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野字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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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野峰，為何叫做野峰。”沉寂了片刻，老鬼又開始喝酒。

楚鳴一愣，這個問題他聽過，正是石頭當時說的“若是你知道野峰為何叫做野峰，你就知道我在尋找什麼了。”這話楚鳴記得很清楚，此刻在一聽，卻變了一個味道。

見楚鳴不語，老鬼再度問道:“那你又知道，人們都說的修煉修煉，修的到底是什麼。”老鬼問的兩個問題，看似簡單至極，但此刻楚鳴卻發現，自己本回答不上來…

老鬼笑了，他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答案，看著緊皺眉頭的楚鳴，緩緩說道:“野峰，我取一個野字，在我看來，這便是我的修煉之路，野，也是自然，自然，便是順，順著呼，順著腳步，順著睡著，順著睜眼，又或者，順著我這飲入腹中的酒…”

“野生，是純天然，那是大自然賦予的，沒有經過任何人類雕琢的，這，便是我理解的野，或者說是順。”

“我順著我脾氣，我想喝酒便喝酒，想睡覺就睡覺，這就是我的修煉之路，你，可懂？”說罷，老鬼再度飲了一口辛辣的酒水。

楚鳴眉頭緊皺著，他細細品味著老鬼的話，那話似乎是無用之話，但細細品味，卻又找不出絲毫的端倪，他一直認為，修煉乃是挑戰自己，完善自己身體的的事，可現在在這麼一聽…

“野便是順，順，便是修煉麼。”楚鳴呢喃，疑惑更濃，似抓到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

老鬼再道:“我兩個徒弟，每一個進入野峰時我都與他說了這句話，你大師兄閉關半年，終悟出自己的路，你二師兄閉關三月，同樣悟出自己的路，你呢…”

“當初你大師兄的閉關方式是曬太陽，你二師兄卻是見這野峰太過雜亂去除草，至於你想要做什麼，自己去想吧…”說罷，老鬼擺了擺手，示意楚鳴可以離開了，便再也沒有說什麼。直到楚鳴離開，老鬼放下了酒壺，喃喃自語:“殺氣之重，老夫一生之中只見過三個，且讓我看看，你對於野的理解，是什麼。”帶著濃濃的疑惑，楚鳴離開了山頂老鬼的住處，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內，這府依然冷清，甚至有些水在山內滴答著，聽著，卻讓楚鳴心裡越發平靜起來。

這是老鬼第一次與他說這麼多話，只是這話聽在他耳中，卻讓他十分惑。

“野，順，順乃是修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只願睡覺，便天天睡覺就可以突破不成。”楚鳴搖了搖頭，老鬼的話讓他本摸不到頭腦。

第二天一早，楚鳴離開了府，在這野峰之中走了起來。

他先是看到了在後山堆積如小山一樣的枯黃野草，甚至有的已經腐爛，他淡淡一笑，想必這是二師兄閉關之時造成。

他又看到了山峰一側的一個拱起石臺，一位灰長袍男子躺在那裡，眯著眼睛，說不出來的愜意，想來這便是他野峰的大師兄，正悟他的修煉之路。

楚鳴又回到了自己的府外，坐了下來:“修煉之路，曾經師傅也說過，修煉需一條路，每人的路都不同，有的人跟隨自己的路，走到最後才發現，原來是九幽之路，而有的人卻走向天外之路，若無路，便會像失荒野，最終自己只能折損在修煉之路上，所以，越早發現自己的路，走的便越遠…那麼…我的路究竟是什麼…野峰，似乎沒有看上去那麼不堪…”看了看山頂老鬼住處，楚鳴直接席地而坐，閉上了雙眼。

這一坐便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他再次睜開眼，如鬼魅一般的學著二師兄的模樣除起了草，整整一，他停下，皺眉呢喃:“我看不慣，便不能存在，這是二師兄的路麼，霸道之路，可卻不是我的。”又是一，他學著大師兄的模樣，曬起了太陽，隨後又搖頭皺眉:“大師兄的路，我看不透，但卻也不是我該走的…”他又做回了府外，風一吹，口半米高的雜草一晃一晃，擋住了進入府的路，這一刻，楚鳴雙眼之中光一閃，要抓住什麼，隨著風停，又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