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親人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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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瑞堂裡,娘們兒姐妹們一起說笑敘話,前面姚總督的書房裡,也是談笑風生。
姚遠之是科舉入仕,是以對不依仗祖蔭一心走科舉入仕的蕭霖十分的敬重。而衛章現在是天子近臣,又奉皇命來江南督辦軍務,姚遠之自然也要待若上賓。
姚延恩現在是江南的司農都事,主要負責江寧一帶的水利。今因為知道二弟回家,專門空出一
的時間來沒去衙門。想不到蕭侯爺和衛將軍也來了,倒是正好陪客了。
今是家宴,總督府的飯桌上沒有其他官員,只有姚遠之父子三人和蕭霖衛章五個圍坐一席。
鎮國公曾經為衛章提親,求娶姚燕語的事情在姚家不是秘密。姚延恩身為嫡長子自然知道。
之前他也很納悶,這衛將軍被傳的神乎其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今一見,衛章身長玉立,冷眉深目,的確是難得一見的武將之才。至後來
談一番又喝了幾杯酒之後,便更覺得衛將軍這個人不錯,最起碼比蘇玉祥好。
蘇玉祥雖然是侯爺嫡子,但一沒有可能承襲爵位,二也沒有文才武略可建功立業。將來不過是依附著侯府尋個官職,在兄長的庇佑下過子罷了。比起眼前這個一身本領又深得鎮國公看重的衛將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想到這些姚延恩的心裡又隱隱覺得有些悵然。
衛章不知姚延恩心裡的想法,只是安靜的坐著聽桌上眾人說笑。
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此時身邊有個能說的蕭霖,還有個八面玲瓏的唐蕭逸,自然更不用多說什麼。只有在姚延恩端著酒杯朝自己敬過來的時候,方淡淡一笑,舉杯跟姚延恩相碰,然後喝酒。
這次家宴人雖不多,但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時了。
而且姚遠之那次在鎮國公府喝的大醉的事情還被記在心頭,這次姚總督見了衛章,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耿耿在心的意思。於是衛將軍也不含糊,直接把唐蕭逸送上門去給姚總督灌酒報仇。
所謂兄弟如手足嘛,這個時候兄弟不上誰上?
不過,就算如此,衛章自己也沒少喝,而唐蕭逸喝的比衛章多將近一倍,即便在軍中唐軍門有千杯不醉的威名,但這會兒也已經臉慘白,眸
帶水了。
姚遠之叫人收拾客房留幾人住下,蕭霖便擺手笑道:“今已經是攪擾了。二公子剛回家,老太太這麼久沒見到孫子,肯定還有許多話說。今
我們就不打擾了,明
我與衛將軍去姚大人衙門報到,將來蕭某在姚大人手下辦差,還請大人多多提攜。”
“蕭侯爺這話是在罵姚某嗎?”姚遠之也喝了不少酒,說話也少了那些官腔,多了幾分玩笑之。
“不敢,不敢。”蕭霖忙抱拳。
姚延恩吩咐管家備車,把衛章,蕭霖和唐蕭逸三人送至江寧館驛內休息,之後才拍了拍姚延意的肩膀,微笑道:“二弟趕了這麼久的路,一定累壞了。回去休息吧。”姚延意笑著點頭:“大哥,那我就先回去了。”晚間,姚家一家人都聚在寧瑞堂宋老夫人的屋裡。姚燕語方上前給姚遠之磕頭。
姚遠之看著自己這個十六年來默默無聞一進雲都城就一飛沖天的女兒,深深地嘆了口氣,攆著鬍鬚說道:“起來吧,回來就好。”姚燕語站起身來,又向姚延恩福身行禮。
姚延恩笑道:“妹妹進了一趟京城,果然懂事了許多,竟像是換了個人。”姚燕語只得笑道:“之前燕語年幼無知,讓老太太,老爺太太還有二位哥哥心了。”宋老夫人笑道:“這話說的真是見外,他是你的哥哥,為你
心打算原本就是應該的。”
“都坐吧。”姚遠之一聲吩咐,姚延恩兄弟二人和姚燕語姐妹二人都紛紛入座。
關於姚燕語此番回來的真正原因,姚延意早就悄悄地同父親說明,姚遠之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沒辦法留在家裡了,心中慨更多。
宋老夫人卻並不知情,她只知道這個庶出的孫女悄悄地學得妙醫術,不但治好了嫡孫女的病,還治好了鎮國公世子的腳,深得凝華長公主的喜愛。
老太太想著這樣的二丫頭自然要嫁個好人家,反過來說,不管是誰娶了自己的這個孫女,那就等於登上了鎮國公府這艘大船,將來必定是仕途無憂的。
一念之間,宋老夫人的心裡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於是問姚遠之:“意哥兒科舉高中,又蒙陛下恩典給個五品官的差事,這是天大的喜事。家中的親友勢必要請一請的。”姚遠之忙道:“老太太說的是。兒子也想著家裡幾年沒有什麼大事了。如今延意這件事的確是家中的一大喜事,該好好地慶祝一番。但太后國孝雖然過了一年,鳳歌嫁入侯府,怎麼也算是皇親國戚,說到底還是不應該太過張揚。就只把家中近親請一請吧。”說完這番話,姚遠之又看著王氏,叮囑道:“賀禮的事情也要謹慎,太過貴重的東西還是婉拒的好。皇上最不喜歡封疆大吏借勢謀財,這一場科考下來,也就蕭侯爺和延意得了五品官。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眼紅妒忌,咱們還是不要把話柄遞到人家的手裡去。”王氏微笑著應道:“姥爺說的是,我們都知道了。”說著,又叫江氏把擬定的客人名單拿過來給姚遠之,說道:“靖南伯府(宋氏孃家),織造府(王氏孃家),揚州觀察使府(江氏孃家)和寧知府(寧氏的父親)府上是必須請的。早有幾家府上除了老爺的故
之外,還有幾家是我們家的老親戚,也不能落下,否則叫人說我們目中無人。至於其他各府就不必給帖子了,如果有執意要來喝杯喜酒的,我們也不好擋回去,只看好了不收貴重賀禮就是了。”姚遠之點頭說道:“這些事情夫人看著辦就是了。”姚燕語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暗想自己的父親大人辦事果然慎密,可謂滴水不漏。
之前姚燕語是不會對這些事情上心的,但經歷了京城這一遭,她也知道人情世故是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必須掌握的技能。不管願不願意,她都要慢慢地學會與這些人斡旋。
姚燕語正想著嫡母跟父親剛剛的對話,忽然覺得衣袖被牽了牽,忙回頭,看見姚雀華端著酒杯笑的看著自己,小聲問:“姐姐,你想什麼呢?”
“沒有。”姚燕語也端起酒杯跟姚雀華碰了碰,笑道:“這麼長時間不見,妹妹長高了不少。”
“姐姐,你看,這是你送給我的,我一直都帶著呢。”姚雀華說著,把手腕伸出來,出腕子上的一串鑲嵌著小顆紅寶石的金手鍊。
姚燕語看了一眼,認出那是自己讓工匠把一些被雕下來的紅寶石碎料鑲嵌了金子做成的一條手鍊。雖然寶石是細碎了些,但成卻是極好的,況且手工和樣式都很巧妙,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一條手鍊。
於是她笑著捏住姚雀華的手,細細的看了看,說道:“真好看,妹妹的皮膚白,帶金子最好看了。”姚雀華聽見這話立刻笑出一對淺淺的梨渦來,拉著姚燕語問:“姐姐,京城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