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懷絕技一語道天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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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星君韋涓見兩人身形消失在山道一端,向老莊主洪昭良俯身稱謝,道:“韋涓多蒙莊主相救,不然已喪命在松雲和尚銅鈸暗器下了!”洪昭良沒有繁文禮俗的回答,一指他左肩道:“韋英雄,你左肩遭銅鈸所傷,礙不礙事?”韋涓道:“不要緊,只是膚受傷,尚未傷著筋骨。”洪昭良道:“回去山莊後,老朽替你包紮一下。”經過這番折騰,四人回來“石旗山莊”已近晨曦初曙的黎明時候。

他們不再上就寢,韋涓解下間用外衣包上的“金鋼母”放到桌上。

洪昭良目注桌上“金鋼母”一眼,似有觸的輕輕籲吐了一口氣。

老管家洪申已起出來大廳,洪昭良吩咐他取出療傷用具,在韋涓左肩傷處敷上金創粉藥,外面再用白布包紮起來。

韋涓經洪昭良敷下金創粉藥,左肩疼痛立止,現在已知道這位老人家不但身懷絕技,還擅於療傷治救的岐黃之道:心裡暗暗欽佩不已。

賓主坐下後,老莊主洪昭良瞼凝重,道:“韋英雄,這一來你等跟‘雪山派’結下仇恨過節了…”天仇詫異問道:“洪莊主,‘雪山派’是哪個?我們還未曾見到過呢!”烈火星君韋涓已會過意來,接口道:“洪莊主,您是指‘瀚海羅漢’松雲和尚和‘瑤池仙姑’馬玉屏是‘雪山派’中人物?”洪昭良道:“不錯,他們正是‘雪山派’中的人。”這位老莊主見聞瀚博,一頓又道:“‘雪山派’在中原武林並無所聞,可是外草原及康藏境界,俱是他們天下…‘雪山派’談不上正道派,卻是行事任,睚眥必報,寧願錯殺一千,不願放過一個仇家。”韋涓聽到洪昭良下面幾句話,心頭暗自一沉…

“瀚海羅漢”松雲離去時曾留下此話:“‘金鋼母’暫且存在你處,三個月之內,羅漢爺自會來取走。”韋涓心念閃轉,問道:“洪莊主,松雲和尚還會找上韋某?”洪昭良一點頭,道:“就是剛才老朽那句話,‘雪山派’睚眥必報,不會放過一個仇家…”目注韋涓一瞥,又道:“何況‘金鋼母’乃是稀世珍寶,可以用來鑄造吹斫鐵的利器神兵…而此‘金鋼母’已給你等所得!”佳蕙姑娘卻不以為然,道:“洪莊主,那個胖和尚與道姑,只知道姑丈的名字,天下之大,他們向那裡去找?”洪昭良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佳蕙姑娘,你姑丈‘烈火星君’韋涓,並非江湖上籍籍無名之人!”韋涓緩緩一點頭,道:“洪莊主說得不錯,韋某就恭候他們找去臨安就是!”洪昭良出自由衷,道:“並非老朽小看韋英雄,你等不但路上需要小心,回去臨安還得要有點準備防備才是。”韋涓欠身一禮,道:“承蒙莊主關懷,韋某等記住您的叮囑、”洪昭良視線落到桌上用衣衫包紮的“金鋼母”時,似乎想到一件事上,就即道:“老朽忽然想到一件事,不過相信此事不會落到你韋英雄身上,本來不說也可以…”韋涓困惑問道:“敢問洪莊主,您指的是哪一件事?”洪昭良道:“‘金鋼母’是西方太乙真金華所萃而成,乃是極罡陽之物,不能接近有身孕的女人…”韋涓聽洪昭良說到此處,不心頭為之一沉,子胡玉娟眼前正懷身孕中。

這位老莊主不但身懷絕技,是位風塵俠隱,博古通今,也是一位飽學之士,他所說之話必是引經據典,有所據,是以急急問道:“洪莊上,有身孕之婦人,接近‘金鋼母’又將會如何?”洪昭良道:“懷孕婦人是純陰之體,‘金鋼母’卻是罡陽之物…這股罡陽之氣透過婦人腹部,觸及腹中胎兒,會使胎兒不到十月之期,產而出!”韋涓聽到此話,不暗暗了口冷氣…老莊主說此事不會落到自己身一上,偏偏自己子胡玉娟,正值懷孕之中。

他抱拳道謝,道:“幸蒙洪莊主的指點,眼前拙刺胡玉娟,正是在懷身孕期間。”洪昭良撫須笑著道:“韋英雄,如此說來,老朽剛才之話,那是找對人說了!”天仇對這些話並不引起他興趣,而是想到一件百思不解的事上,向洪昭良問道:“洪莊主,剛才那道姑在山徑上指著松雲和尚,說他是康藏大雪山‘戈瑪拉寺’的‘瀚海羅漢’松雲大師…一座廟寺禪林,怎會有‘戈瑪拉’這樣一個怪名稱?”洪昭良道:“這是大漠草原,康藏等地和中土佛教不同之處,他們稱出家人為‘喇嘛’,‘戈瑪拉’是當地土語,有天神的含意,是以就用了‘戈瑪拉寺’這樣一個名稱。”佳蕙姑娘道:“洪莊主,那個松雲和尚是喇嘛僧?”洪昭良一點頭,道:“不錯,喇嘛番僧與中上和尚衣著穿著也不一樣,我們中原廟寺裡的和尚,身上穿的都是淡灰白的袈裟,剛才那松雲和尚卻穿了一襲大紅袈裟。”韋涓接口問道:“洪莊主,您所說的‘雪山派’裡面都是喇嘛番僧?”洪昭良道:“據老朽所知,‘雪山派’中有不少身懷絕技的喇嘛番僧,也有不少中原江湖人物參入其中。”一頓又道:“喇嘛番僧不但身上衣飾與中土和尚不一樣,他們武技、兵刃,甚至暗器之類,也跟中土武林中人物,有若干不同之處。”韋涓聽到此話,就即想到凌晨在鐵樹峰山徑,跟松雲和尚一場戰上…自己就吃了不清楚對方武功底細的虧。

洪昭良又道:“松雲和尚所使用的暗器,以中原武林中人看來,那是近乎不可思議,他使用的是一種有茶碟般大的小鈸。按此類銅鈸,原是有‘大鐃小鈸’之稱,是一種合擊出聲的樂器,可是他用來作置人於死地的兇器。”天仇想到剛才那話題上,又問道:“洪莊主,‘戈瑪拉寺’裡面所供奉的,也是如來佛祖?”這位老莊主見聞廣博,聽胡天仇問出此話,微微一笑,道:“這跟中原禪林廟宇又有不同之處,如果以宗教類別加以區分,他們是佛教所分出的‘喇嘛教’,他們廟宇也就是‘喇嘛廟’,所以裡面大雄寶殿聽供奉的,並非中原佛寺所供奉的如來之寶佛…”胡家兄妹倆聽得出神,佳蕙姑娘接口問道:“他們供奉的是哪一尊佛?”洪昭良道:“昔年老朽隻身遊俠西南康藏等地,曾參觀過喇嘛教的喇嘛寺,裡面大雄寶殿是供奉一尊青面牙,金睛朱發,金盔金甲,有八手的猙惡天神。”烈火星君韋涓不為之一怔,脫口問道:“洪莊主,這是甚麼神仙?”洪昭良道:“這尊神像高有丈許,栩栩如生,神像面前也有香案,案上放一石盆,盆中燃著純青的熊熊火焰,映得大雄寶殿陰森可怖。

老朽看得百思不解,就向旁邊知客喇嘛問道:‘請問大師,此尊神像不倫不類,如此的猙惡駭人,是何方神佛?’這位知客喇嘛給老朽問得似乎很不愉快,淡淡的回答道:‘施主該是少見多怪了,此是我們喇嘛教所供的‘溼婆大神’,拉薩達賴宮中,亦供奉此神。’老朽給知客喇嘛搶白一頓,卻多了一次的見聞。”

“‘溼婆大神’?”烈火星君韋涓江湖上閱歷見聞不算少,卻也第一次聽到這樣一個名稱。

姑侄三人在“石旗山莊”又耽留了一宿,次早晨要告辭離去。

韋涓再次向洪昭良謝過救命之恩。

洪昭良朝他用厚布裹紮,用帶拴住懸在間的“餘鋼母”看了一眼,帶著叮囑的口氣,道:“韋英雄,你等三位沿途要小心才是,最好別走官道:繞行靜僻小徑。”韋涓這位老人家的關懷,點頭道:“多謝洪莊主的關注,韋某知道。”洪昭良又道:“不是老朽小看了三位,‘雪山派’有仇必報,寧願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仇家,你等回去臨安,需要有個準備才是。

韋涓躬身一禮,道:“韋某記住您老人家的囑咐。”洪昭良似有所思中頓了頓,道:“如若時間方便,老朽擬來臨安一行,韋英雄,如見到你大哥‘七步追魂’班老英雄時,替老朽代為致意問候!”韋涓連連點頭,他把臨安地點告訴了老莊主後,接著道:“洪莊主,如有時間,務請臨安一行,使韋某略盡地主之誼。”雙方道過“珍重”後,揮手道別。

烈火星君韋涓上拴著布包的“金鋼母”帶著胡家兄妹二人,離開鐵樹峰麓的“石旗山莊”後,往浙省臨安方面而來。

他記住老莊主臨別時囑咐,不走官道:繞行靜僻小徑,以策安全。

這並非洪莊主看低了韋涓等三人,也不是韋涓怕事,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三人攜帶稀世珍寶“金鋼母”在身。

這不僅是“瀚海羅漢”松雲和尚與“瑤池仙姑”馬玉屏二人,其他江湖中人,如果知道他們攜帶“金鋼母”而行,誰都會矚目覬覦,群起追殺,劫奪這稀世珍寶,而惹上莫須有的殺身之禍。

兩小尾隨姑丈而行,三人走在一條兩邊疏落竹林,靜悄悄的小徑上。

銜尾的天仇,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咱們得到的是‘金鋼母’,不是寶劍,如何又把‘金鋼母’鑄成寶劍呢?”妹妹佳蕙接口道:“那位老莊主文事武學,天文地理,什麼都知道:咱們在‘石旗山莊’時,該請教他一下才是。”走在前面的韋涓,聽到兩小嘴裡在嘀咕這些話,也給想了起來…不錯,這件事該向洪莊主請教一番才是。

這不是頑鐵煉成鋼,鋼又鑄成劍“金鋼母”鑄成仙家神兵的寶劍,一定有運用特殊的方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韋涓想到分手時,洪昭良曾有說過的話,他邊走邊向後面兄妹佩道:“洪莊主會去臨安,到時我們再請教他。”跟在後面的天仇問道:“姑丈,那個胖和尚和道姑,會不會去臨安找上咱們?”韋涓道:“聽洪莊主說來,‘雪山派’有仇必報…現在不但跟我們已結下仇恨過節。更由於‘金鋼母’的原因,相信他二人會去臨安找我們的。”銜尾的佳蕙姑娘道:“姑丈,胖和尚和道姑,他們臉上沒有貼出‘雪山派’三個字,洪莊主怎指他們是‘雪山派’中人?”韋涓邊走邊道:“愚兒,這就是以江湖中閱歷而加以判斷,據洪莊主所說,大漠草原,康藏邊陲,俱是‘雪山派’天下,一個身懷絕技的武林中人,難免有若干的仇家,在孤掌難鳴的情形之下,就會委於門派或成立門派,必要時求助於那門派…”微微一頓,又道:“‘雪山派’中有不少身懷絕技的喇嘛僧,洪莊主據這情形推斷,不需要松雲和尚臉上貼字,就可以斷定他是‘雪山派’中人了。”天仇道:“姑丈,洪莊主要我們回臨安後,需要有個準備,又該如何準備呢?”烈火星君韋涓聽天仇問出此話,沒有很快回答,心念卻是一陣遊轉起來…

從老莊主洪昭良話中聽來“雪山派”中人活躍大漠草原,在康藏邊陲是個勢力雄偉的門派。

中原武林中少聞其名,那是“雪山派”中人不願在中土江湖臉而已,顯然大江南北,關洛諸地,潛伏著不少“雪山派”中人。

松雲和尚為了劫奪“金鋼母”復仇找去臨安,會不會另外再邀約了“雪山派”中高手找上自己?

後面的天仇,見姑丈久久沒有回答,又道:“姑丈,從鐵樹峰山徑上那一戰看來,松雲和尚和那個馬玉屏道姑,兩人的武技都在一般人之上…”隹蕙姑娘接口道:“他們找去臨安,雖然咱們這邊還有娘和姑姑,若是他們再找了幾個助拳的高手去,我們就不一定會贏過他們啦!”前面的烈火星君韋涓,心念遊轉,他就想到那件事上!

胡天仇聽到妹妹這話,立即道:“松雲和尚和那道姑找高手助拳,咱們也可以找人,班家姊姊、琮哥,現在少林派掌門人一空大師,琮哥的師父武當派掌門人一粟道長,還有‘碧眼金蟾’尹湛前輩等,如果知道咱們臨安發生了事情,他們一定會來的!”烈火星君韋涓聽到後面胡家兄妹在談的這些話,也使他,找到了這個答案。

不錯,兩小在談的這些活,倒是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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