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喬遷蝸居&曲解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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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燕語輕聲冷笑了兩聲,說道:“叫人速速把蝸居收拾出來,這兩趁著天氣好把我素
用的東西先送過去,收拾妥當了咱們就搬過去吧。”馮嬤嬤忙勸:“姑娘何必跟姑爺置氣,他也無非是怕姑娘有什麼閃失的意思。”
“他怎麼想,我心裡有數。嬤嬤不必勸了,按我說的做。”說完,姚燕語直接站起來往淨室裡走,一邊吩咐:“叫人多些熱水來,我身上難受死了。”翠萍帶著兩個小丫頭各自捧著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是各
乾花的花瓣,應道:“已經準備好了,姑娘喜歡什麼樣的花瓣兒?”
“玫瑰吧。”姚燕語把身上裹著的棉袍褪掉,只穿著一身繭綢單衣走到浴桶跟前,伸手試了試水。
一個叫半夏的小丫頭選了玫瑰花瓣兒往水裡撒,翠萍上前來服侍姚燕語褪掉衣裳,慢慢地跨進浴桶裡。溫熱的水浸泡著疲憊的身體,姚燕語舒服的輕嘆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翠萍給她輕輕地按壓著頭部的道解除疲勞,另一個小丫頭麥冬拿了木勺舀著熱水從姚燕語的肩膀上往下澆。姚燕語舒舒服服的泡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起來,翠微又拿了玫瑰整
來給她拍了全身,最後往臉上拍了三遍,依然不滿的嘆道:“這北方的天氣真是乾燥的厲害。”姚燕語滿不在乎的說:“再抹點玫瑰參膏。”
“咱們自己配製的那些讓麥冬那死丫頭給拿出去,被那幾個小丫頭們給分了,恨得我只想狠狠地打她一頓。大姑叫人送來的那些奴婢用著倒還好,只怕那香味太濃了,姑娘不喜歡。”姚燕語泡澡泡的舒服了,心情也好了些,聽見翠微抱怨,便笑道:“回頭再配一些,這點子東西不值什麼。她們一天到晚的服侍我,別的沒有,玫瑰參膏還是管夠的。”馮嬤嬤拿著一身繭綢蠶絲棉的衣裳進來,聽見姚燕語的話便道:“姑娘就是慣著她們,這些小蹄子們越發蹬鼻子上臉了。姑娘用的東西都敢拿出去分,以我的主意,該狠狠地罰一頓才罷呢。”姚燕語笑彎了眼睛看著旁邊撥
著炭火的麥冬,說道:“嗯,以後不慣著了。玫瑰參膏倒是不值什麼,我屋子裡的東西藥丸居多,若是那個嘴饞的丫頭給拿了去亂吃,可得吃出人命來呢。”馮嬤嬤恨得笑了:“吃不出人命來,讓這小蹄子們吃壞了肚子,自作自受去,長個教訓也好。”幾個人說笑著換了衣服,半夏進來問:“姑娘的晚飯好了,請嬤嬤示下,可現在就傳呢還是等會兒。”馮嬤嬤便問姚燕語:“姑娘早些用了晚飯就歇著吧?”姚燕語點頭,馮嬤嬤叫小丫頭把炕桌抬進來擺在榻上,姚燕語簡單的用了點晚飯就早早的睡下,這一天一夜的折騰,早就筋疲力盡,此時才能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
上,裹著自己的被子,一顆心漸漸地安穩下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姚燕語早早的安睡,卻有人難以入眠。
蘇玉祥一回到府中先去陸夫人那裡略坐了一會兒,陸夫人已經聽蘇玉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此時已經從姚家的二姑娘懷有絕妙醫術這件事情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見了蘇玉平也沒多問什麼,只說累了這幾早些回去歇著吧。
於是蘇玉祥辭別母親回自己院子裡見子。
這幾蘇玉祥沒吃好沒睡好,一身的塵土混不自在。回房後沐浴更衣畢也到了晚飯的時候。
姚鳳歌叫人把飯菜擺在暖閣裡的火炕上,夫婦二人相對而坐。吃飯時,姚鳳歌自然又問事情的始末,蘇玉祥卻不急著回答她,只問:“你的病是不是燕語給你醫治好的?虧了咱們是夫,你居然也瞞我瞞的這樣緊。當時空相大師說二妹可以治韓世子的傷,我當場就懵了。”姚鳳歌早就想到蘇玉祥會有此一說,所以她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反問:“爺是在怪我?”
“你知道自己家的事情不清楚需要靠外人來告訴的時候,心裡是什麼覺?我們還是夫
嘛!再說,二妹懂醫術這樣的事情你又何必瞞著我?難道我會害她?”
“那麼,我告訴了三爺又打算怎麼樣呢?”姚鳳歌依然是反問。
蘇玉祥一愣,皺著眉頭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面帶不悅之看著姚鳳歌:“你覺得我能怎麼樣?”姚鳳歌輕輕地咬了一下嘴
,驀地紅了眼圈兒變了聲調,卻依然是反問:“爺不就是想把二妹接回來給你做偏房嗎?我明兒就寫信給父親,如果父親同意,我過了年就收拾新屋子,再回明瞭大長公主和太太,給你把人堂堂正正的接進來,爺可滿意?”一開始,姚鳳歌是有幾分演的成分,但說到後來觸及傷心處,眼淚便如珍珠斷線般撲簌簌落了下來。
“哎!”蘇玉祥一看她哭的可憐,忙嘆了口氣起身轉過去坐在她身邊,勸道:“你又多心了不是?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把我悶在鼓裡不自在嘛。你知道,這事兒大哥也守著,他還笑話我文不成武不就的,連自己無力的事情都不清楚。你說,這事兒如今
得滿城風雨的,叫外邊的人怎麼看我呢?”
“二妹的事情,原本就是個尷尬事,總是我生了病又沒死的緣故,若是當初我一口氣上不來,現如今也沒這麼多囉嗦事兒!”姚鳳歌不理會蘇玉祥的勸解和牢騷,只顧自己哭,她大病之後身子一直沒恢復到原來,瘦瘦弱弱的又懷了孩子,如今越發弱不風,這會兒哭了兩聲便開始哽噎,上氣不接下氣的,旁人瞧著都受不了。
“好了好了!我也沒說什麼,看你哭成這個樣子,一會兒又吐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麼?整裡小心翼翼的還不舒服,這會子又為這些沒要緊的事情哭成這樣。”蘇玉祥到底還不夠心狠,跟姚鳳歌幾年的夫
情誼總是在的,況且她還懷著自己的孩子,於是忙溫言軟語的勸解,把一應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蘇三少也這廂賠了好一通不是,說了好一通軟話,姚鳳歌才漸漸地止了眼淚。
蘇玉祥終於鬆了一口氣,接過琥珀手裡的溼帕子給姚鳳歌擦臉,低聲說道:“你這小子越來越厲害了啊?我不過說兩句,你就哭成了這樣子,叫旁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是我小子還是爺說話戳人心窩子?我雖然足不出戶,但也是擔驚受怕好幾天了,從爺跟著萬歲爺去西山獵場那會兒起,我這心就沒放下過!我也知道爺跟著勞累了這兩天,心裡很不受用,衝著我撒兩把氣也就罷了…”說完,姚鳳歌又垂淚。
“好了好了!”蘇玉祥的一顆心又酸又軟,忙把人摟在懷裡用心的哄,“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寵著你來。別哭啦,不然咱們的孩子也該不高興了。小傢伙一不高興,可是會踢你的哦。”姚鳳歌低聲啐了一口,笑了:“胡說,才多大一點呢就會踢人?”蘇玉祥笑著湊過去,手指按在姚鳳歌的小腹上輕聲說笑,姚鳳歌扭了扭身子,撒了個嬌,兩個人言歸於好。然後吃了晚飯,洗漱後,把丫頭婆子都打發出去,兩個人靠在榻上說話。
“說真的哎,二妹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啊。就昨晚那種情景,我敢說,太醫院裡的資深太醫都得打怵。韓熵戈都發熱到昏昏沉沉人事不知了,燕語給她接好了筋脈,縫好了傷口,傷了傷藥之後睡一個晚上,又活蹦亂跳的了!我冷眼瞧著若不是筋脈受損他本無法下地走路,他都得是自己騎馬回來。”蘇玉祥再次回顧昨晚的事情,依然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世上居然有這麼奇妙的醫術,而懂這種醫術的居然是自己的小姨子!
姚鳳歌比蘇玉祥淡定多了,她也知道現在蘇玉祥心裡真正緊張的人是自己,他對姚燕語只不過是一種得隴望蜀的心思罷了,只是,白裡孫氏從大覺寺回來後跟自己說的那幾句話很是不好聽,什麼娥皇女英了,什麼姐妹同心了,想想就來氣。
“不管怎麼樣,燕語不僅是我的妹妹,還救過我的命。而且照著現在這種狀況,鎮國公府和長公主會對她另眼相看,而且我父親也絕不會同意她給人做妾,貴妾也不行,所以只要我活著一,你就不要動什麼心思了。”
“又說這種話。”蘇玉祥皺眉,“整天死啊活的掛在最邊上,很好?”姚鳳歌輕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撒嬌耍痴可以,太過了就不好了。
夫婦兩個話不投機,蘇玉祥也不願意多說了,只是又不好走,便陪著她悶坐著,神一放鬆,便覺得全身的骨頭開始泛酸,人也昏昏沉沉的,靠在榻上就睡著了。
姚鳳歌不過一個慌神的功夫,再想通蘇玉祥說什麼卻見他已經靠在榻上起了鼾聲,於是忙叫琥珀進來收拾鋪,把人扶到
上去睡下。
聽著身邊的人均勻悠長的呼聲,姚鳳歌睡不著了。
蘇玉祥對自己妹妹的心思顯而易見,雖然妹妹不願給人做小,但若是出什麼醜事來,就不是誰願不願意的事情了。
男人的心是拴不住的。姚鳳歌看著帳子頂默默地想,該想個什麼辦法讓丈夫絕了這個心思呢?要分各個輾轉反側到四更天依然沒有什麼好辦法,最後撐不住漸漸地睡著,一覺醒來後丈夫早就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