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將軍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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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候蘇光崇去世的十分突然。

之前蘇玉平帶著封氏進宮謝恩的時候還來他跟前請了安,聽父親叮囑了一些話。他們離開之後,蘇光崇又叫人把二子,三子夫婦以及兄弟蘇光岺都叫到了跟前說了些將來家裡的事情應當如何如何的話。

大家都沒多想,只當是當家人權力接時的一些必須程序。唯有姚鳳歌覺不怎麼好,悄聲跟孫氏說了一句,孫氏也沒在意。

蘇光崇吩咐完就叫兒子媳婦退出去,只留下蘇光岺,說老兄弟兩個說幾句知心話。

之後,蘇光岺在裡面呆了兩盞茶的功夫也就出來了,守在外邊的蘇玉安和蘇玉康二人見蘇光岺出來,也沒多想。蘇玉康跟著父親回去,蘇玉安又進去服侍湯藥。

定候又跟二兒子說了幾句話,喝完湯藥後,便沉沉睡去。誰知道這一睡居然沒有再醒。

蘇玉安也沒察覺異樣,還是一個侍妾覺得侯爺這一覺睡得太沉,之前睡著了也總是咳嗽,這次居然一聲也沒咳,所以覺得很是詫異,便輕著腳步掀開帳子瞧時,才發現人已經斷了氣。

那邊陸夫人還沒有入殮,這邊定候又去世了。這一來,定候府真是雪上加霜,悲上加痛,滿門上下,入目皆白,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歡喜的樣子。

蘇玉平一路哭回府中,伏在父親的身上哭的幾乎斷氣。

皇上得知此事時也頗為傷,下旨追封定候為國公,諡號‘潁’。

蘇光崇一死,陸家倒是消停了。不知是因為不孝子的官司還是其他什麼緣故,總之再也沒來鬧過。

姚燕語帶著阮氏會同寧氏再次去定候府弔唁歸來,想著那闔府上下男女老幼全都是一副悲痛的樣子,心情自然也好不起來。

一月之內父母雙亡,這在雲都城可真不多見。

關於潁定公夫婦先後去世的傳言在雲都城裡漸漸地散開。

有的說國公爺夫婦伉儷情深,潁定公的去世是為子傷心所致。

也有的說是陸家幾次三番上門找茬,潁定公一氣之下才故去了。、外還有人說潁定公對夫人不滿,厭惡病情致使夫人病死,之後又良心難安,所以也一病嗚呼了…

還有人說,潁定公本就病入膏肓,已經大限將至,若再熬個兩三年也無非一死,倒不如跟夫人一起死了,還能讓子孫們少一兩年的孝更有人說,潁定公是被陸家人下黑手害死的,公臨死前喝的湯藥有毒。

當然,不管外邊傳言如何,定候府裡的喪事是雙份兒的,哀傷也是雙份兒的。喪禮上的一切都睡雙份兒的,唯有孝期——父母的孝期一起守,確確實實少了三年。

時光進入三月,大地回暖,一片蔥蘢。厚重的冬衣褪去,人們換上了鮮亮明豔的裝。

整個雲都城也漸漸地甦醒,桃李之花含芳吐蕊,楊柳之絮隨風飄舞,黃鶯婉轉,紫燕銜泥,入目解釋意融融的繁華景

這段時間定候府忙著喪事;蕭帝師忙著養傷;誠王拒絕勸說誠王妃,雲琨再著急也沒辦法請姚燕語去給王妃治眼睛;國醫館的醫女們都給了翠微和翠萍;所以這些子姚燕語是難得的清閒。

一早起來,姚夫人只覺得身上懶懶的,一步也不想動。便打發人去國醫館跟張老院令告了假,用過早飯後便窩在屋子裡,看一會兒書,睡一會兒覺。

“夫人,將軍回來了。”新換上的湘妃竹簾被打起來,衛將軍一腳邁進門口,拔的身影擋住了門口的陽光,投下一道濃重的影子。

衛章進門轉身,看見榻上裹著薄毯睡眼朦朧的夫人,忍不住輕笑:“怎麼這個時候睡覺?”

“困了就睡啊。”姚燕語側了個身,把手裡的醫書放到小几上,又打了個哈欠,問:“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沒多少事,都給他們了。”衛章說著,走到榻前坐下來,伸手把姚燕語拉起來,又拿了靠枕墊在她的背後,勸道:“睡醒了就起來動一動,只這樣懶著,午飯也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不吃嘛。”姚燕語懶懶的靠在枕上,全身跟沒骨頭一樣。

衛章看著她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的樣子,好笑的問:“是不是沒事做,所以才沒神?”姚燕語輕輕地搖頭:“你怎麼不說是前陣子累狠了?”

“那也沒你這樣的。”衛章還真有點犯愁,按說困秋乏是沒錯,可他家夫人這樣子也的確是過了,之前他還以為是每晚折騰的太久,累到她了。可昨晚他因有公事回來的晚,她不到二更天就睡了,怎麼今天還是這樣懶?

“累了就睡,餓了就吃,這是養生之道。”姚夫人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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