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姑娘理退半截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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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追魂班適齊沉痛的解釋道:“這件事被我發現之後,用了三天的時間慎加考慮,以當的形勢來說,立刻揭來是害大於利。因為,聖手菩提丁兆銘技驚江南武林,黨羽眾多,又是臨安府的總校尉,力與勢,都不能與之相抗,為此,我只有藉著灰心武林之名,帶著賢弟們到此偷生。我心裡明白,賢弟們當對我有著不滿,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向你們代呢?唉!今總算吐出了我喉中的骨梗了。”整個木屋內,陷入了暫時的沉默,是哀痛,也是苦惱,更似是被幹草壓下去的火焰,一時的悶住在草下。

終於,那草底下的火冒出來了,但聽到一聲悲慘的痛呼:“爹…你老屈死了十餘年了…嗚嗚…”這一哭,宛似黃河決了堤,一瀉千里,其勢已不可收拾,全屋的人誰不悲痛?誰不淚?但是,表現的程度卻因人而異,唯一沒有染到的,乃是並未在場的九玄雷婆韋涵。

“她老人家人呢?”萬里飛熊突然間發現自己母親仍未回來,不叫了出來。

七步追魂深知老剛忌惡,因而一驚道:“不好,她一定是追下仙霞派的人了,你們在家守著,小心仇人們兩次再來,我出去看看就來。”七步追魂招呼完,立刻出門接應自己老伴去了。

先說仙霞派一行五人,離開“星宿海”上游“阿爾坦河”後,東行經星宿海“扎陵”、“鄂陵”兩湖之間,時已將要午。五人停身下來,找了個略能避風的巖坐下,拿出隨帶的乾糧來充飢。

在啃著冷硬的乾糧時,傲天金剛杜律終於憋不住,問半截碑陳耀亮道:“二師叔,我們這樣退出星宿海,會不會被另幾撥人譏笑呢?這似乎有些虎頭蛇尾。”半截碑陳耀亮眼皮一,抬頭對這位狂傲慣了的大師侄看看,神情很冷淡地沉了一會,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傲天金剛杜律對眼前這位二師叔,並不怎麼敬畏,相反的,因為他有了習慣上的傲勁,便以很不滿的神冷哼了一聲,表示他確有如此的覺,這就把半截碑陳耀亮惹得很不痛快,也還了他一聲冷哼,毫不客氣地教訓道:“老侄,在這裡可比不得兩浙,光靠狠勁不管事,方才你領教過的,那只是對方最的一位,可是你能接下了嗎?”幾句話把傲天金剛杜律說得渾身全臊,面上脹得血紅。

半截碑陳耀亮面一變,改用溫和的口氣道:“這檔子事不辦出個眉目來,我們也不能就此向人代,但是老侄,你這個子可得改一改。第一、這不是我們一派的事,犯不上先硬碰。第二、人家已連著留情,心裡不甘,面上可不能不裝出一點來,江湖上的事需要各方兼顧,尤其是這回事,內中最多牽涉,你回去後,仔細問問你師父就知道了。目前,老侄,你最好看我的眼辦事,準保你不吃眼前虧。”傲天金剛,杜律默然地垂首,心裡尚有些不快,一旁鐵桅杆汪耀明眨著一對綠豆眼望一了半晌,也道:“師侄,三師叔告訴你一點,這回青海來的人共有五批,可是有一批失了蹤,有一批每人丟了一隻招子。”傲天金剛杜律抬起頭來望望又垂下,表示他早已知道:嫌汪耀明多嘴似的。

鐵桅杆汪耀明心裡有氣,也就冷笑道:“接信之後,共是五撥人上來的,我們跟人家對了盤,但另四撥人卻沒有面,說句喪氣話,若非被對方截住了,就是怯敵藏起來了,你知道嗎?那四撥是何等樣人?比你與師叔們又如何?”傲天金剛杜律這才有點服了,可是他還不輸嘴,反道:“三師叔說得不錯,祁連一派等這次來得確實很高明,可也不一定比我們高出多少,他們或許了路呢!”他語聲說得很高,好像是理直氣壯,鐵桅杆汪耀明與半截碑陳耀亮相對一望,因為知道這位師侄的脾氣,也就懶得再說什麼,那知這樣一來、傲天金剛杜律便得了理,像吼似大聲道:“下次再來,便教他們嚐嚐仙霞派獨門暗器的厲害!”卻不料這幾句狂言,把江湖上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九玄雷婆給引了來,杜律語聲才停不久,巖外三丈不到的雪地上,突然地現出一條人影,內五個人,有四個低著頭在啃乾糧,對於外出現了一個人,竟渾然不覺。

傲天金剛杜律幾句狂話說宏,那傲勁兒又來了,非常神氣地坐著,可是無意中往外一瞥,雪地上直直的站著一個人,既不動,也不響,然而目光炯炯有神,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兒冷笑,把傲天金剛杜律驀地嚇了一跳。

於是,他毫無考慮地伸手從鹿皮囊中摸出一支形如蓮蓬,用紫銅打造的東西來,食指一按,對準外人“錚”的一聲,但見十餘點銀星,宛如電般打出。這響聲把中另外四人驚動,返身凝看,只見六、七丈外“嚓嚓嚓”連響,一十二支鼠尾釘,打起了滿空的積雪,可是地下卻靜悄悄,了無半個人影。

半截碑陳耀亮與鐵桅杆汪耀明一看外面沒有人,心中方在奇怪,傲天金剛杜律卻因自己用這種霸道的暗器,竟未能使來人受傷,這是自他出道以來,從未會有過的例子,他可是真怕了。

轉眼之間,來人又在原地現身,杜律看到,陳耀亮、汪耀明也全都看到了,他倆原準備撲出巖探視,但一見現身之人,竟是位白髮皤皤,滿臉皺紋,癟嘴,尤其是那黑黝黝的龍頭柺杖,當場把兩人震住了。

不用猜,來的是九玄雷婆韋涵,她先眾人出屋,卻未隨眾人而現身,老伴七步追魂出屋敵,以及比武等,她也全部看到,對於老伴的處理方式,她到不能洩憤,因此她暗中綴了上來。

傲天金剛杜律驚魂方定,惡念又生,悄悄戴上鹿皮手套,握了一大把“千點奪魂砂”外傳來冷峻的語聲道:“這些破銅爛鐵,也敢在祖面前現世,你給我滾出來,祖讓你開開眼,不然的話,把你們括活烤死。”杜律獰笑著,身子緩緩在往前移,半截碑陳耀亮一眼看到他右手上已戴著鹿皮手套,急忙沉聲告誡道:“老侄,動不得!”可是杜律已在他話出之際,同時一聲斷喝道:“老乞婆!”翻腕揚掌,一蓬黑點,灑得滿空橫飛。

外響起了一聲震懾人心的狂笑,著飛灑而來的“千點奪魂砂”單臂抖處,潛勁罡氣匝地而卷,千萬粒細小的奪魂砂,竟被九玄雷婆韋涵這股潛勁捲成了一砂柱,倒往巖中疾飛回來。

傲天失剛杜律,原本隨著奪魂砂出手就往外硬闖,一見自己打出的奪魂砂被人倒捲回來,便驚得面上變,想閃身躲,突然又被一股暗勁撞得劇跌回去“砰”聲墜地,還是在他原來坐著的地方,跟著一片“嚓嚓”之聲紛起,他驚、痛、恨加,目光中卻見身前落了一大堆黑砂。

外冷峻的語聲再響,顯得異常不屑的道:“震懾武林的仙霞兩寶,‘十二生辰釘’、‘千點奪魂砂’,祖已見識過了,說句良心話,連我小孫子也嚇不了,禮尚往來,小輩們,見識見識你的小玩意兒。”半截碑陳耀亮驚惶地大叫道:“韋女俠,請慢!”九玄雷婆冷冷地答聲:“快的是你們。”跟著“啪”聲疾響,但見一團藍焰,如雷擊般打在口冰雪凍結甚厚的巖壁上,兩次爆炸聲起,火星四散,沾上哪,燒到哪,剎時間,烈焰便把三尺多寬的口封住。

仙霞派五個人,初嘗九玄雷婆韋涵的“烈火彈”被困巖中脫不了身,十隻眼睛看著冰雪被烈焰溶解,每個人面上一片慘白。

鐵桅杆汪耀明不埋怨傲天金剛杜律道:“老侄,你太莽撞了!”杜律已不再有傲勁,怔瞅著口燃燒著的烈火,漸漸的滅熄下去,可是他已沒有勇氣往外搶。

半截碑陳耀亮憋著一肚子委曲,軟聲央告道:“韋女俠,你高抬貴手,有話可以慢慢地說。”九玄雷婆韋涵長笑不已,半響,又冷然地道:“仙霞派居然還有軟骨頭!”五個人聞言懼怒,傲天金剛杜律咬牙起,卻被兩位師叔一人一把按住了肩頭。陳耀亮提著勇氣怒哼一聲道:“韋女俠,你這話可錯了,姓陳的在江湖上多少有點地位,你不過仗著火藥、暗器厲害,如果真動上手…”九玄雷婆厲,叱道:“住嘴!陳耀亮,你譏我老太婆仗的是火藥暗器,而你們仙霞派又憑仗了些什麼,‘生辰釘’?‘奪魂砂’?哈哈…你姓陳的不服,好!再教你看看真的。”中五個人聞言心驚,卻不知這老太婆又用什麼厲害的火藥暗器,一個個瞪眼往外望著。只見九玄雷婆韋涵黑柺杖“錚”的入地下尺多深,拿樁站穩,雙掌當一圈,隨著緩緩地推出。

五個人眼睜睜看著,見地上的積雪,剎時便齊集成一個小丘,知道是韋涵運用內功潛力堆積起來的,心中俱在想:“這有什麼稀奇,我們也辦得到!”哪知轉念之間,像小丘般的積雪,陡然轟的一下,竟被九玄雷婆奮起畢生功力,快速地堵口。

中五人全都駭然大叫,再各運內力反擊,可是為時已晚,積雪把巖整個堵住,方才被烈火溶解的水浸入雪中,轉眼整個凍結成堅冰,於是,仙霞派五人全部被困在巖中。

外隱傳狂笑,笑聲稍停即遠,五人氣得不能出聲。

九玄雷婆韋涵仗著烈火彈先聲奪人,使中五人不敢輕率外闖,拿積雪堵住巖後,雖知不可能制死五人,但他們想脫身,也得費一番手腳,最主要的,還是想折辱仙霞派一下,使他們下次不敢隨便來星宿海窺視。老人家辦妥之後,拔起在雪地裡的柺杖,大笑著返回阿爾坦河。

可是走出不遠,雪地中突現敵蹤,老人家目力極強,遠遠地看到之後,迅速地往隱僻處一閃,方藏妥身子,西北方十丈外人影已到,三個人相隔一、二丈站停,似乎在搜視著,附近這一帶。

九玄雷婆韋涵靜伏不動,冷眼窺視著現身的三人,年齡全在將近五十的樣子,穿著打扮,與高原居民相同,一式的翻羊皮襖褲與護耳盔帽,長統牛皮靴下,套著滑雪的雪橇。看相貌似很悉,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內中有一個人拉開嗓門怪嚷道:“咱可不是胡猜,方才明明聽得爆炸聲,不是老乞婆的斷命暗器是什麼?現在也清楚地看到有人過來,怎地又沒有了?

這不是活見鬼嗎?”九玄雷婆韋涵聽這人口音,竟是甘涼一帶的土著,她面冷笑,猜到來人必是祁連山玄冰天尊陶元晴一派。

驀地,就在她伏身處不遠,響起一陣陣極輕…極輕的“嚓嚓”之聲。九玄雷婆韋涵立刻料到自己身形已落在人家眼裡,而且,來的人不只是三個,她暫時沒動,暗中提氣運功以待,一方面傾耳靜聽。

沒多久的時間,響聲已傳入身左三丈內,中間因隔著一個積滿了雪的小土丘,任何一方不頭,全都不易被看到,老人家暗窺前面三人,足上的雪橇似已褪下,又看見居中一人,正在暗打手勢,老人家一怒,單掌往小土丘上一按,運神功,施展近似少林派隔山打牛的掌力,在掌心一震之下,小土丘靠她這邊的積雪絲毫不動,但那一邊整個離開了土丘,往外直飛出去,跟著有人一聲怒吼!九玄雷婆韋涵卻已藉著一按之勢,身如巨鳥般一飛沖天,目光中已看到小土丘那一邊,果有一個人被自己震飛出去的積雪,打了個一臉一身。

前面現身引誘九玄雷婆注視力的三個人,也在另一同伴怒吼時一齊撲了過來,身形尚在凌空中途,九玄雷婆已一飛而起,黑黝黝的柺杖,隨著她變換身法之際,凌虛施展一招“潑風盤打”柺杖帶著“呼呼”勁風之聲,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截飛身撲過來的三人。

這一招勢猛疾而出人意外,三人身形凌空,驚見柺杖掃到,接架已不可能,紛紛沉氣墜身。倉皇落地後,每個人俱都然大怒,就在一片“嗆啷”聲中,三個人三支長劍同時出鞘,寒光閃動下,一人含怒厲叱道:“狡猾狠毒的老乞婆,敢對道爺們遞下毒手?”九玄雷婆已飄身落在三人兩丈外一個積滿了雪的土丘上,人往上面一站,顯得異常的沉著與肅穆。目光一掃,見另一個人也翻過方才的土丘與三人會合,老人家這時才看出這人左臉上一塊大黑痣,幾乎遮住了整半個臉,連帶猜到另三個,也就是祁連派中合稱四煞神君的元昕、元昀、元-、元煦四個老道:不聳聲狂笑道:“老太婆以為來了什麼名家高手,原來是甘涼道上無惡不作、卑鄙無恥的下五門,哈哈…不夠我龍頭鐵柺一揮的!”祁連一派的四煞神君也非泛泛之輩,九玄雷婆這話難免有過分狂妄之嫌,因此把四位煞星氣得一齊咬牙怒叱。

九玄雷婆狂笑益甚,笑停淡淡地道:“你們用不著如此鬼嚎,不服的話,不妨就試試吧!”天煞神君元昕老道-目獰笑道:“老虔婆,你就下來,道爺從來不信嘴皮子上的功夫。”九玄雷婆全身未見晃動,人已從兩丈多高的土丘上一滑而下,身形方落到地上,嘩啦一下子,便被四煞神君分四面圍住,四支芒耀眼的長劍,一律側面指著,九玄雷婆當即明白,這是祁連一派中歹毒的劍術,能一人施展,也可以四人聯手,四煞神君仗以稱雄的“四煞玄陰劍陣”四煞神君這時所佔的位置是天煞神君元昕在左前側,地煞神君元昀在有前側,人煞神君元-在左後側,陰陽神君元煦佔住右住右後側末位。九玄雷婆韋涵目光閃動,左右了看,她方才雖說過。

“不夠龍頭鐵柺一揮的”這句話,但現在面對這“四煞玄陰劍陣”也不得不震懾住心神,聚會神地戒備著,可是在外表上,仍舊很隨便的左手拄著柺杖,右臂下垂,癟嘴掛著一絲冷笑。

敵我雙方一共五個人,這時候沒有一個人輕率地說一句話,除了山風的呼號聲,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個“靜”字。

陡然間,天煞神君元昕一聲“善哉”出口,右後側的元煦惡道:長劍疾指九玄雷婆右肩後琵琶骨。

九玄雷婆身如嶽峙,背上卻似長著眼睛,劍尖將刺到她衣服上,驀地身形半彎,元煦長劍貼背刺空,老人家身如飛絮般後飄三尺。

左後側的元-跟著一招“玄鳥劃沙”寒光如電閃般疾削九玄雷婆的左。老人家不慌不忙地左手略推,鐵柺上面的龍頭頸子,準確地扣住元煦長劍,輕輕往右一帶,把元煦惡道帶得直闖出去,幾乎撞到右前側劍攻來的元-身上。

動手第一個回臺,九玄雷婆居然輕鬆地脫出對方的“四煞玄陰劍陣”四煞神君懼都為之駭然心驚?九玄雷婆因此仰天狂笑道:“哈哈…如此劍術,也配稱霸江湖!”天煞神君怒極切齒叱齒道:“狂婆子,看劍!”聲未落,劍先出,招名“冤魂纏身”劍化寒芒三縷。抹頸,削臂,斬雙足,招術辛辣已極。

九玄雷婆韋涵早就名震武林,除了獨門火藥暗器外,一身武功也異常的絕,自從十餘年前遁跡星宿海後,更是下苦功勤練,如今的功力比起十餘年前來,確實增加了幾倍。

天煞神君元聽這一劍雖高,九玄雷婆連眼皮子也沒一下,左手中龍頭鐵柺略動“錚”聲疾起,得火星四迸,天煞神君連閃都沒來得及,一劍正抹在龍角上,身退出三丈站停,整把劍尚在“嗡嗡”作聲不已。

可是這四個惡道:全是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狹量之輩,元昕一伸手,另三個跟著佔住原來位置猛攻。天煞神君定了定神又上,這次可比不得方才“四煞玄陰劍陣”全力施展,四支長劍化作千百條銀蛇滿空飛繞,分上、中、下,四面八方包圍住九玄雷婆,展開了驚心動魄的快攻。

九玄雷婆初時運用變化靈活的“行者法”動上手後,但見她身恍如穿花之蝶,杖起如毒龍排空,配合了老伴的“形影百變”身法,真個是晃身成三人,杖動幻千條,勇鬥百招,居然難分高低上下。

四煞神君這方面,心裡也暗暗地著急,自己師兄弟四人,以這套“四煞玄陰劍陣”的功夫,在甘涼一帶,可說是所向無敵,今間合攻對方一人,在百招之內,連一點小便宜全佔不上,可見對方的武功,是如何的湛了。

因為如此,歹毒的四煞神君更生了惡念,想趁九玄雷婆韋涵孤身無援,合力除去一個厲害的對頭。就在天煞神君元昕再次,喝聲“善哉”後,四煞方位互換,地煞神君元昀與陰陽神君元煦,更把長劍到了左手。

晃眼之間“四煞玄陰劍陣”便換了一種招術,採雙守雙攻,互為掩護,而且無論是攻是守,完全是一正一反,更因為左手劍路子大異正統,長劍撤出來的,盡是些詭異的怪招!

於是,九玄雷婆韋涵顯得應付費力了,對方招術怪,她由此而失盡了先機,眨眼十餘照面,便把她鬧得手忙腳亂。

驚怒下,龍頭鐵柺猛然一帶,勁風厲嘯中,棄“行者法”不用,改以猛攻猛打的“莊稼八式”、“潑風八打”的法,由被動的守勢,而爭取主動的攻勢,鐵柺杖在這位老態龍鍾的九玄雷婆手中,宛如一竹杆般輕,招一施展開,但見千重杖影,萬百龍頭,耳聞勁風厲嘯,確是聲威驚人,中央似鐵山一座,四周如霞光萬道。

雙方再拆了數十招,九玄雷婆又驚覺這種方式不對,自己祗能做到以攻為守,難臻以攻為攻。

她在一轉念之間,立刻當機立斷,震吭一聲響徹長空的清嘯起處,龍頭鐵柺一招“連環盤打”把四煞神君退幾步後,鐵柺杖當一收,倏時穩若泰山,靜如處子,以不變應萬變,且借力打力,這是內家的“太極祛”完全不同於方才的“潑風八打”講究是以靜制動。

四煞神君等稍退復進,各佔原來方位,見九玄雷婆易動為靜,一副嶽峙淵-的神態,但見她英華內斂,兩眼神光外,反因此而不敢貿然相攻。

天煞神君詭笑道:“老虔婆,怎麼不動手啊!是認輸了嗎?”陰陽神君元煦厲笑道:“認輸也不行,除非跪下向道爺們叩三個頭,學三聲狗叫,才能削去雙足,饒你不死。”地煞神君元昀陰森森的冷笑道:“老乞婆威名久著,竟也有怯戰的一天,嘿嘿…”人煞神君元-更淒厲地狂笑道:“老乞婆技窮力盡,這是你的末到啦!”四個惡道你一句,我一句,極盡挖苦諷刺,可是九玄雷婆韋涵心裡明白,他們是想怒自己,因此冷冷的道:“祖有用不盡之力,使不完的招,小小‘四煞玄陰劍陣’,大可欺負別人,在你祖眼裡,尚不值一顧。”雙方相互譏諷,耗了一會兒,四煞終於忍不住又出手而攻,不料如今的情況完全不同了。他們這個劍陣,原以虛招狂敵取勝,九玄雷婆把太極搬了出來,是劍不近身身不動,人不近身拐不動,動則招術必狠。因此,地煞神君為了躁進,一劍遞出去,竟然身隨劍走,直挑韋涵後

九玄雷婆佯裝不知道:劍到滑步側閃,龍頭鐵柺“嚓”的粘上他長劍,藉著元昀走空招前闖之勢,往前一領,鐵柺跟著往下疾敲“鏗鏘”一聲脆響,徑尺寒光墜地,地煞神君長劍折斷,亡魂喪膽竄了出去。

三個煞星驚慌來攔,九玄雷婆原沒打算追,氣定神閒地站著,,這三個惡道已然氣餒,但還不完全心甘,天煞神君第一個收起長劍,聲若遊絲,冷冷地發話道:“老虔婆,蠻力折劍算了了什麼武功手法!有種再赤手一搏嗎?”九玄雷婆哼了一聲,不屑道:“蠻力折劍不足稱雄,真有能耐的人何不避之?你們這四塊料無恥已極,祖一定讓你們甘心領死!”龍頭鐵柺在說話時用力入雪地裡,垂手卓立,兩眼殺氣漸,天煞神君心神一凜,斷劍驚退的地煞神君元昀又上,四道仍各佔四方,在天煞的“善哉”聲中,地煞神君元昀懷恨斷劍之辱,第一個施展祁連派獨門“玄冰掌”墊步錯掌,欺身下雙掌疾推,兩股冷飈透掌撞到了九玄雷婆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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