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難以抹去的疤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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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難以抹去的疤痕2“真的？”謝驚道，心中猜測秦哲的壓箱底本事究竟是什麼。

秦哲說道:“謝，其實在天機城中我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相妖’，那才是我真正的面目，先前你也見過了。我的境界雖然不算高，但是卻也算是獨闢蹊徑了。”謝雖然麼聽秦哲說過他已經是一個花旦，但是謝卻始終無法將一個大學教授和一個面相妖魅的花旦聯繫在一起。而且看秦哲的這張面孔，頂多不過只有三十多歲，怎麼也不像是他實際年齡應該有的面孔，這種極端的差異的確讓人覺得非常的怪異。

秦哲大概是看出了新心中的疑惑，笑道:“你可能有些不太明白，對於一個花旦來說，容裝是非常重要的一環，電視上不是有很多明星明明已經五六十歲了，但是看起來卻不過三十來歲嗎，那就是妝彩和駐顏的作用了，而我可以比她們做得更好。對了，你對這行當有興趣沒有，如果沒有大可不必勉強？”謝連忙說道:“當然有，事實上任何奇特的技藝我都非常的興趣。”秦哲點頭說道:“匠門之中，共有千百種技藝，如果能夠研習到極致，每一種技藝都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神秘力量。我雖然只是學得其中之一，但是一樣也可以擊退一名同等級的府匠，就是因為我比他領悟得更加的深刻。”

“你是不是想說，千招會不如一招吧？”謝苦笑道，他現在的情況似乎就是如此。雖然學習了不少的技藝，但是始終無法跨越關鍵的一步。

木匠、石匠、鐵匠等等行當，謝都去涉及過，但是卻並未領會其中的真正髓。

秦哲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說‘一招’很有道理，事實上能夠多掌握幾門技藝，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只是對於我而言，一直都醉心於此道，所以忽略了對其餘門道的探尋。但是你不同，我發現你的這雙手很特別，很多技藝你都能夠觸類旁通，很快領悟其中的髓，這是你的天賦所在，千萬不要費了。”

“我先前聽您說過，對於傳奇匠人而言，技藝和鳳文往往是相輔相成，這樣更能夠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力量。只是，妝彩和鳳文有聯繫，何況鳳文的力量要發揮，也需要有介質，有一個‘引子’吧？”謝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必定是以為，化妝只是女人為了取悅男子而存在的吧。但事實並非如此，最早的面具和化妝，是為了威懾、驅趕野獸而存在的。那時候的人往往會將自己的臉上繪出不同的紋理和圖案——”

“對了，現在的很多原始部落，裡面的土著也還會在臉上塗抹上奇特的圖案，或者戴上古怪的面具。”謝話道。

秦哲點了點頭，繼續道:“所以妝和麵具的存在，除了魅惑之外，還有戰鬥的用處，相傳三國的時候諸葛亮就擅長讓蜀國將士戴上一些古怪的面具，再輔以陣法，能夠摧毀敵軍將士的膽識和意志，所以屢建奇功。其實，那就是戰鬥之妝。”說著，秦哲手中忽地多出了兩隻畫筆，閉著眼鏡在眼皮周圍塗上了紅的彩。塗抹了幾筆之後，他忽地睜開眼睛，令謝猛地一驚。

此刻的秦哲，眼中竟然多出了一種無形的殺氣，令人遍體生寒，謝忍不住將頭向後仰了仰。

“這個…真是厲害啊，想不到只是寥寥幾筆，就可以擁有如此奇特的無形力量。”謝驚歎道。

“這些圖案，一筆一劃，都是從遠古傳下來，後來又經過無數次的演變，每個圖案都蘊含了奇特的力量。”秦哲淡淡地笑道，“女人的妝彩，其實也蘊含了某種力量，否則如何讓她明豔動人，對男人擁有更大的引力呢？”

“我只知道‘女為悅女者容’，妝彩的確可以讓女人更加明豔動人，但是卻沒有想過這其中竟然蘊含著如此神奇的力量。更沒有想過，原來妝彩除了給女人增以為，居然還有戰鬥之用途。”謝嘆道。

秦哲微微一笑，說道:“我唯一擔心的，只是你現在還未經過傳神洗禮，無法發揮這些圖案的蘊含之力，但這也是強迫不來的。不過，如果你用我給你的這些妝彩之道去討女孩子歡心，肯定是無往而不利，呵呵~”

“是啊。”謝輕嘆了一聲，見識過秦哲和那個神秘人的手段，他才知道自己差距有多遠，如果不是有霸虎在手，恐怕他連抵擋人家一次正面攻擊都不可能。所以，現在謝真正想的，不是去討女生歡心，而是想辦法進入地工境界，獲取一些神秘的力量。

如果跨越不了這最關鍵的一步，他就始終無法縮短這種差距。正如冉凌所說的，他連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去貪圖其餘的東西呢？

只是，加入天機城，就意味著要失去相對的自由，這讓謝覺十分為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這事等你準備好的時候再說吧。”秦哲答道，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時候，急於做出選擇未必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一切，後自然會水到渠成的。來吧，你還有許多東西要學呢，我幾十年來所領悟的，可不只是這麼一點。”兩天時間轉瞬即過。

謝的確有觸類旁通的天賦，秦哲所教授給他的許多東西，他都差不多記了下來，而且已經入門了，剩餘的就只有靠他後自行練習和領悟了。正如秦哲所說，他本以為謝要入門的話，至少也要一年半載的時間，卻沒有想到謝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入門。

其實，這個天賦謝是謝與生俱來的，並且一度成為他爺爺謝忠向別人炫耀的本錢。謝小時候跟著他爺爺拜訪了許多明間有名氣的手藝人，謝總是能夠在很短暫的時間內學走他們的壓箱底本事。

正因為如此，謝忠才一直覺得自己的孫子後肯定會跨入傳奇匠人之列，成為謝家的驕傲。

但是對於自己的表現，謝卻並不是很滿意，因為雖然他能夠覺到秦哲所傳授給他的戰妝蘊含了神秘、強大的力量，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利用，真有望洋興嘆的覺。

這兩天，謝也沒有跟冉兮兮聯繫，只是從蘇苜那裡得到了冉兮兮已經進入康復期的消息。

從報紙上面，謝看到了魏道的一寸堂和他建立的金融大廈覆滅的消息，這一次是警察局所偵破的最大犯罪團伙，涉案人員之多、牽涉之廣，都是成都警局成立以來絕無僅有的，而冉兮兮也因此而被記大功一件。

這件事情看起來已經告於段落，但是謝心中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甚至到有些失落。

早上的時候，謝一個人去了落杏林，漫無目的在林中閒逛，只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順便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

走著走著，忽地一陣涼風襲了過來。

謝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又到了“鬼樓”附近。

每次來到這裡，謝都會生出一種奇怪的覺，彷彿這木樓裡面有什麼東西在跟他聯繫一般。

“管它的，先進去看看再說。”謝心中想到，再次踏入了木樓裡面。

其實謝早就想清楚這棟木樓裡面的玄虛了，只是苦於近來一直沒有什麼時間。看起來，今天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這棟木樓一共三層，每一層各有六、七間屋子，最上面還有一個鐘樓。

謝無法確知這棟木樓究竟有什麼玄虛，不過他既然認定這木樓之中藏有秘密，就不會輕易放棄行動，所以他決心挨著搜索，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從一樓到三樓，謝一層一層地搜尋著，從地磚到房頂，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可惜的是，謝的運氣看起來並不算好，直到落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收穫。

不幸中的大幸，是謝沒有再次被困，在天黑之前他餓著肚子從鬼樓裡面走了出來。

第二天，謝再次來到了鬼樓。這是國慶假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那意味著謝就沒有這麼多的閒暇時間來花費了。

“今天再去碰碰運氣吧。”謝心中想到，準備離開寢室繼續前往鬼樓。

這時候，寢室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謝的老爹謝開打來的，這讓謝多少有些意外。

謝家一脈單傳，祖孫三代就只有三個男人，而三個人的格卻也迥然不同，要所真有代溝的話，這三代人就是最典型的了。

謝的爺爺謝忠，為人明、吝嗇，是一個手藝很好的木匠，並且一直以宮廷匠人之後為榮耀；謝的父親謝開，卻是一個非常淳樸的男人，他沒有研祖傳的手藝，卻學了土木匠人，尤其擅長為塑造佛像，謝在雕塑上面的天賦多半就遺傳自他老爹。

另外，在謝小的時候，謝開就成了一個虔誠的佛信徒，崇尚佛家的苦行。所以他整裡在外面修廟、塑佛像，也給人修房、造屋，而且收費很低廉，所以在家鄉非常受人尊敬，但是也成了老吝嗇鬼眼中的“敗家子”而且謝忠認為他不務正業。

從心底上，謝其實很佩服自己的父親，只是他和父親之間的隔閡，全是因為母親而來。謝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已經離開，讓他完全沒有一點印象，而他父親卻從不肯提及他母親的事情，這讓謝大為老火，甚至覺得他父親終在外面務工，也都是因為不想被謝追問此事採取的逃避做法。

所以，相對而言，謝和老吝嗇的情還要好一些，跟自己的老爹反而疏遠了一點。這時候聽見老爹的聲音，竟然有一種陌生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