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笛聲相合,嫁妝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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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點頭道:“讓小丫頭來吧,你去幫二姑娘打點幾樣南味的點心小吃,還有咱們自己茶莊裡的茶葉什麼的,明兒二姑娘去長公主府的時候帶上。”金環應了一聲,吩咐小丫頭好生給二捏腳,自己又出去安排寧氏吩咐的事情。
這邊寧氏洗好了腳,金環已經裝好了兩種茶葉並一小罈子醉楊梅來給寧氏看。
寧氏笑道:“這醉楊梅我都忘了,虧了你找出來。我記得帶了四罈子來,你再拿出一罈子來明兒叫人給大姑送去,她怕是正想這個吃呢。”恰好馮嬤嬤進來跟寧氏回話,因笑道:“二
是真心疼妹妹們,對二姑娘是沒話兒說了,裡外的
心,對大姑
也這般細心。”寧氏笑道:“二爺一共也沒幾個兄弟姐妹,如今老太太和老爺太太都在南邊,京城裡也就兩個妹妹了,我當嫂子的不想著她們,還有誰想著?”馮嬤嬤和金環等幾個丫鬟都連聲稱是,當下寧氏又跟馮嬤嬤說了一些有關姚燕語的妝奩之事,等著姚延意回來方一起睡下。
一宿無話,第二一早姚燕語便換了出門的衣裳帶著翠微等丫鬟們,拿了寧氏叫人給她準備的八樣南味點心,兩盒茶葉,一罈子醉楊梅,以及一些南邊送來的時鮮水果,果脯,還有玻璃場新制出來的一整套晶瑩剔透的茶具上了馬車往長公主府去。
因為想到蘇玉蘅是在孝期,所以韓明燦也沒多邀請誰,只把她自己家裡的兩個庶妹叫上,再就姚燕語和蘇玉蘅二人。燕王府,誠王府及各公侯府未出閣的郡主和姑娘們一律沒有請。
只是不知道雲珂如何聽見了消息,也或許是湊巧來給大長公主請安,便遇見了,被韓明燦一併請了過來,又派人去燕王府把雲汐和雲漾接了來。八個姑娘家湊在一起,自然也夠熱鬧。
蘇玉蘅見到姚燕語和韓明燦,臉上也終於有了些笑意。姚燕語便叫人把醉楊梅打開,用小碟子裝了端上來,捏了一顆放到蘇玉蘅的嘴裡。濃濃的酒香伴著楊梅的酸甜,蘇姑娘小臉上的表情便十分的彩。
旁邊的韓明玦和韓明琅咯咯的笑起來,韓明玦捏了一個送到了雲漾的嘴裡,雲漾哇哇叫著,連聲道:“哎呀,好吃!這個真好吃!我喜歡!”韓明燦笑道:“喜歡走的時候帶上些。等明年,讓姚姑娘多從南邊幾罈子來,讓你吃個夠。”一時紅泥小爐上的水開了,姚燕語便親自用熱水燙過那套玻璃茶具,沖茶,分茶。
她的茶藝雖然不,但眾人的目光都被這套茶具所
引過去了,誰也沒在意她沖茶的動作怎樣。
姚燕語這套茶具完全是仿照紫砂茶具做的,小茶壺,小茶盞,濾網,公道杯等一樣不少。
大家眼看著蜷曲的茶葉在晶瑩剔透的小茶壺中慢慢地舒展開來,茶水由清白變成淡淡的綠,且綠意逐漸加深,然後再倒出來,端到面前嗅茶香,這過程真真是一種從沒有過的享受。
“這茶具真好,韓姐姐是從哪裡到的?”雲汐先問。
韓明燦笑道:“哪裡是我到的,是姚妹妹今兒特意拿來給大家用的。”
“真的?”雲汐立刻轉頭向姚燕語,“姚姑娘,你從哪裡採買來的這茶具?你說給我,我回頭也叫人去買。”姚燕語笑道:“不用去買,回頭我叫人給你們每人送一套。”雲珂郡主忙道:“喲,這可不敢當。這太貴重了!汐兒小孩子脾氣,不過是隨便說說,姚姑娘不要聽她的。”姚燕語笑道:“這不值什麼,現如今我不是了個玻璃場麼,這個就是玻璃的。我叫他們做了試試,果然還能入得諸位的眼,說明我也不俗。”
“那可真是要多謝你了!”雲珂其實也喜歡的緊,只是無功不受祿,怎麼好平白拿人家的東西?
雲汐自然明白自家嫡姐的心思,於是笑道:“聽說姚姑娘被皇上封為五品醫女,不如改天我們給姚姑娘祝賀一下吧?”
“別。”姚燕語忙擺手,笑道:“這事兒我還沒緩過勁兒來呢,也不知道究竟怎樣,大家還是先別忙著祝賀了。”韓明燦舉起手裡的茶盞,輕笑道:“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來了,衙門也在修著,想必用不了多久姚妹妹就得走馬上任了。這幾且好好地緩緩勁兒,趕明兒拜了官印上任,咱們再去恭賀。”眾人都連聲稱是,紛紛舉過茶盞敬姚燕語。
得姚燕語很是不好意思,只好連聲道謝。
姐妹幾個又說會兒閒話,喝過幾盞茶,疏影便近前回道:“姑娘,船孃把船撐過來了,姑娘們要不要登船?”韓明燦笑道:“走,那邊水裡的蓮蓬正好,咱們也去採蓮。”幾人聞言都高興地放下茶盞起身,先後往湖邊走去。
船不是那種大的樓船,而是用竹篙撐著專門可以鑽到荷葉從中採蓮用的小船,連船篷都沒有。一隻船上只能坐兩個人。
蘇玉蘅拉著姚燕語上了一隻船,韓明燦便同雲珂上了另一隻,另外韓明玦韓明琅雲汐雲漾兩對姐妹各上一隻。四隻小船由船孃撐著緩緩地蕩著碧波劃入那一片碧荷之中。
姚燕語看見一隻飽滿的蓮蓬,便抬手去折下來,掰開剝出裡面的蓮子遞給蘇玉蘅:“嚐嚐好不好吃。”蘇玉蘅剝出白的蓮子放在嘴裡嚼,初是微甜,後帶著一點點蓮籽
兒的苦澀。
姚燕語也給自己剝了一個放到嘴裡,一邊吃一邊點頭:“這個還是不錯的,該多采一些。”船孃笑道:“姑娘說的不錯,這一片是正經的白蓮藕,結出的蓮籽也是極好的。”八月半的天氣,陽光甚好,蘇玉蘅抬手去摘了一片大荷葉帶在頭上,遮住了太陽。
“這陽光多難得,偏生你又個破荷葉擋住了。”姚燕語欠身把荷葉拿掉,嗔怪的等著蘇玉蘅。
“姐姐,這太陽太厲害了,曬得人臉上生疼。”蘇玉蘅無奈的笑了笑,沒有多說。自從大長公主去世之後,她便像是換了個人,不愛說不愛笑,整天一個人悶在屋子裡,從來橫針不捻豎線不拿的人居然做起了針線。
姚燕語皺眉嘆道:“你再悶下去就該成傻子了。”說著,姚燕語指了指那邊荷葉茂盛的地方,吩咐船孃:“咱們去那裡面,那裡陰涼些。”船孃依言把小船劃入荷葉深處,有的荷葉拔出高高的莖,擋住了些許陽光。
姚燕語轉臉看見船上放著一隻竹笛,不知道是誰的東西,知順手拿起來用帕子擦了擦,放在邊吹了吹,她音律不怎麼通,笛子基本沒碰過,所以吹的調子七扭八拐的,很不成樣子。
蘇玉蘅便笑了,伸手拿過笛子來,凝了一口氣,便開始吹。
與音律方面,姚燕語自認為自己再穿越一次都比不上蘇玉蘅的功底深,所謂術業有專攻,這個不服是不行的。看人家拿過笛子隨便就那麼一吹,這笛聲便像是鑽進了人的心裡去,牽引著人的情緒,然後讓人隨著她的笛聲或高興,或悲傷,或沉思。
“真好聽。”一曲既終,姚姑娘發自內心的慨。
蘇玉蘅微微苦笑,這曲子還是給大長公主送喪的那天晚上聽到的,後來每逢深夜她便想起這支曲子,今天信手拈來,想不到竟吹的這樣練,好像已經吹過千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