,本不用再往裡走就能知道整個房子的大體情況。但是為了避免有什麼機關暗道,我和重樓還是走了進去,開始各處搜查。

我注意到這竹樓裡的牆體和外面看起來也是同樣的顏,材質也完全一樣。說是黃泥又不像,說是磚瓦的話,還沒有那種特殊的冰涼手

重樓找的漫不經心,只有我一個人極賣力氣。但不管多賣力氣,找了一大圈以後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獸皮不在這個竹樓裡那這甬道盡頭突然一個這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用意我轉頭見後面有兩扇窗戶,便想走過去推開看看竹樓後的窗外都有什麼。但是兩手試著向外輕推了一下之後,我才發現這窗戶竟然是被鎖死的。

可我從未見過哪裡的窗戶是從外面上鎖的,好奇之下,我湊近窗戶縫隙看了一眼。一看才知道,不是封死的,而是這扇窗戶本身就是假的。

扇葉和牆壁之間豪無縫隙,就像一個裝飾一樣嵌在上面,本推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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