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姚家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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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要彈劾靖海侯蕭霖的大不孝之罪!”朗朗有力的一句話,把大殿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楊光潤!你一派胡言!”蕭霖生氣的呵斥。
“蕭侯爺,你祖父的手臂都斷了,你卻在這裡替別人說話,這不是大不孝,是什麼?”
“姚御醫是我祖父的主治醫官不錯,但我祖父摔斷了胳膊的事情完全是意外,我不因此汙衊姚御醫就是大不孝麼?楊光潤你這樣的話跟市井潑皮有何區別?!”蕭霖怒聲質問。
“皇上把蕭太傅的安危託付給姚御醫,蕭太傅有任何差池,都跟姚御醫脫不開干係!你這樣棄祖父的傷病於不顧,一味的維護姚御醫,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楊光潤說完,臉上閃過詭異的微笑。
那笑臉實在太過諷刺,是個男人都能從那一絲微笑裡看出什麼。
蕭霖氣急,正要說什麼,衛章卻先他一步質問楊光潤:“楊大人,你的難言之隱是指什麼?我衛章一介人,不像你們文人一樣喜歡咬文嚼字。可否請你說個明白?”衛章的聲音很平靜,但也正是因為平靜才有些可怕。
楊光潤在衛章刀鋒一樣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彎下了,囁嚅了兩句,竟是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偌大的殿堂裡,頓時沒了聲音。
“好了!”皇上沉聲打破了殿內的平靜,淡淡的說道:“蕭太傅這事兒,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在場。雲瑛?你怎麼看?”雲瑛還不夠上朝的年齡,今天能出現在朝堂之上完全是因為蕭太傅這件事的緣故。昨他已經如實向皇上稟報過,而且,就算他不說,皇上派去的護衛也不是瞎子。可以說,國醫館裡的風吹草動都沒有逃過皇上的眼睛。
皇上也曾想過今這些言官們會揪住此事對姚燕語不放。畢竟當初設國醫館並提拔姚燕語的事情朝中有很多人不贊同的,是皇上讓誠王一手
辦此事,那些人才不敢多說。
後來姚燕語的表現一直搶眼,姚家父子也步步高昇也的確擋了一些人的官路財路。今既然有這個把柄,這些人肯定不會放過,必然藉機生事,就算不能給姚家人扣上什麼罪名,先鋪墊一番也好。
只是皇上卻沒想到,堂堂朝廷命官,為了讓姚家難看竟不惜胡說八道至此!
雲瑛把昨之事客觀的敘述了一遍之後,又道:“兒子以為,蕭太傅摔傷一事,實屬意外。姚御醫也因為此事而深深自責。並說,不管皇上如何處置,她都沒有怨言。”皇上聽完這話後,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問眾臣:“眾位愛卿,你們怎麼說?”眾臣全都沉默,在拿不準皇上是什麼意思之前,都三緘其口。
但皇上問話,又不能沒人回答。於是豐宰相身為文臣之首隻得站了出來,躬身回道:“回皇上,臣以為,此事原本是蕭太傅的家事,應該全憑蕭侯爺料理。這件事情,是有些人小題大做了。”這便是息事寧人的意思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是個芝麻大的小事,這些人借題發揮無非是想打壓姚家還有輔國將軍。如今看皇上的意思是站在姚家那邊。所以豐宰相能站出來說這句話,朝中那些提著心的人都暗暗地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皇上淡淡的笑了笑,問豐宰相:“那以宰相之言,此事該如何了結?”
“皇上仁愛,蕭太傅託皇上鴻福,並無大礙。以臣所見,請蕭太傅安心養傷,令姚御醫細心醫治也就罷了。至於六殿下和七殿下的課業麼…臣以為,陸大學士學貫古今,可暫時替二位殿下解惑。”豐宰相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化去,並順理成章的把心腹陸常柏給推了上去,再為兩位皇子授課。真真打得一手好算盤。
皇上微微笑了笑,攆著幾龍鬚點頭不語。此時,都察院右御史大夫姚遠之閃身而出,朝著龍座上的皇上深深一躬,朗聲道:“皇上,臣有本奏。”
“姚愛卿請講。”皇上笑眯眯的看著姚遠之,自動忽略了豐宰相的提議。
姚遠之朗聲道:“回皇上,臣以為蕭太傅摔倒之事,御醫姚燕語,醫女林素墨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國醫館雖然不是政事衙門,但卻也是食君俸祿之所。皇上有聖旨,令姚燕語負責蕭太傅的安危,蕭太傅又是在國醫館摔倒,所以就算當時姚御醫不在國醫館,她也有疏忽之罪。醫女林素墨身為蕭太傅近身服侍的醫女,不能妥善的照顧太傅,更是失職。按照我大雲律令,翫忽職守和失職的官員,據造成後果的嚴重程度,都應該給予相應的降級,罰俸的處罰。”話音一落,大殿裡的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
有人猜測姚遠之這是什麼意思?為了彰顯自己大公無私嗎?
有人說不愧是新上任的都察院御使,真真剛正不阿。
有人則說姚遠之居然當朝彈劾自己的女兒!果然是沽名釣譽之輩。…豐宗鄴則朗聲打斷了殿內的竊竊私語:“回皇上,姚大人身為督察員御使,剛直不阿,實乃眾臣之典範。臣欽佩之至!”這一聲‘欽佩之至’之後,立刻有幾個豐氏嫡系上前恭維:“臣等欽佩之至!”皇上見狀不由得笑了。大殿裡一眾臣子見皇上笑的神秘,個個都有些摸不著北。
“好吧。”皇上的目光在殿內眾臣的頭頂上掃了一遍,方緩緩的說道:“姚愛卿說的有道理,有功則賞,有過則罰。功過分明才能服眾。蕭太傅之事,御醫姚燕語和醫女林素墨都有責任。那麼就罰她們二人半年的俸祿吧。至於降職…就不必了,蕭帝師去年的時候生命垂危,經由姚御醫給他醫治了這幾個月,真看老師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這也是姚御醫的功勞嘛。”
“皇上聖明!”殿內眾臣齊聲高呼。
皇上心滿意足的笑了。
接著,姚遠之再次躬身進言:“回皇上,御史臺楊光潤身為朝廷命官,於公不知自身責任,妄言汙衊,歪曲事實,於私,品行不檢,苛待老母,喪盡天良,實是御史言官之敗類。臣請皇上明察嚴辦,以整我大雲官員之風紀。”
“姚遠之,你血口噴人!”楊光潤臉蒼白,竭斯底裡的指著姚遠之罵:“你胡說!你挾私報復!”姚遠之冷冷的回頭看了楊光潤一眼,說道:“我是不是胡說,只需叫大理寺卿一查便知。前些
子你收了一個富商孝敬的一座外宅,養了一房外室在那裡。而你的老孃卻還在老家慶南縣耕織自養。楊光潤,你敢說沒有這事兒?你今天還有臉說靖海侯大不孝?你簡直豬狗不如!”
“你…你…”楊光潤的嘴裡像是了一個核桃,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