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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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那饞樣,諶若青都被逗笑了,不由點頭應允。

“太好了!”駱澤一個興奮,便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抱住了諶若青,要不是身邊還有駱媛和招喜在,他說不定還會親上兩口。

反正是他的嬪妃,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

倒是諶若青大大地震動了一下,心跳都失序了。真是見鬼了,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大反應?這種小鹿亂撞的覺,甚至比高中第一次與初戀男友手牽手時還要猛烈。

這是怎麼了?隨隨便便被抱一下,她居然就心動了…而且還沒有推開他?

不不不,她是他的嬪妃,不能推開他的,她這才是正常反應…對,諶若青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駱澤是個帥哥,被帥哥抱很難能沒有反應,就當自己是參加劉德華還是金城武的影友會好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但,真能這麼處之泰然嗎?她不敢多想。

這一瞬間,兩人的距離很快地拉近了。

駱澤滿足地放開手後,開始與自家女兒爭奪起剩下的雞蛋糕,小駱媛滿嘴的糕點,邇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小手不夠拿甚至想用裙兜去裝,但駱澤則是大手一抓就是好幾個,一口氣入嘴中,猶如長鯨水的速度,自然比女兒快得多。

駱媛不依了,鼓著臉咿咿呀呀地抗議,眼眶都有了淚花。而駱澤可沒被女兒給騙了,她那小肚子能吃多少?還不是貪心而已。為了避免自己被她裝可憐影響,少吃了糕點,他竟無恥地端起整個裝著雞蛋糕的盤子飛躍出去。

駱媛一時情急,也忘了離開諶若青就會看見鬼這件事,不自量力地追去,而招喜也急急忙忙地跟在她**後頭,留下仍在僵硬中的諶若青。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對把爭奪食物當成嬉鬧的父女遠去,目光卻放柔了。這傢伙能當上太子簡直是奇葩,不過這麼直率無城府的個,沒有被洪貴妃鬥倒真是奇蹟,原本只是想保住他的地位,讓自己能在宮裡安心生存的使命,竟不由自主地化入了一縷柔情。

誰也沒有發現命運的紅線,開始將兩人越拉越近了…

皇宮的練武場上,一抹壯又矯健的身影正拿著一把刀演練著,那凌厲的刀氣與無匹的氣勢,令練武場四周的人都退開好幾丈。

此時,一名手持摺扇、身著白衣,溫玉般的臉龐幾乎比女人還柔美的翩翩佳公子十分瀟灑飄逸地走進了練武場,一點也不在意那呼嘯而過的刀鋒會不會劈到自己頭上。

那練刀練得渾然忘我的人,自然是有武痴之稱的駱澤,而那白衣公子名叫宗穆虞,是刑部尚書之子,同時也是路澤的親表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鍛鍊和讀書,比親兄弟還親。

只見宗穆虞靠近了刀影可掠及的邊緣後便霍然停步,他知道駱澤這傢伙一練起武來就昏天暗地,沒沒夜,正考慮著是不是把扇子扔進去讓駱澤停止時,對方卻主動收了勢,刀尖朝下,做了個收功的動作。

“咦?以往見我來,你總是直接劈過來,先打得我哭爹喊娘再說,這回卻像個文明人,把刀子收起來了?”宗穆虞倒是稀奇了。

“你回來了?!”駱澤見到他,眼中一陣驚喜,“我以為你這回到河南辦案,至少要個把月呢。”

“一個月我就受不了了,還個把月!”宗穆虞身兼監察御史,偶爾是需要下到各州郡去督察百官的。

“唉,咱們兄弟好久沒一起聚聚了,今你功課停得早,就到你那裡去喝兩杯吧!”

“那件事改再說,現在不行。”駱津將刀子收到一旁的武器架上,接過長隨送上的手巾,隨意地往臉上一抹。

“我用點心的時候到了。”

“用點心?”宗穆虞一臉納悶,“我是知道你食量大如牛,又嗜吃甜點,但是什麼點心好吃到連咱倆兄弟的聚會都不顧了?”

“這甜點不一樣。”駱澤只要想到接下來自己不知道又可以吃到什麼特殊口味,笑到眼都快眯起來了。

“是趙奉儀親手做的,外頭買不到。咱倆兄弟什麼都可以聚,但趙奉儀的點心天天都不同,我如果錯過任何一天,一定會後悔的!”而且,為了讓趙奉儀工善其事,他還特地依她要求,讓宮裡的工匠在紫霞宮的膳房齋搭了一座烤爐,每午練後,那烤爐傳出的香味,幾乎要使他肚裡的饞蟲都爬出來。

聽到趙奉儀,宗穆虞十分有興趣地將眉一挑,“你說的是現在在照顧媛媛那個趙奉儀?”他人雖在外頭,但宮裡的任何消息,他可也是瞭若指掌。

“是啊。”想到駱媛與趙奉儀那股親熱勁,駱澤的笑容又有些轉變,變得溫暖動容起來,“媛媛很喜歡趙奉儀,幾乎是黏著她不放,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媛媛那麼開心。其實趙奉儀話不多,個也算沈靜,但那氣質模樣,的確讓人很想親近她。

“何況,你上回不是說只要嬪妃不是見到我就想撲上來的,基本上就可以相信她嗎?趙奉儀就是其中之一,我上回照你說的,直勾勾地盯著她,但她對我的試探完全不動搖,還以為我吃不飽,把自己的甜點都給了我呢!”宗穆虞聽了哭笑不得,一般人看到駱澤的食量,都會以為他吃不飽吧?這作得了什麼準?何況,他確實教過駱澤分辨他的嬪妃是否別有用心,初步可用他的男試探。然而既然是初步,就有後步啊!這大而化之的傻太子對他的話只會照單全收,連想都懶得想嗎?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擒故縱這回事嗎?”宗穆虞很是無奈。

“我當然知道。”駱澤卻是正了臉,“但趙奉儀不一樣,她真的很不一樣。”

“喔?哪裡不一樣?”宗穆虞倒是注意到了,這可是駱澤第一次在提到一個妃子時,出現這種異樣的依戀神情。

“你也知道我不好女,當初臨幸媛媛的母親,也是被父皇急了才隨手選的。”說著說著,駱澤眉宇之間不經意出幾許意盎然。

“但那我吃了趙奉儀的甜點,太過興奮,卻是不能控制地想抱住她…這可是我主動的,而不是她撲過來。但這一抱,我卻覺得很有覺,這種覺很難形容,總之就是心裡癢癢的,不太想放手。”

“穆虞,反正這幾年父王催我生子催得緊,我在想,是不是招她侍寢?”認真地道。

宗穆虞驚得差點下巴沒掉下來。這傢伙…這傢伙心大動了啊!以前他開口閉口刀法招式,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談論女人,而且好像是認真的。

“你的兒子自然是未來的太子,甚至是一國之君,要由哪位妃子所出,這可是要仔細想想,你真的那麼相信趙奉儀?”宗穆虞點了點他。

“當然,我相信她,否則怎麼會把媛媛給她?”駱澤也不知道自己對她的信任從哪裡來,但他就是覺得趙奉儀不會害他。

“何況,趙奉儀雖然無法成為皇后,但這和她的孩子能不能成為太子本是兩回事。”宗穆虞無言了,確實,要是未來的皇后生不出太子,由其他嬪妃生的皇子中立儲也無可厚非。但駱澤個直率單純,腦子不會拐彎,要騙他實在太容易了。他的母親與太子的母親是親姊妹,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和這個太子表哥一同讀書,長大後在背後提醒幫忙於他,他早就在洪貴妃手下死過千萬次了,但這次駱澤竟沒有和他先商量,就對趙奉儀如此放心信任?

不管是想爭太子妃之位,或是對太子有什麼其他的企圖,都是宗穆虞無法接受的。不過看現在駱澤這麼相信趙奉儀,她也還沒出什麼不軌企圖,就這麼評斷她有異心,似乎也為之過早。

腦子裡靈光一閃,宗穆虞笑了。

“好吧!澤哥你要去吃點心對吧?那我也和澤哥去吃吃看,看那趙奉儀的手藝,究竟有何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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