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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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麼?”他咬住我的右耳問道,氣息直竄進脆弱的耳膜中。我緊張地縮起脖子,身體卻不能自己地隨著另一雙手而搖擺不停。

他惡意地加速動作,突然又一個急剎車,將我丟在半空中發怵。我不敢置信的盯著他,更可惡的他居然不讓我自己動手,迫地要我說出喪盡顏面的話來。

“回答啊。”他繼續問說“誠實的說,比你自己得舒服罷?”我猶豫的點頭,接著點頭,直到他繼續剛才的行為。

“我是誰?”他又問。

“林、林…霈、榆…”在那烈的動作中好容易尋著空隙,艱難地報出了那三個字。他呵呵笑著,用沾滿體的左手撫過我的嘴,然後用惡魔獨有的蠱惑聲誘惑的說“三個字也說不清楚,笨蛋,不如叫兩個字的來聽聽。”我預到即將到來的高,腦袋空白一片,全身的血急驟地改變淌路線,岌岌湧向下身。可是當我剛吐出‘林’這字,那雙惡毒的手驟然縮緊,用力的將快要爆發的熱回身體。

我大聲叫了出來,實在無法招架他一而再地的伎倆!

“不對。”他輕言,舌頭鑽進耳朵裡。

“…霈、霈榆!”終於,如洪水氾濫的時刻降臨了。我大口吐息以維繫生命的繼續,接著,倒進了鋪,昏不知。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具沾著冰冷水珠的身體環了過來,翻著我的身體,進被子。

我無力地微睜開眼,看見的是剛洗完澡的林霈榆,而貼著我的他的身體也沒了火熱的跡象。我朦朧的望著他“為什麼?”充滿倦意的眼張開瞧了瞧我,又閉上。

“什麼為什麼?”

“…不做到最後。”他沉默了半晌,在我快要跌進夢鄉之際低聲說“是你說不想‘賣’了。”我笑了,不曉得是等到了什麼好事,破天荒的邊帶著笑容,邊慢慢邁入他鄉世界…

***還未睜開眼,就覺得有絲絲微光趁著縫隙鑽了進來。我慢慢張開雙眼,世界在朦朧中漸漸清醒。林霈榆已經走了。我轉過臉發現印在窗簾上的太陽好似一個絨布的荷包蛋,煞是可愛。

模糊中想,昨天的林霈榆溫柔的象另一個人。這兩年來,從不曾發生過‘半路收手’的例子,在他以君主的姿態出現後就完全壟斷了所有的霸權,這使我懷疑他真的會因為我的一句‘不想賣了’而放我一馬。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推測僅僅是我在做夢罷了。林霈榆是絕不會做這種堪稱‘體貼’的事情。我轉頭,摸摸另一隻枕頭,上面有凹陷的痕跡但已失去了溫度,果然是做夢罷…

忽然電話鈴響,我橫過去接電話,從裡面跳出了‘罪魁禍首’的聲音,陰沉的沒有一絲情。

“江川主編,我是不是說過,不論誰請假都要得到我的批准。”我突然想了他上任第一天出盡風頭的表演,站在所有人面前宣告自己獨裁政策的實行,不過我這個‘受益者’也不能免於被老闆逮到曠工的倒黴下場。

我不知怎麼面對他,剛想說今天能否請假一天,那頭就在我開口前說:“既然沒什麼事就快點過來,不要把自己當作特殊人物,即使你是被我提拔上來的。”我一時語,狼狽地道歉“抱歉,我立刻就來。”電話那頭魯的掛上,我握著電話呆了一分鐘有餘,然後利索地梳洗更衣。當我走向門口時,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鏡子裡倒映著一個人的影子,我嚇了一跳,定睛仔細一瞧,原來是我自己。

走過去,慢慢審視一個陌生的對象。我,居然看起來象個年過而立的男人,眉頭間怎麼盡是蒼老的灰白。

這樣的人憑什麼得到林霈榆的寵愛。怪我自己太會幻想,一手握著天平,一手摸著良心,搖擺不定的指針就是不指向我向往的那頭,可笑的是自己還依然在潛意識地期待著。

我笑笑,拍拍鏡中冰涼的面孔“可悲的傻瓜。”踏進公司大門,異常肅靜地四周讓人到有什麼東西在暗中即將爆發。

門衛客氣的向我笑笑,這時候林霈榆的貼身秘書小湘匆匆趕來。她額頭透著一層薄汗,以她‘久經沙場’的資歷來說,事態恐怕非常嚴重。

小湘貼在我耳朵邊告訴我,林總在辦公室等我,另外還有個林總的朋友,看樣子很難纏。小湘提醒我小心點,我這位不惟世俗眼光甚至有些偏袒我處境的秘書,告訴她不用擔心。

我想再也沒什麼能打倒我的東西存在了。‘林總的朋友’?突然跳出我腦海的是唐漱石,再一想,他們倆本不可能以‘朋友’相稱,說是‘冤家’還貼切些。

想著想著,我敲開了林霈榆辦公室的門。林霈榆坐在寬大的皮椅中,身子陷進大半個,出修長的脖子和狡詐的美麗朝我笑笑。

“大哥,這位就是你新提拔上來的主編?”一個聲音,彷彿在白雪皚皚的山地中求救的虛弱沙啞,那人背光站在窗口,同樣懷著笑,也同樣冷冷地眼神。

他喊林霈榆‘大哥’,可衝著我上下打量的傢伙看起來,比我剛才從鏡中望到的自己還要蒼老了好幾分,整個人就象是堆死灰,毫無生氣。

“是啊,他就是‘’我暫離影壇的始作俑者。呵,別小看他了,那天的報道他也出了不少力。”林霈榆諷刺的說著那天的事,回頭朝他‘弟弟’鬼魅般的一笑,兩人間無聲的著某些我無法解讀的訊息。

那個人走近我,慢慢的向我伸出手,我錯愕的發現他手腕上錯的傷疤,簡直有數不清的疤痕深深淺淺的烙在上頭。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顯然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

“大哥,他比你說的可愛。”那人拍拍我的臉,轉身走回窗邊陰影處,環抱著,雙目朝著玻璃外的世界遠眺。啪嗒一聲響,即刻飄出一縷幽幽的香,林霈榆面無表情地了幾口,他忽然抬眼看著我,點點桌子示意我坐下。

“江川,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公司裡所有的事務都由他作決定。”林霈榆如此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補充說“恩,他是我太太的弟弟,王騁東。”王騁東輕輕點頭,算是打個招呼。我看他西裝革履,額髮間還夾雜著幾絲灰白,說他要在這兒當經理確實比林霈榆翹翹菸來的可信多了。

林霈榆叼著煙,有些口齒不清,他接著說:“剛才我已經和各個部門的主管都說過了,王騁東他可以越界管理任何部門任何事務,就算是你這塊兒的問題也可以由他定奪。不過呢…”他像是尋到了有趣的東西,將一句話拖了老長,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江川,你還是由我直接管轄。明白?”單單挑起半邊眉問我。我覺得不對勁,疑惑的看著他“這個…”

“你隸屬於我。”林霈榆重申他的旨意,見我出不情願的表情,笑著走出辦公桌,步伐穩健的靠近來,一手搭在我肩上,用著不徐不急不抑不揚的聲音說道:“反正你的工作就是‘陪’我就對了。”陰影中的人發出一聲長嘆“大哥,我在這兒待著是不是不合適?”林霈榆沒理會他,捏了捏我蒼白的臉“不高興了?看你臉都板下來了。”房間裡尷尬的持續著沉默,等不到我順從的回答的傢伙豎起了眉,拿開煙,用他略長的胡扎子磨我下巴,嘴裡還不清不楚的哼哼唧唧“你今天早上還又哭又叫的張著腿,跑到公司就擺主管的樣子給我瞧了,恩?”昨天明明是他…我壓下氣,反正他這話我也不是頭一回聽,就當他睡糊塗了,當自己睡糊塗了,現在,就算我江川沒張著腿亂叫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為所有人制造出這種假象,任憑我再想洗乾淨也是泡在墨汁裡的海綿了。

“我表現的好點,只是為了合某些人的喜好罷了。”一旁的王騁東呵呵的笑了起來,令人不能理解的反應。林霈只有片刻的發愣,隨即出滿意的表情,用他帶著煙味的嘴在我臉上蹭來蹭去,又嘉許的摸摸我的臉“回答的不錯,不過,下次不許用挑釁的語氣同我說話,知道麼?”我沒有回答,我猜他也不需要我來回答,只需要一個順從、忍受、沉默,不發一言任憑處置的玩偶。

他花錢買斷了我的後路,要的就是一個只會膜拜謝恩的傀儡,而我最大的優點莫過於‘乾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也許就是我能常留在他身邊的緣故,真的只是這樣,可liu居然還以為林霈榆對我抱有什麼特別的情,他真是被戀蠱惑了心智。

***王騁東走出門後,林霈榆立即換下了笑,堆著一臉的冰塊坐回他的椅子。猛了幾口煙,突然又站了起來,他走到剛才王騁東站立的地方,開百葉窗往裡面張望了幾看。

頓了幾秒,忿忿地甩開手。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找什麼,或者看見了什麼,只是到他比平裡更森冷的情緒,仇視著。

他看我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深深地盯著我上下打量,好象剛才王騁東那樣的舉動,彷彿一個陌生的老闆在對他的商品進行重新定位和估價。他走回原位,掐了煙“過來。”我走過去,他的如預料中一樣野的壓下來,蹂躪著乾燥的口舌。

待他滿足後我已經氣如牛的只能倚在桌邊,抹掉嘴角溢出來的唾,我抬起頭,發現他又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眼神並沒有過去那樣蠻橫的霸佔,亦不是昨晚我錯以為的柔和,介於好與反間的陌生,令人摸不著頭腦。

他哼了聲,又笑得高深莫測“下班後和我一起去酒吧。”我沒點頭,想起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稿件,本來就因為‘特例’而坐上主編的位置,如果再個什麼翫忽職守,怠慢工作的罪名,我臉面再厚也無顏繼續留在這裡領薪水。

“我今天得加班,事情都積壓著。”他奇怪的瞪我一眼“誰給你那麼多事的?”

“就算名不副實,至少也得出些力。”他靠了過來,一手在我背後順著脊椎的輪廓滑了下去“那你就在上多出些力啊。”我點點頭“以後我會盡力的。”他白了我一眼,掃興吹口氣“得了,別跟我廢話。讓你加班到八點。”他難得的讓步並沒有讓我怎麼高興,結局還是一樣,我最終還是得遵從他的命令,反正我從一開始也沒指望能逃脫。他不耐地揮揮手“出去出去,看到你的陰陽怪氣我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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