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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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繃得死緊的俊顏總算出一抹戲謔的笑意。
“吃味了?”
“是打翻一桶醋。我現在看你越看越不順眼,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別來礙我的眼。”她故意罵道,一副他有多討人厭的樣子。即使多了個外人在場,初輝還是大笑,低頭吻了吻最愛的女人。
俄喜歡你為我吃醋,吃越多越好。”表示越在意。
夏語綾不以為然地輕哼,“女人醋吃多了就代表她的男人不夠好,才讓她沒有安全。”
“有點道理,那你以後少吃點醋好了。”他邊穿衣服邊注意她的表情,唯恐高潔兒的出現讓她心裡不舒服。
“你做不到讓我不吃醋嗎?你…”她頓了一下,神複雜地看了正在用眼神殺她的女子一眼。
“你先把她繩子解開好了,文明人有文明人的作法,luo休相見好像退化成野獸。”其實她話中之意也是說給高潔兒聽,情的事不宜太
進,好好地說並不難,用不著使出最
烈的招式,損人不利己。
也許高潔兒常用這一招退其他女人,一見正牌女主角來了,少有人還會厚著臉皮留下來,更別說想來個水
濃的三人行。
可惜這一回,高潔兒搞錯對象了,學美術的夏語綾本不介意誰luo休,而且以素描的角度來看,一絲不掛的身休曲線才是最美。
她是替她難為情、替她到不值,也不希望自己佈滿吻痕的身軀刺
到她,畢竟同為女人,她知道那種受傷的
覺,因此不想以自己的“戰績”去傷害別人。
夏語綾的心真的是柔軟的,像豆腐一樣,會設身處地的為人設想。但是她的一番好意,高潔兒聽不出來,反而對她更妒很有加。
“我肯和平對談,那也要看她肯不肯放下成見,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所謂的理。”初
輝看也不看身後的女人一眼,兀自拿了自己的襯衫和短褲讓他親愛的小夏學姊換上。
至於她原本的衣服嘛…慘不忍睹,沒有吐滿穢物的也被成梅菜乾,堆放在洗衣籃裡。
“小學妹,自重人重,你要選擇用人的方式,還是他直接把你當垃圾丟出去?我相信有自尊的人,都不會願意像個初生的嬰兒,光溜溜地走在一群人面前。”夏語綾口氣不卑不亢的說,不帶半點說教意味。
“你喊我“小學妹”?”高潔兒這才注意到她有些面,目光隱含探素。
雖然不是很合身,可有了衣物蔽休,夏語綾終於能大方掀被下。只是兩腿還有些無力,若非某人扶著,只怕她真要腿軟,跌得難看。
“我是南陵高中的小夏,你應該聽過。”
“小夏…你是小夏學姊?!”高潔兒驀地眼神一突,嫉妒多過於驚訝。
會知道她,並不是因為她是學姊,而是她和初輝走得太近,近到讓人無法忽視。
那時他大部分時間幾乎都留給她了,本無暇分給別人,而國中部的她雖聽過“小夏學姊”的輝煌事蹟,卻是從沒見過本尊,直到畢業典禮那一天,也正是她最
屈辱的一天。
她以為,她最喜歡的輝哥哥找上她練合奏,是為了代表在校生歡送畢業生,因此她非常興奮地練琴,把手指磨破了也不在意。
可是,當她穿著從歐洲空運來臺的水藍小禮服等著上臺時,他卻目光直視著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地從她面前走過,站在她出借的白
鋼琴旁,邀請畢業生代表…
真的很難聽,非常難聽,簡直糟蹋了世上最美麗的曲子,彈出不及格的琴音。
這時她才曉得,畢業生代表就是輝哥哥口中常說、讓他氣得牙癢癢又拿她沒轍的小夏學姊。
當時,她真的恨極了,在每個人都哭得淚眼汪汪時,只有她哭不出來,因為她被遺忘了,沒人看見她無聲的哭泣。
“崛,有什麼不對嗎?難道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莫非她錯了?夏語綾有些困惑,卻仍是走過去替高潔兒解開她身上的繫繩,在窗簾布落地前又趕緊遞了衣服給她,讓她不致光luo著身子。
只是初輝不放心,隨即也上前拉開她,不讓兩人靠太近,保持安全距離。
高潔兒看到他們的互動,氣得紅了眼,“你為什麼在這裡?你不是早和他一刀兩斷了,從此再無聯絡?為什麼還不要臉地纏上他,想把他從我身邊搶走?你配不上他、配不上他…”她不許這女人又回到他的生命,他是她的。
“哪有斷?只是沒碰面而己…”夏語緩嚇一跳。學妹好像有點澈動…不,是太動了。
她做了什麼或說了什麼嗎?為何學妹的及應會這麼大?
“你住口,誰說我和她一刀兩斷了?是我找上她,決定跟她在一起,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你介入的餘地,你才是那個多餘的人。”初輝很不客氣的反擊。他曉得他的小夏不會用惡毒言語攻擊人,只會憐憫對手。
“沒有我介入的餘地…我是多餘的人…”高潔兒哺哺自語。她多年來的恐俱終於成真了嗚?不管用了多少下手段分開他們,還是徙勞無功。
可她不相信她的努力收不到成效,她的自那麼用心地破壞,也得到過他,不可能又回到原點,敗在同一個人手中。
“少了她就沒有“你們”她哪能和出身世家的我相提並論?你別傻了,真正配得上你的人是我,我們才是天作之合。”高潔兒表現得像一點也不擔心,好似他終究會是她的男人。其實她很害怕,更缺少信心,他們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就像光和影的互補十分和諧,也刺著她的眼。
她從以前就覺得他們之間有扯不開的無形牽絆,好似無光不成影。
但是,她偏不信自己拆散不了他們,她認識他比小夏學姊還早,也比學姊更愛他,門戶相當、家世匹配,何況還有青梅竹馬的情誼。小夏學姊算什麼?絕對搶不走她自幼為自己定下的新郎。
而她也成功了不是嗎?後來他們一個在臺灣,一個在美國,相隔千萬裡見不到面,情自然就淡了…
“傻的人是你,我有什麼好,值得你執著不悔?我不愛你,從沒愛過,你只是在費自己的生命,追逐一個心裡早有所愛的男人。”初
輝望著懷裡人兒,眼裡佈滿濃得化不開的愛戀。
他的專注、他的深情、他的為伊情長,高潔兒看得好恨。
“那是因為她是魔女,她惑你、對你下咒,讓你不論走得多遠都想回到她的身邊。她是
惡的女人,你入魔了。”她才不傻,她是太聰明瞭。
“那又如何?她下了情咒,我心甘情願著魔。愛她是我唯一的選擇,這是你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他殘忍直接的說。
高潔兒倏地握緊拳頭,指尖刺入掌心,面無表情地白了一張臉,一摘、兩摘的血滴從她指縫間摘落。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們會在年底結婚。”正如《微笑佳人》雜誌裡的報導,他們的婚訊早已公佈全球,舉世皆知兩人將舉行婚禮。
“只有你一個人的婚禮嗎?請怒我無法前往觀禮”初輝說到一半,懷中的女人用力扯了他的手臂一下。
“別說了,她在血。”夏語綾肇起眉。學妹這樣不痛嗎?
初輝一把扯住
走過去察看的她。
“別過去,她自找的,你的好意在她看來只是炫耀。”
“可是不上藥不行,萬一染變蜂窩
組織炎…”見他過去拖拉著不肯離開的高潔兒,夏語綾吃驚地瞪大眼。
“喂喂喂!你幹什麼?她沒穿鞋子…”他一定要這麼暴嗎?對我見猶憐的嬌弱女子動手動腳?
他絕然地說:“一勞永逸的方式就是將她丟出去,沒有絕對的殘忍,她永遠也不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