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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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仇不但武功絕,
舟手法亦高,這一全力划船,只聽水響嘶嘶,船飛若箭!
約莫盞茶時光之後,她已趕到距離那條船影十丈左右,但仔細看去,那船上竟然空無人影,饒是戴天仇心靈巧,機智絕倫,也一時如墮五里霧中。
那對面的小船以乎早就靜止水中,戴天仇藝高膽大,明明覺得此船大有蹊蹺,也要一探究竟,於是雙手再複用力一劃,乘著小船前衝之勢,嬌軀一擰衣抉,宛如月殿飛仙,直向那船頭縱去。
但戴天仇嬌軀甫落,小船突地向前疾衝數尺,幾乎把她閃落水中,戴天仇趕緊用“金剛柱地”身法,穩立如山,並施展“傳音入密”神功叫道:“是什麼人在水下鬼,趕快出來!”只聽咕都一聲輕微水響,自船尾後方冒出了兩個人頭,並有稚
童音說道:“大丫頭!
淮請你到我們船上來的?你偷上別人的船,怎麼還發脾氣?”戴天仇注目一看,見那出水面的人頭,竟是兩張團圓甜甜的個臉,各睜著一對
光炯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神氣活現地看著目己。
她見他們只是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而且又都長得這般逗人喜愛,不噗嗤一笑說道:”喲!瞧你們這兩個孩子野的很例,怎麼叫我大丫頭,應喊妹姊才對呀!”右邊一個娃兒小嘴一撇,曬道:“不害臊,好意思叫人喊你姐姐,誰認識你呀?我們看在你還長的順眼,不找你麻煩,快點回船去吧!”戴天仇著實喜歡這兩個孩子,聞言不但不氣,反而微笑說道:“小兄弟,你們怎麼這樣不客氣,竟下起逐客令了?”左邊那個娃兒呀嘴說道:“你是誰的客人?我們又沒請你,還想往臉上貼金!”戴天仇笑道:“好,我走,可是我那隻船如今已離開十丈左右。
怎麼回得去呀?”右邊那娃兒偏頭看了一眼,說道:“哼!好沒有用,連這點遠近都跳不過去,你是怎麼來的?”戴天仇奇道:“咦!你說得到蠻輕鬆,我來時只有五六丈遠,如今幾達十丈,難道你能跳過去麼?”左邊那娃兒兩隻大眼一翻,神氣活現他說道:“怎麼不能?我哥哥現在都可以跳四五文遠,倘若長到你這麼大,還會跳不過去麼?”戴天仇柳盾微蹙,心中暗付:“看這兩個娃兒目中神光湛湛,並又自詡能飛越四、五文遠近,武功必然不見,但不知是何人門下?競有如此成就!”她自信對當今武林情勢頗為悉,一般武林人物功力,無出十大高人之右,這兩個娃兒的師承,未免太費疑猜,逐在思付半晌以後,微笑說道:“你們這兩個娃,年紀輕輕,就會信口開河,亂說大話,我就不信你們能夠一躍四、五丈遠。”語音方了,乘這兩個娃兒未曾注意之間,雙掌凝勁,虛空猛推,小船便如急箭脫弦一般,煥然前衝數丈。
那兩個娃兒大吃一驚,果自水中躍起,宛如兩條飛魚般的,直撲小船,足足凌空縱出三丈。
須知人在水中躍起,既受水中阻力影響,足下又不易借力,自較艱難,倘若換在陸地施為,這三丈距離最少應該加成五丈!
十一、二歲幼童的輕功身法,能夠一躍五丈,未免有點令人難信到不可思議地步!
誡天仇方自驚愕,那兩個娃兒雙雙落入水內,抓住船頭,右面那個幼童氣沖沖他說道:“大丫頭,這可是你自我麻煩,方才叫你走你不走,現在你就是想走,大概也走不成了!”戴天仇比起這兩個幼童,自然大得甚多、但她何嘗不是十八、九歲的黃衣少女,照樣童心未混,她起初只覺這兩個孩子可愛,現在卻反加上了一種好奇心理,應聲接門笑道:“不要我走才對,小弟弟們,你們佐在那裡?把姐姐帶去招待招待!”左面那個孩子一皺眉頭,轉臉向右說道:“哥哥,這怎麼成呀?
帶著這大丫頭,不僅我們的事情辦不成,而且師傅若見我們帶了陌生人回去,不把我們閉三月才怪!”戴夭仇越來越覺好奇,不
含笑問道:“小兄弟,你們要去做什麼事?姐姐願意幫忙,你們的師傅是誰?可以告訴我麼?”右面那個被叫哥哥的冷哼一聲,說道:“你說的倒頗輕鬆,這樣大的秘密;也能告訴你麼?”戴天仇聽他一說,不
更加懷疑。猜不出究是件什麼重大的秘密?但心中暗笑:小孩子終是小孩子,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業已透
出這都陽湖上現有一樁重大秘密!眼珠一轉。點頭笑道:“好,既是秘密,我就下再探聽,但你們師傅的名字既不敢講?自巴的名字,總可以說出來吧?”右邊那娃幾腦袋一幌說道:”我叫‘追風燕子’譚小麒,你怕不怕!”戴天仇噗哧一笑說道:“喲!你還有個外號,我到真有點怕啊!”說完玉手一指左邊那個幼童,又復問道:“你叫什麼?大概也有外號?”那孩子也自神氣十足地一晃腦袋,說道:“怎麼沒有?我叫‘穿雲燕子’潭小麒,你頭不頭疼?”戴天仇秋波一閃,蕪爾笑道:“唔?這倒不錯,一雙小燕兒,敢情還是同胞兄弟?”
“追風燕子”潭小麒仰面二望天星,陰呀一聲叫道:“不得了!天已快到三更,若是耽擱了這件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抬頭一看船上的顧靈琴,皺眉叫道:“大丫頭,我們替你把船推過去一點,請你趕快走吧!”話完,便與“穿雲燕子”譚小麟同時圍力,將小船向顧靈琴原坐小船推去。
戴天仇眼看兩船漸漸接近,但卻搖頭笑道:“小兄弟,如果你們不把要做之事及你們師承宗派告訴我,我就賴在這船上不走!”
“追風燕子”譚小麒把兩隻大眼一瞪,說道:“你在做夢!當今天下之人,還沒有一個知道這件事,也決不會有人知道我師傅的名號。
戴天仇聞言越發到興趣,也越發不願離開,索
緩緩坐了下來,舒了一口長氣,說道:“你們要是不告訴我,我就不走了!”她這種刁蠻舉措,直急得“追風燕子”潭小麒不知如何是好。
“穿雲燕子”譚小麟卻大笑說道:“哥哥別急,我有辦法。女孩子多半怕羞,我們赤身體的跳上船去,看她跑是不跑!”說完,雙手一撐船邊,冒出大半截赤
的身軀,似乎真要跳上船來。
戴天仇“啊呀”一聲,忙以羅袖掩面,跳回自己所乘小船,嗅聲叱道:“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人小鬼大,如此壞法?”兩個孩子發出一陣得意已極的哈哈大笑“穿雲燕子”譚小麟又復沉入水中,推著小船,向湖心飛駛而去。
此時,夜近三更,月明星稀,湖上一片寂岑,所有遊湖賞月之人,均已興盡歸去。
戴天仇本因公孫玉約未到,頗為倔帳索莫,但如今卻被這潭氏兄弟的神秘行為,引起興趣,決定悄悄跟去,看個究竟。
主意既定,遂探手摸出一錠紋銀,給船家,笑道:“這錠紋銀權當船資,夜
已深你去休息,由我自行蕩漿便了!”船家早就看出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客是位江湖奇人,方自含笑接銀,
待道謝,已被戴天仇輕輕一指,點了“黑甜睡
”酣酣睡去。
戴天仇將船家放人艙中,連忙蕩起雙漿,尾隨潭氏兄弟船影,向湖心而去。
兩船一前一後,漸漸深入湖心,直到三更,潭氏兄弟所坐小船始不再前行,而在湖面上回旋飄蕩。
這兩個小鬼靈,雖已看到戴天仇的小船,但卻不加理會,只是瞪著四隻大眼;一瞬不瞬地,凝注距離他們小船一丈以外的湖水,神情極為緊張焦的。
水光接天,月華籠水,鄱陽湖面一片耀眼銀白。
白…
靜…
這兩個字統治了鄱陽湖的一切,也佔有了鄱陽湖的一切。
驀然,譚小麒的注目之處,泛起一片紅光,把銀白的湖水,也鍍上了一層淺紅顏。
隨之,一股談談情香,也在如水的夜空中飄散,顧靈琴嗅在鼻中,不由嬌軀一顫,頓覺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