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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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回答?”我相當好奇。
莊溫柔地看著我笑著“她非常溫和地笑,說是嗎?我則很喜歡裡面的男主角。多希望能由他牽著手,帶我去天涯海角。”
“這話…”我是那麼耳。
“我就此發奮圖強,隻身創業,讓自己能做一個讓女放心
付人生的男人。”我靜靜坐著,直視莊樸園那閃爍著光芒的眼睛。漸漸的,似乎看到數十年前的那個午後,一個白天鵝般的女大學生微笑著回應飯館小夥計一句話。這句話就此改變他的人生。
“那是…什麼書?”
“《飄》。”我莞爾。我中學時代最愛的一本讀物。
莊樸園活動半身,動手為我填咖啡,一連串動作驅散了剛才惆悵的懷舊氣氛。
“她現在怎麼樣?”我問。
“離婚再嫁,定居美國,已是兩子之母,丈夫是大學教授,生活平靜。”可見理想和生活有著較大差距。
“終究不能忘懷?”
“那是美好的回憶而已。”他說。
“這麼多年,理想可否有實現?”
“強差人意。”他抿了口咖啡“中途和老闆的女兒了結婚。再後來我那在臺灣的陳世美二世的外公蒙主恩招,居然記得給大陸這房留了一筆。打了幾場官司後,我又繼承了那份遺產。然後就投身錢眼,鑽不出來了。”
“有得必有失。”他笑“你說話真像我外婆。可惜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了,不然你們一定投緣。”我羞赧“對了,怎麼沒見你提令堂?”他說:“她是生我時難產去世的。”我急忙道歉。
他敲敲桌子,他想要宣佈什麼重要事情時習慣地做這個動作。他說:“其實今天是她的忌
,四十年了。”我怔了怔,舉起了咖啡杯“希望時間對。生
快樂!”喝完咖啡,他一路送我回去。我在途中打泰然的手機,他掛了我的電話,我心裡便有數。
莊樸園察言觀,立刻問我:“車開到哪裡停?”我說:“小區門口就可以了。”
“安全嗎?”
“小區治安不錯,放心。”他便把車停在大門口。
我向他道歉“本來該請你上去坐坐的,可是這麼晚了,怕耽擱你回去休息。希望您下次能賞光。”莊樸園笑笑“圍巾拉好,降溫了。”和藹似兄長。
他的車開走後,我便沿著小區進門那條長長的斜坡路慢慢走。現在已近半夜,室外果真冷凍如大冰庫,耳邊風聲呼嘯,這後半夜會不會有雪啊?
我哆哆嗦嗦著爬啊爬。忽然間抬頭一看,路燈下里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還能有誰?
我急忙跑過去,摸摸他的臉,摸摸他的手,都是冰冷的,忍不住罵他:“你是企鵝進化來的嗎?大冷天的佇立在這裡張望個什麼勁?學邊防武警為祖國站崗放哨啊?皮癢欠揍!”他定定看我三秒,突然間暴發,猛地把手伸進我領子裡。剎那間給我冰得驚聲尖叫!
“泰然,你有病!”我抄起手袋就要打他。
“什麼嘛!我這大冷天還忠犬一樣站在路燈下等主人回家,你非但不涕淋,還倒踢我一臉灰。”
“等我?”我瞪他“你剛才那身歪影斜,口褲袋的樣子,活似倚門賣笑的牛郎。我即便是真養了條狗,這時候也知道對我搖尾巴。你動手動腳的什麼意思?”他笑嘻嘻地依偎過來。這麼高的人,又是男人,那重量壓得我苦不堪言。
我愁眉苦臉道:“這大半夜的,別鬧了。進屋吧,外面凍死人了!”
“不要!”他忽然耍起了很久都沒耍的孩子氣“我早早離場,等你半夜,現在飢寒迫,你要負責解決我的溫飽問題。”
“你在宴會上沒吃東西?”媽媽呀,那豐盛昂貴的一大桌自助餐,不指望你打包回來,但起碼也要填飽肚子。
“我給導演和製片人帶著滿場子轉,一杯酒從頭端到尾,說話的時候晃一晃做樣子。我連半粒蝦米都沒下肚。”我便這麼不由分說地被他連拽帶抱地拖向小區外那條生活小巷。又冷又累的我只恨自己年紀不夠,心臟血壓一切正常,不能佯裝中風,倒地詐死。
小巷裡只有一家麵館還沒關門,我們正是他們今天最後一樁生意。老闆認識我們倆,張口就問:“兩碗紅油抄手?”說也是,那一碗熱騰騰的抄手一下肚,胃部的暖氣漸漸擴散到四肢,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通暢。我舒服地打個飽嗝。
泰然問我:“木蓮,今年過年可以給我放長點的假了吧?我想帶我媽出去走走。”我算了算,點點頭“也好,你去做孝子吧。”
“你跟不跟我一路?”我嗤之以鼻“我也有高堂要奉養,我爸整天對我說他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的。我趁這幾天有空,要帶他去大檢查呢。”
“我會記得給你帶手信。”
“伺候好你媽才是重點。”
“那段時間會由小二他們看著店。”
“放心,我會常去店裡看看的。”
“我的公開信箱要定時清理。”
“知道。”
“我房間的花你搬回來養,我怕小二他們大手大腳把它死了。”
“沒問題。”
“還有我的…”
“泰然!你是去旅遊還是去移民?”我拍案怒吼。他終於乖乖閉上嘴。
老闆來說:“二位,要打烊了。”泰然忽然問:“你們這烤紅薯,還有嗎?”
“只有最後一個了,倒還是燙的。”我拉拉泰然“沒吃飽怎麼不早說,我回去給你煮麵。”
“突然很想吃紅薯。就要這個了。”他扭過頭來“記得以前有一次,我們兩個大半夜地在路邊吃紅薯嗎?”怎麼不記得?那天陪他拍廣告直到深夜,飯也沒吃,又冷又餓,路邊攤都已經打烊了。我們在路上晃了好久,忽然見一老翁推著車賣紅薯,急忙奔過去,買下他最後一個紅薯,分而食之。那一嘴的香甜,到現在都格外懷念。
泰然把熱氣騰騰的半個紅薯我手裡“嚐嚐。”我大咬一口,很不幸地今天第二次給燙著。又不忍吐出來,只好嘴裡包著食物嗚嗚作聲,表示滿意。
泰然笑,一手攬著我,啃著紅薯往回走。
“我現在想起來啊,那天那個老翁很神秘呢。一個老人,怎麼會在那天寒地凍的夜裡孤零零地賣紅薯?”
“是嗎?”我笑“你那天有注意他腳下有影子嗎?”泰然做恍然大悟狀“啊,你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我那時就覺得他身影飄渺。”
“少嚇唬人,沒準人家練了絕世輕功。”
“什麼什麼?凌波微步?水上飄?”
“胡扯什麼啊?”我笑著拍他。
他接下我那一掌“啊,你這招莫非是傳說中的亢龍有悔?”我大笑,忽然覺臉上落了什麼東西。
“下雪了!”
“難怪冷死人。”
“我們快回家吧。”他拉著我的手,往家的方向奔去。
(好想在這裡完結了算了,笑~~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泰然小子,這一路讓你太順利了,後面我要好好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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