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嗯。”聽了他說的話,我卻無法鼓起勇氣抬眼看他。只要我稍微清醒一點,他也許就不會挨子彈了。我又開始內疚起來,眼淚又想出來了。
“又哭了。快別哭了!你是做不到,才這樣的嗎?對了,你看到了綁架你的那傢伙的臉了嗎?”
“沒有,誰也沒看到。”
“我知道那個混蛋是誰。”
“是誰呀?”
“你也見過一次的。”
“哦,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呢?那個人是誰呀?他的嗓音,他的嗓音我好像曾經聽到過的…”
“我說的就是這個。”讓人納悶,讓人納悶得簡直快瘋了。那個狗孃養的傢伙在我的約翰哥哥身上打了一個窟窿,他現在就應該在監獄裡面蹲著…我真想知道那個兇殘的傢伙到底是誰。他…是誰?
28哈!世界真小啊。就拿漢城這一帶來說,也真是不大啊。曾經在劇院裡看到過的大塊頭叔叔們,原來他們就是綁架犯啊?看到我咬牙切齒的樣子,約翰哥哥微笑著,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髮,詳詳細細地給我講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挨子彈之前的事情。就像我預想的那樣,他通過我的手機,判斷出我的位置,跑了過來。幸好地點是在他家和我家之間,不到三分鐘,他就到了。
那麼,景恩呢?另外還有,剩下的疑點就是,連方向都分不清的路盲———約翰哥哥卻一下子就找了過來,真是太令人驚奇了。不僅如此,他還一個勁地向我道歉,說什麼要是稍微早來一會兒就好了呀,要是乾脆沒有去上課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好了呀等等,好像是他給我帶來了永遠無法抹去的記憶似的。
不對,不是這樣的。在小的時候我經常被綁架、誘拐。當然,這都是因為老爸的緣故,可我從來沒有因此記恨過他。為什麼呢?這是因為我的身份信息登記在警察局建立的搜查網裡,老爸只要打上一個電話,我在被拐後不到30分鐘,就能被安然無恙地解救出來。從小開始,我總是呆在沉悶的家裡或醫院裡…也許,正因為這樣,被拐成了我最快樂的事,因為外出讓我受到了自由的氣息。我那時並未想到我的那種快樂是建立在老爸和媽媽痛苦基礎之上的。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都時宇,他想用這種手段擁有我!他的想法真是可惡,我會報復他一輩子。真是太可惡了!約翰哥哥的撫摸讓我好舒服,我恨恨地咬了咬牙,沉沉地睡去。
“哥哥~哥哥~~~~呀!咯咯咯咯咯!”
“哎喲,我家娜莉可喜歡跟著約翰呢!呵呵!那我家娜莉今天就託付給約翰吧?”漂亮女孩娜莉只吃了一塊糖,然後溫順地把另一隻手上握著的糖塊遞給了約翰。她一個勁地喊那個叫約翰的男孩“哥哥,哥哥”滿心歡喜的樣子。一看到娜莉唯獨喜歡跟隨著這個男孩,媽媽微笑起來,覺得可以把娜莉託付給約翰照顧。娜莉媽媽臉上出的微笑使約翰
到很高興。兩位媽媽將3歲大的女孩和4歲大的男孩撇在一邊,遠遠地消失在“怪物”堆裡。
男孩一隻手握著大大的糖塊,另一隻手握著女孩的手,就像長成了大人似的,一本正經地圍著舞池走來走去。這個小男孩從小長相就酷似他爸爸,從出生時起就不怎麼哭,當然也不怎麼笑。然而,這個男孩現在握著名叫做娜莉的女孩的手,臉上出幸福的笑容,這簡直令兩位歷經人間幸福的大人都為之羨慕。
“呀呀呀~你看看孩子們!真是太可愛了~”
“…”一個塗著豔紅的口紅、眼睛上貼著黑乎乎東西的女人甕聲甕氣地說著話,撫摸著女孩的腦袋。
叭。
“她是我的!不許碰!”
“啊,啊,哎喲!哈!真是笑死人了…哈!”聽到小男孩沒頭沒腦的話,那個女人真是哭笑不得。她的表情立即遭到周圍的人的嘲,到處傳來“嘻嘻”的笑聲。她的臉開始紅起來,像一
紅蘿蔔,於是她捂住了自己的臉…就在這時,她眼睛上貼著的黑乎乎的東西滑到了眼睛下方。女孩一看到她那副樣子,嘴裡喊著妖怪,妖怪“嗚嗚”地哭了起來。男孩“嘻嘻”笑了一聲,然後領著她走了出去。
“嗚嗚!嗚嗚!哥哥,我害怕!那個阿姨是鬼吧?對嗎?”可能是還覺得有些害怕吧,女孩躲在男孩的懷裡,不住地泣著。
“再哭的話,你漂亮的小臉蛋兒就都毀容了。你是叫娜莉吧?現在娜莉就是哥哥的,誰也搶不走!相信哥哥吧?”
“嚶嚶!娜莉現在是哥哥的?”
“對。等你以後長大了,長得像媽媽一樣大…哥哥,嗯…那個什麼。”
“布勞包司(propose,求婚。因為娜莉還太小,發音不好,把求婚說成了布勞包司———譯者注)。”
“啊,對對對,就是布勞包司!就做這個!那樣的話,娜莉就真的成為哥哥的了。你懂了嗎?”3歲女孩的口中竟然說出了“布勞包司”這樣的詞。男孩想不出那個詞來,就借用了女孩說的話。女孩馬上停住了哭泣,出淺淺的笑容來,張著小嘴“吧嗒吧嗒”地說起話來。男孩心滿意足地盯著弱不
風的女孩。說些什麼呢…
“嘿嘿!那麼哥哥是誰呢?”
“那當然是…”
“是我的!高約翰,你在這裡做什麼呀?帶著這種小傢伙做什麼呀?”
“都時妍,你也來啦?”娜莉將視線轉向突然出現的美麗女孩。
“哥哥,她是誰呀?”
“哦,是哥哥的朋友。”
“我為什麼是你的朋友呢?”
“那不是朋友又是什麼?”
“是愛人,愛人!”呀!兩天都在做同一個夢。這個夢與昨天的一模一樣,鮮活鮮活的,我簡直都不願去分清是在夢裡還是醒著的。昨天還在想不管它算了,可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夢彷彿並不怎麼長,可是睜開眼睛一看,都已經是早上9點了。我著眼睛,腦子裡繼續回味著,不想將夢忘記。不管當時是怎樣活生生的夢,稍不留神就會忘掉。這就是夢啊!
糖、睫、我的東西?都時妍、愛人、相信哥哥吧?!
我回想著那些話,我撫摸著脖子。想起釜山之夜,想起哥哥“我要讓這個印記一生都不消退”的佔有慾啊!不知是第幾天了,我在這裡無所事事。病號服很寬大,我的脖子深深地埋在裡面,看到我脖子上的印記,大人們才不會輕易放過我呢!現在,我的脖子上貼著碩大的橡皮膏,橡皮膏上面圍著巾。為什麼我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都沒有發覺呢?這恐怕是景恩的傑作吧。哈哈!我覺得自己真像是一個傻瓜,於是輕輕地拍起手來。不知是因為我拍手的聲音,還是因為前來會診的醫生的說話聲,他輕輕地發出呻
,醒了。
“約翰君,現在身體好些了吧?”
“是的,您可以看得出來的。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自如地活動身體呢?這樣真是無聊啊…”約翰哥哥連懶也伸不了,皺著個臉躺在
上。
“再過大約1~2周的時間,就可以活動自如了。讓我看看。”臉漲得紅彤彤的護士姐姐剛一拆開約翰哥哥口上包紮的繃帶,臉變得更紅了。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嘻嘻!”
“笑什麼?你這個傢伙!”
“嘻!你看那個護士姐姐,嘻!”
“噗,呵呵!”約翰哥哥一看到滿臉飛紅的護士姐姐,也像火山爆發般地笑出聲來。他結實有力的脯的一側有一個烏黑的血痂,就像血還在汩汩地往外噴湧…幸好血好像不再
出來了。看到護士的反應,醫生也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她手上握著的藥瓶一把奪了過來,開始上藥。
剛開始塗的是一種酒味很濃的藥。
“呼!喔~”約翰哥哥怕有失風度,就屏住了呼,結果還是發出了短促的呻
。接著,醫生開始用一種鮮紅
的藥很麻利地在傷口上擦拭,敷好,然後再纏上了繃帶。約翰哥哥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顯得陰沉可怖,可是為什麼在我看來那是疼得要命的樣子呢?嘿嘿嘿!
看到約翰哥哥痛苦萬分的樣子,護士姐姐終於忍不住笑起來,她的臉乾脆變成了一隻大大的紅蘋果,那顏簡直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看著護士姐姐那樣,醫生可能也覺得有些難堪。在檢查我時,只是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噗,呵呵!噗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呼嘿嘿嘿~哥哥,那個姐姐太搞笑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噗嘿嘿嘿嘿~~!”
“呵!搞笑?我也覺得很搞笑,呵!”
“啊,我家老公長得太帥了,都變成缺點了。哥哥,做一下整形手術吧!嗯?把鼻樑切掉一塊,下巴再加上那麼一點點,雙眼皮也拉上個三、四刀吧~嗯?”就是想一想,都覺得很搞笑。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我胡亂地一把抱住枕頭,一個勁地著。約翰哥哥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嘿嘿地笑著說:“哼!你還不如讓我理個光頭呢!切!”
“噢噢,那樣好啊!乾脆剃個光頭算了,咯咯咯咯咯咯!”就在我笑得渾身癱軟的時候,兩位媽媽突然走進了病房。我趕緊止住了笑聲,有些慌亂起來。
“哎呀~你還記得吧?那已經是17年之前的事了,呵呵!當時在那個舞池裡,就因為約翰說的話,是誰的?啊,對了!是哈娜集團會長的妹妹吧?當時她眼睛上粘著的長長的假睫滑到了臉上,我家娜莉看到後,嚇得哭了起來。這些都還歷歷在目啊!那以後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小男孩嘛,本來就口無遮攔,哈哈哈!”國防部長官式的洪亮的嗓音在病房裡迴盪著。約翰哥哥一臉茫然,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而我就像是捱了一記悶似的。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