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酒樓豔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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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初上,秋風涼,***輝煌的百花酒樓此刻正人聲鼎沸、酒溢香飄,酒客來往,軟玉溫香的懷抱,溫柔旎的歌聲,充斥在整座百花酒樓裡,頗有幾分醉生夢死的昇平景象。

凌雲志帶著冷風、仇戈走進熙攘的一樓大堂,一個利落的小二馬上了上來,語氣熱絡,臉帶笑容“客官,您是定桌,還是赴宴?”凌雲志將常餘的請帖遞給小二,眼光隨意掃了一眼大堂,這裡的裝飾明顯比百嶽酒樓高檔的多,樓梯上不時能看見一些穿著光豔的靚女身影。

“啊,是常大夫的客人,大人快樓上請,常大人已在香醉閣等候。”小二態度變得更加恭謹,大聲說道,顯然是通知樓上的人接待。

凌雲志微微一笑,率先向樓上走去,樓上裝飾得更加豪華,幾位嫵媚妖嬈、容貌姣好的女子站在樓上開闊處,這些女子都是十七八歲,一律穿著薄薄的輕紗袒衣,走動間無限的光時隱時現,引人遐思。

其中一女引領凌雲志三人穿過一條廳廊,樓外是一座小巧緻的吊橋與一小樓相連,吊橋不長,月光影耀下,橋下清波盪漾,小樓四周碧水環繞,環境非常優雅寧靜。

美女相伴,香風陣陣,小橋碧水,幽靜秀雅,水中小樓,更是引人無限遐思,每多獨具匠心之處,一個酒樓竟然經營到如入仙境般的境界,看來此樓老闆不是個俗人,凌雲志不對這位經商高人興起一絲好奇。

進入小樓,一覽無餘,樓中佈置的高貴典雅,偏偏卻又讓人興起一絲豔靡的覺,地上鋪著繡錦的席毯,北、西、南間隔放著六個案几,案几上擺放著盛滿豐盛佳餚的簋、簠、盂、敦、豆等食器,還有爵、觚、壺等酒器。

此時北、西案几後已經坐著五位錦衣華服之人,正笑談飲酒,每人身邊各有一位身穿粉薄紗袒衣的妙齡女子,貼在身邊男人的身上,軟語膩聲,妖嬈服侍,盡顯媚惑之

坐於北面正中位置的是一個面目陰鷙的老者,年在五十開外,一雙細小的眼睛不時咪起,舉止沉穩,看上去甚有城府。

身後站著兩位眼光的武士,一高一矮,能看出是武技不凡之人。

老者的右側是一個身材魁梧,溫文而雅的中年人,看年紀大約在四十一二左右。

老者的左側是一個約莫五十餘歲的老者,一張臉又瘦又長。

坐在南面的是一位身材頎長、身著黑袍的中年人和一個年近五旬,微微發胖的老者。

凌雲志三人站在當地,無人理會,那五人依舊旁若無人地‮撫‬身邊的豔女,時而互相談笑幾句。

凌雲志從容不迫,朗聲道:“草民凌雲志,奉請前來,還請常大人賜教。”邊說邊用手捻了捻手中的請帖。

五人一起朝凌雲志望來,眼神各異。

面目陰鷙的老者一雙細小的眼睛咪得更加細小,若隱若現透漏著一絲蔑視和敵意。

溫文而雅的中年人眼睛開闔間,竟也光閃閃,散發出一股殺氣,叫人意外的是此人的眼中竟無敵意,而且還隱隱透出一縷讚賞。

其他三人眼神竟然透著不忿和怨毒。

面目陰鷙的老者盯視了片刻,揮手一指南面單獨放置的一個案幾,案几上空無一物,皮笑不笑地說道:“你就是凌雲志,來了就好,你就坐那裡吧。”來前凌雲志特意囑咐了仇戈,不到打鬥之時不許他出殺氣,否則此刻恐怕他早已殺氣四了。

凌雲志斯文優雅地在案几後坐下,黑眸閃著智慧的光芒,美好的嘴角微微上挑,帶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舉止從容瀟灑,神態不卑不亢。無論對面的五人如何地挑剔,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年輕人非常地優秀,氣質高雅,風度翩翩,直有說不盡的儒雅風,閒適飄逸。

溫文而雅的中年人則更是從凌雲志和煦溫暖的笑顏中,看出幾絲隱藏著的、不易察覺的犀利和一股緻、沉穩、硬朗的男人氣概,這人絕對是一個不拘泥於成規,敢做敢當的傢伙,中年人出似笑非笑的神態,瞥了凌雲志一眼。

凌雲志好似全無覺得受到了慢待,眼睛瞟都不瞟空空如野的案几,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一拱手,朗聲道:“常大人一定是聽令郎提起過學生吧?沒想到大人會如此看重,如此破費宴請,讓學生深不安。”看他的樣子可是一點都沒有不安的自覺,而且詞鋒銳利,暗藏玄機,聽似誇讚,實是譏諷,可是又讓你挑不出半句病來,厲害!此人有甲兵啊,中年人朝身旁的常餘瞥了一眼,看他如何應對。

常餘神情一滯,不過此人城府極深,打個哈哈,說道:“劣子不才,竟然能拜了你這麼一位大哥,我這做父親的自然要有所表示了。”凌雲志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大人太過客氣,令子出身名門,又神勇過人,學生哪敢高攀,誓言所約束者,玩笑耳,大人過於認真了。”常餘城府如此深之人,臉上也不一紅,自己兒子什麼德自然再清楚不過了,眯縫的小眼中透出惱怒,不陰不陽地說道:“你手下奴僕武技過人,老夫是如雷貫耳,耳聞不如眼見,不如讓他下來給大家表演一番。”斯時,表演是一個非常低賤的行業,常餘如此說是在貶低晦辱仇戈,淪落到給人表演娛樂的武技自然不配確立誓言,那誓言也就不成立了。

這下刺到了凌雲志的痛處,怒極而笑,儒雅中的三分氣被徹底發出來,劍眉一聳,深邃悠遠的黑眸,透人的犀利,懾人於自然,渾身上下充滿尊貴、威嚴與自信、自傲,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老大人此言差矣,此人不是學生的奴僕,而是學生的弟弟。再則武技是用來保護自己和他人的利器,非是用來表演的,老大人不信可以問問你身後的兩位武士。”連削帶打,乾淨利落地將矛盾推給了常餘一方。

現在輪到常餘為難了,如果不問的話顏面何存,等於叫一個小輩給教訓了。如果問的話,武士回答武技可以表演,那武士勢必得下場表演一番,同樣是一番難堪,如武士回答武技不能表演的話,更是坐實了對方的教訓是有道理的。

凌雲志的神情變化落在中年人的眼中,知道這年輕人已經起了真火,如不及時撲滅的話,今晚恐怕難以善了。他又看了常餘一眼,只見常餘面沉似水,眼睛已經眯得快看不見了,明白他難以回答,而且也回答不上來,心中暗自好笑,常餘在朝中向來以‘智者’自居,今天竟然也落在了下風,不復往的威風。

中年人哈哈一笑,說道:“常大人,客人的酒菜還沒有上來,豈不慢待了。”常餘地瞅了中年人一眼,心中很是他的及時解圍,睜大小眼,臉上恢復正常,大聲喊道:“趕快上菜,另外再給凌先生的兩位兄弟加一個案幾。”然後看向凌雲志,笑道:“老夫疏忽啦,怠慢之處還請諒解!”凌雲志明白常餘這是借驢下坡,本就沒打算給自己上菜,何來的疏忽,既然他想下坡,那就送他一程,也好達到來此的目的,凌雲志溫和地一笑,道:“老大人理萬機,豈能事事周全,學生能得老大人邀請,已榮幸,老大人能如此顧全學生的兄弟,學生更是萬分。”中年人眼中出讚許,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本,如此才智雙全的人物,如無過人的襟,那可就太可惜了。

常餘心裡舒服多了,人也熱絡起來,給凌雲志介紹了其他四人,這五人正是‘吳城五虎’的家長,沒想到溫文而雅的中年人竟然是一名軍人,衛軍衛尉南遜,凌雲志對他很有好,其他三人也都是朝中的官員,五人中以常餘官職最高,是掌管財政的治粟內史,其次是南遜。

幾人互相寒暄的時候,酒菜、案几已經安排穩妥,而且凌雲志的身邊還多了一位少女,年紀絕不超過十八歲,明眸秋水含波,櫻含笑,嫵媚動人,透過粉的薄紗,玲瓏體隱約可見,充滿了致命的誘惑力,她靠近凌雲志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膩聲道:“奴婢月蘭見過大人。”凌雲志斜睨了一眼身側,見冷風、仇戈身邊各有一名不俗的少女,微微一笑,輕薄地伸出一隻手,在月蘭白的臉蛋上摸了一把,肌膚潤滑而有彈,充滿青的活力。

“大人好英俊哦!”月蘭順勢貼在凌雲志的懷中,軟語膩聲,嬌軀溫軟,香風飄蕩,盡顯動人風情。

引得常餘等人一陣笑,常餘有些妒嫉地笑道:“年輕英俊就是好啊,姐兒愛俏,一點不假。凌先生請盡情享受,讓姐兒們領略一下男子的雄風。”又是一陣猥瑣地大笑,冷風和仇戈顯然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顯得侷促不安,他們身邊的姐兒們非常高興,知道碰上了‮男處‬,極盡溫柔之情事,慢慢受教導男人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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