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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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你哪裡不舒服,胃又疼了?”唐漱石緊張的問道。他想過來扶我,偏偏王巧兮假作好心的橫在他面前,他蹙著眉“我是醫生,讓我替他看看。”我不想承認,唐漱石的出現成了我一線希望,我拉住他的袖子“唐漱石,你帶我去醫院罷。別麻煩林…”

“好,我帶你去。”

“不麻煩。”

“霈榆,你快帶江川走罷。”三人異口同聲,全場肅靜地看著這場鬧劇。今天是liu的生,我看見角落處liu冷冷的眼神投來,心裡絞得難受。

“liu…”我想道歉,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liu走了過來,拍拍我,笑容淡淡的涼涼的“小江,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了,讓霈榆送你回家罷。”

“我認識川川家,我來送。”liu轉過頭去,指著唐漱石的鼻子說:“你剛才說要陪我跳舞的,是不是想反悔啊?”唐漱石頓了頓,看看我,忽而莞爾一笑,後退了步“好罷,今天你是king,我服從您的命令。皇帝陛下!”他嬉皮笑臉地躬身,執起liu細白的手送上一吻,恭敬地猶如一位騎士。

頓時,全場熱鬧的鬨笑起來。看著會場又逐漸活絡,我鬆了口氣,隨即又為自己將要面臨的處境再次煩惱。林霈榆起身去拿外套,王巧兮一齊跟了去,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多麼甜的一對。

“川川。”唐漱石趁亂溜了過來,抱歉的對我說:“對不起,今天是liu的生,你知道,他們都偏袒林霈榆。”他說的很委屈,嘴巴癟了又癟。我伸手拉住他,低頭懺悔道:“我很你,挽回了liu的生,否則我…”

“否則怎麼樣?”林霈榆一手挎著外套,似笑非笑地走進我們兩人間。

“幫我拿著,”他將外套丟給我,右手穿過我的背搭在另一側肩膀。我看著這雙停留在肩膀上修長又有勁的手臂,不覺得諷刺,他的白與我的黯淡灰儼然成了可笑的對比,凸顯出我們之間的異樣和不協調。

再容不得我和唐漱石多說兩句,林霈榆拽著我離開了會場。他將我的手抓的很緊,蠻橫的力道似乎在宣告著某種佔有。可惜我沒有那麼多多餘的幻想,只能把自己想象成一隻寵物,被主人不由分說的牽到車邊,開門,進車裡。

他沉默的開著他的車,我也保持著自己剛上車時的漠視態度,儘管這樣的無聲令人窒息,可我依舊他繼續沉默下去,直到將我拋下車。

然而我始料未及他和會知道我的住址,彷彿開過無數遍的悉路況,知道哪裡有未蓋合的窨井,拐進我經常走的那條捷徑。更使我驚奇的是,他開的車竟然是那晚唐漱石送我回家時見到的那輛。

“…去我那兒罷?”他突然問。我徒地轉頭看他“你應該送我回家的。”他低低地哼笑了兩聲,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第一次對他使用‘應該’而字,乖乖地轉回頭,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又是一長段尷尬的沉默,車堵在了十字路口,前方是警笛呼嘯,救護車不停的穿梭其中,又尖叫著駛過我們身邊。

他熄了火,閉著眼靠在椅子上養蓄銳。我從反光鏡上看見了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碩大的鑽石閃耀在紅的燈光下,光芒經由幾百幾千個鑽石切面散在他雪白的西服上。

屏棄周圍喧鬧的嘈雜,他就這樣安靜地躺在我的手邊。慢慢收回視線,不自覺地低頭看看自己的十指,糙、泛黃而且一點也不修長,指關節也顯得大。

不好看,更不適合帶上那麼名貴的戒指。我自嘲的笑笑。

“笑什麼。”他惺忪地望著我,打了個哈欠,一滴裝滿睏倦的淚珠順著俊秀的臉龐滑落。

伸手,我鬼使神差的接住了‘珍珠’,直到他略帶驚訝的表情將我拖回了現實。

“你在做什麼?”他滿是問號的看著我。我眨眨眼,喃喃道:“…接到鱷魚的眼淚了。”

“哦。”他應了聲“終於開口說話了,恩?”他刁鑽的彎著嘴角,好象在指責我剛才的沉默是因為我的不合作。

“我前面有說。”我用最輕最低的聲音回答道。他不耐地點上一支菸,吐出的灰霧氣瀰漫在狹小的空間內,我隱忍著咳嗽的衝動,直到實在忍不住,溢出了兩聲。他蔑了眼,深一口又惡毒的吐在我周圍。我嫌惡的揮散面前留駐的煙霧“咳咳!你這人…咳、咳咳…”那個人的身影籠罩下來,趁著我未及反應的時候拉開揮動的雙手,咬住了咳個不停的雙。這個吻是有史以來唯一能讓我留下記憶的親吻。蜻蜓點水的掠過面,著咬著,時輕時重又令人慾罷不能。

糾纏在一起的舌尖牴觸在各自最舒服的地方,和著溫熱溼潤的稠稀匯的舞動。

“好燙!”他突然回舌頭,甩著手痛呼。煙已經燒到了末斷,我看見他的雙指上殘留的紅痕跡,彷彿是個刻度,記錄著剛才一支菸的陶醉時間。

我拉過他的手,仔細的檢查了遍,幸好並無大礙。

“你說話。”受傷的人命令說。我茫的望著他,問:“什麼?”他深深了口氣,又重重噴出,象只即將噴火的恐龍般虎視眈眈“和唐漱石說的多了,所以懶得理我了,恩?”

“我必須謝他彌補了這場生會的汙點。”他本不理睬我的話“既然你拒絕了唐漱石,就別再和他說話。”

“…我們之間的易不是已經結束了麼?已經結束了。”他突然發動車子,不顧一切的往兩側往後尋找到一條出口。車子又回到了原來的該走的路線,他發洩似地狠捶著方向盤。

“廢話!這場易,只有我說它結束才能結束。如果我一輩子不說,你就休想離開我。”***他是第一次進到我家,剛一進門就直奔臥室。

“這裡,”我隨手推開門讓他瞧“只有張單人,一會我睡沙發好了。”他並沒有表態,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沙發那麼短怎麼睡?”聽他哼了聲,我實在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只好悻悻地跑去挖冰箱。剛才沒吃什麼,路上已經餓的前貼到後背。可是冰箱裡東西寥寥,冷飯到有一大鍋,我愁著看了半天,林霈榆在房間裡參觀了一圈走了過來。

“炒飯。”我聽見他說,回頭一看,他已經自顧自的翻了我的睡衣去洗澡了。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完全不懂什麼叫‘做客’,儼然把自己當作了主人,我嘆了口氣,自認倒黴的打了雞蛋切了丁,準備炒上兩份揚州炒飯。

他洗得很快,等我剛端上兩盤冒著蔥香的炒飯上桌時,他頭頂著溼發啪嗒啪嗒的走進廚房,眼見東西已經擺上桌,立刻拖著椅子坐了下來。他大大的扒了兩口飯,忽然拿著勺子往外亂刮“…水滴到碗裡了,幫我擦頭髮。”我乖乖地拿來了乾巾為他擦拭。為他做這些,我並不覺得委屈。儘管他總是象在驅使奴僕一樣呼來喚去,可我心裡總覺得這樣的他象個未長大的孩子,有些蠻橫不通情理,又是那麼直率的表達著自己的意圖。

這樣的相處令人十分舒服,如果他能一直這樣而不是在上行使他所謂‘主顧’的權利的話。他很快地解決了一盤炒飯,又呼嚕呼嚕的喝著蔥花蛋湯,看來在那場生會上他也沒吃什麼,才會餓得狼虎嚥。

“我幫你把錢匯過去了。”他邊喝邊說。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地瞪著他“你說什麼?”他回頭看著我,殘留湯漬的嘴角,眉頭蠻不在乎的挑了挑“我匯了筆錢去你媽的醫院了,將來的五十年裡你可以不用在煩這種事了。”巾掉在地上,我沒去撿,他面無表情的望著我,應該說,我的這種反應早在他的衣料之中。我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覺得全身無力。

“我還不了那麼多錢,你快點把錢拿回去!”

“這是潑出去的水,還拿的回來麼?呵呵。”他狡猾的笑了起來,拉開椅子走近我,指尖重重的壓在我的額中眉間,吐氣如蘭道:“你傻哪?別人遇上這事都要著我的皮鞋給我磕頭呢,你還擔心什麼?”我揮開他的手指,惡狠狠地瞪著他,藍的眸子散發的光彩讓我害怕。就算我不懂他真正的意圖,可是我明白,如果真如他所說,這將來的五十年間我本別想過上太平子!

“林霈榆…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耍我還沒耍夠麼!這麼多的錢我怎麼可能還得出,你就是想看我一輩子都僕在你腳邊等你‘垂簾’,看我象只狗一樣搖著尾巴伺候你!”我捂著雙眼,讓奪眶而出的淚水都藏在手心裡,不要任何人看見。他不說話,或許是因為以我們倆之間的地位而言,解釋是多餘的。他要拉開我的手,看我丟臉的樣子,我死命不肯,乾脆蹲在地上把頭埋進自己的雙膝間,緊緊抱住自己。

“我又沒說要你還。”他用腳尖輕踢我膝蓋,見我依然頑固地躲在自己的蝸牛殼他也來了氣,一掌拍在我後頸,疼得我忍不住縮起脖子。

“你真是有病啊,我給你錢還哭成這樣子!”他暴的拽著我胳膊,將我從地上拖了起來“夠了,不許哭!”我胡亂地擦著溼透的臉“…我媽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他冷哼了一聲,不屑道:“想辦法?就憑你怎麼賺這筆錢,你以為除了我以外還有人想買你!?”他惡毒地罵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又說“別以為那個唐漱石是好人,他是出了名的騙子,就你這點頭腦早晚被他玩死,看什麼看!你還指望他救你啊!”

“我也不指望你會救我!”我吼了回去。他睜圓了眼,藍裡盡是暴風雨前的烏雲密佈,他一把抓住我的領口,緊緊咬牙。

“江川,你該不是對唐漱石動心了罷?”我別開臉,不願意回答這種沒由來的指責。他用力地捭過我臉,我對上那雙淹沒人的藍海洋。我漠然的望著他,被林霈榆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嚇住了。

他使勁地捏著我的下巴,手指陷進了皮膚,他的頭傾斜過來,即將要貼上我的時被我猛地推倒在地!他狼狽的半躺在地上,瞅住我的眼神漸漸地柔化直至換上笑意盈盈的面孔。他開始大笑,仰頭捧腹,整個神情真的象一個瘋子!

“哈哈哈哈…我真是,”他擦了擦眼角因大笑而擠出的水珠,呼了幾口氣平復了烈的息“我真是太眼拙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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