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一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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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軍中哲別仰天狂笑，漢軍如此戰力，看來他們蒙古入主中原，是易如反掌了。曹霖此時正兵屯安澤，三軍大旗烈烈作響。忽然天空中一聲鷹嘯，不幾時，有控鷹的探子飛馬來報:“報…大帥！蒙古騎兵已經全部出了晉陽，後隊已至太谷，請令定奪！”曹霖微笑起來，將手一揮，探馬退下，對中軍官道:“傳本帥將令，收網…”蒙古人追了三天兩夜，真是人困馬乏，然一路過來，本就不見一個漢人，田地全被大火燒過，村莊殘破，搶無可搶，掠無可掠，深入漢人腹地之後，前軍的哲別隱隱覺似是不妙，見頭偏西，下令停止追擊，全軍紮營，不多時，野地之中就立起了無數蘑菇般的蒙古包來。

而就在此時，早接到將令的大晉各部官兵，在蒙古人四周悄悄的佈置起來，蒙古大可汗夜宿榆社，紮下了連綿百餘里的大帳，東南面的一處小山之中，狗李青蝶拿著從西洋換來的望遠鏡，看著蒙古的大帳。

只見蒙古人先是下馬挾鞍。然後取水餵馬，蒙古人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但是這一路過來，曹霖在那些故意留下的植物上，全散了龍晶雪研究出來的劇毒瘟疫病源，水井、河等等，凡是能吃都是如此，瘟疫病毒又不是毒藥，蒙古人就算病入膏肓，一時半會兒的，也本覺不到。

蒙古將軍也是機警，大隊一停下來，立即就指揮兵佈防，提防漢軍偷襲，四處營帳之內，皆有伏兵，若是漢軍劫營，定是有得進，沒得出。夜漸漸濃郁，李青蝶拍了拍身邊一隻巨獒，低聲道:“大威！帶你的兄弟去…”那喚做大威的巨獒似懂人言，悄悄的向蒙古大營無聲無息的潛了過去，身後有數百隻巨獒，再向後，赫然跟著數以萬計的江南四眼板凳土狗。

黑夜之中，蒙古軍本不可想到會有規模如此巨大狗群靠近，但有機警的蒙古馬先查覺到了這種可怕的氣息，不安的在營中嘶叫踢踏起來。有蒙古哨兵嘀咕道:“奇怪！這馬兒如此動靜，怕是有狼群來了？”另一名哨兵譏笑道:“中原不象蒙古，不可能有大量的野狼！不過我們萬里而來，人生地不的，漢人又向來詐，還是小心為上！”兩人正談間，兩條黑影就無聲無息的撲了上來，練之極的一口咬斷那兩名哨兵的喉管，本就不是野狼的手段。大威了嘴邊的人血，悄悄的伏了下來，身後如般的萬餘江南四眼狗湧進了馬欄，並無一隻發出聲息。

這些江南四眼狗偷入馬欄之後，練的鑽到馬腹之下，伸出前爪，就去翻找戰馬的臍眼，那些蒙古馬大多是母馬，臍眼大易尋，找到馬臍的四眼板凳狗一下挖出戰馬的腸子來，用嘴咬了，拖了就跑。蒙古軍中。頓時就炸了營，戰馬被狗群襲擊，驚得四散逃命，蒙古大可汗倒也鎮靜，急令大將阿刺罕帶一部分去追馬，大將阿術領一部分人防漢人趁火打劫，大將安竺兒帶人查明情況。

然營中數萬只矮小的江南四眼板凳狗，又經人訓練過，黑夜中四處亂竄，見人咬人，見馬咬馬，等安竺兒查明情況，那些狗兒早四處跑了，又到哪裡去抓？

等蒙古人漸漸安頓下來，想睡覺時，那些狗兒又從四野裡圍過來攪鬧，如此直攪到黎明，那些狗兒方才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蒙古大軍剛準備開拔，瘟疫就暴發了，曹霖令人在各處混著下了十餘種極為兇猛的瘟疫病源，到底有什麼後果，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瘟疫侵入人體之後，是會變種的，又是十餘種混著放，且全是安南、雲南等地的東西，北方本就沒見過，蒙古軍中，雖也有高明的軍醫，然對此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眼睜睜著看到那些強悍的蒙古勇士發病、癲狂。

這些人工培養的瘟疫傳播得極快，一旦發起來，勢不可擋，未到正午，就有上萬的蒙古兵倒了下來，皮膚髮黑，發得早的蒙古勇士體中，有些已經變了成蟲的各蠱蟲，一條又一條的或從人體中或是爬或是飛的出來，蒙古人哪裡見過這些東西？

此時正是中原的五月天，那些來自安南、雲南的蠱蟲病原體，正是活躍的時候，勢不可擋的五十萬蒙古大軍。

終於被這些不起眼的蟲兒，拖得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大晉的兵馬以丈高的戰車為前驅，不慌不忙的從這方圓六百里的周圍，慢慢的圍了過來，又到落的時候，蒙古人忽然發現，他們被漢軍包圍了。

四野裡慢慢圍上來的漢軍，前面全是丈高的戰車，戰車後面，全是的鋼管，呈四十五度角，對準了蒙古軍營，斜陽下，曹霖一聲令下，漢軍戰車後面隱藏的上萬門大、中、小火炮開火了。

北方遊牧國家中，除了犬戎嘗過火炮的厲害，其他的諸如蒙古、西夏等等，還從沒有領教過，之前這天下也有炮。

不過那種炮其實全是投石車，是石字偏旁的，自曹霖開始，才大規模的把火炮用到了戰陣中，上萬門火炮一齊開火。頓時地動山搖，蒙古不可一世的鐵騎軍，被無情的炮火轟得殘肢斷臂，漫天飛舞。

濃濃的血腥氣，起了蒙古勇士天生的彪悍，幕中，強大的蒙古騎，頂著狂滯的炮火，開始衝鋒了。

大晉的戰車，還是不急不慢的往前推進，一步一步的把蒙古騎往事先布好的陷井中趕，全不理那些狂奔的烈馬，蒙古兵引以為豪的勁箭，可二百步，然在八百步外，大晉戰車上的連環殺敵弩就開始發了，第一輪依例全是火箭，沒有箭羽的連環勁弩，悄從聲息的沒入衝上來的蒙古騎士的人體、馬體中，一匹匹蒙古馬嘶叫著摔倒，一條條彪悍的蒙古勇士翻倒在夜中。

兩丈高的帥車上，曹霖拿著西洋單筒望遠鏡，看得大搖其頭，這撲天蓋地的連珠火炮，豈是血之軀能受得了的？

此時的蒙古人最聰明的動作，應該就是趁大晉兵馬沒有徹底合攏之前，利用靈活機動的快馬突圍，跳出大晉官兵笨重的戰車包圍圈。

曹霖深知，就算再銳的江南兵，也不可能在馬背上，和這些蒙古勇士爭一長短，如今這些蒙古勇士，象極了一個大湖中的魚，雖水奇佳，但也被漁人的大網網住，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他們往網內壓縮，蒙古人所倚仗的快馬、勁箭，在火炮、戰車的擠壓下，變得可笑。

哲別眼都紅了，漢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子，本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眼見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被他從未見過的可怕利器擊下馬來，手腳亂動的掙命，不由心膽皆裂，本能的覺此時再不逃跑，就沒機會了，立即大聲吼道:“野豬頭隊形，向側翼衝開血路，我們走！

“他的後面可是蒙古大可汗的中軍，他可不能往後退。本來蒙古人擅長一路逃跑，一路回頭放箭。可是大晉的軍隊，和西域的軍隊不同，本就沒有人追上來，只是不緊不慢的向前推進推進再推進。

哲別玩了命的向側翼衝，實際上曹霖大軍整體上呈弧形包圍，再向中壓縮。漸漸的收緊包圍圈，哲別的騎衝到一半，就再也衝不上來了，戰車底部一陣機簧響處，無數寸長的鋼釘劈面而來，比夏的暴雨還急，本無隙可避，蒙古人又倒下了一大片。

這是的屠殺，蒙古大可汗見機不妙，令人急向北退，想走晉陽，過大同，逃回蒙古。曹霖怎麼可能給蒙古人如願，事前早經過極周密的計劃，蒙古人一向後退，發覺比往前衝更糟糕，退路上不知何時，已經給漢人佈下了各種機關，原野、大道各處，挖得亂七八糟，面目全非，溝澗縱橫，一不小心，還會趟上漢人的地雷、陷井、暗弩，大大影響了蒙古人退兵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