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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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傳當然不會在這時候，去研究眼前這個美人兒何以會出現那種難以捉摸的神態，他已經到了可以忍受的邊緣，他的行動，甚至狂暴，也就在那一剎間，鳳仙的雙手，在他的前，擰拒了一下，然後，再度有那種不可捉摸的神情，然後，在那一剎間，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雙手放在前，呈現了靜止，只是在兩道秀眉之間，略起了一個結，表示她正在忍受著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覺。

這種覺，或許是一種痛楚，或許是一種麻癢，或許是一種充實和得到，也或許是一種空虛和失落，只怕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在她緊閉的雙眼眼角中，各有一顆晶瑩的淚珠迸出來，順著眼角下，可是她的口角，卻孕育著無比的笑意，表示她的淚水，只是為了極度的興奮愉快而淌。

列傳在那剎間，也變得靜止。

他完全知道何以鳳仙會有那種不可捉摸的神情，何以現在會有這樣的反應。

作為一個慾主義，和在許多女的身體上有豐富經驗的列傳，他立刻可以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種具有進的溫暖，那種微微的顫抖，那種自然的輕微的搐，以及雙眼在緊閉之後，再睜開來時望著他的眼神，都說明了發生的是什麼事！

那確然出乎列傳的意料之外，但這時候，他的靜止，只是極短暫的時間，接著，他氣，和她接合得更緊密。她不由自主著氣，列傳輕輕拉開了她放在前的手，欣賞著她由於氣息急促而起伏的聳的雙，嫣紅的尖，散發著無可比擬的誘惑，或許所有男都有生命最初期的記憶，所以他就毫不猶豫地去。

然後，是突如其來的爆炸，什麼思想都沒有了；有的只是不斷的一波接一波的，無可阻擋的快。

沒有了思想，自然也沒有了顧惜，他強壯的身軀，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鳳仙的呻，閃避，掙扎，更令得他發狂。

鳳仙在知道了自己本無法躲得開，他就是她命運的主宰之後，大口著氣，緊摟著列傳，把她的身體整個緊貼向他，直到列傳的瘋狂漸漸靜止。

等到列傳又可以聽到自己的和鳳仙的息聲，又可以聽到自己的和鳳仙的心跳聲之際，列傳又開始有了思想。

他首先想到的是，在未曾和鳳仙見面時，由於知道了她的來歷，曾把她假設為最厲害的敵人！可是，現在，還緊摟著他，嬌軀在顫抖的，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全然沒有抗拒能力，也從來沒有起過任何抗拒之心的女人！

那女人的生命之中，他是第一個，在這以前，不論她的經歷多麼富於傳奇，可是並沒有男人進入過她的身體！

列傳的臉，緊貼著鳳仙的臉頰，兩個人的臉頰，都還有點發燙。

然後列傳抬起了頭，他的雙手，仍然和鳳仙的雙手緊握著，雙臂都伸直著，他一抬頭，鳳仙也轉過臉來，兩人又是相當長時間的凝視，列傳到自己已經完全進入了鳳仙的眼神之中，進入了她的生命之中。

鳳仙深深地了一口氣，口顫動了幾下，可是卻沒有發出聲音來，列傳一開口，聲音動聽得連他自己也到意外:“寶貝，別說什麼，你本不必說什麼！”他把他強壯的身體再度壓向她，不過這一次，是溫柔和緩慢的。等到他完全放鬆，任由她柔軟的、香馥馥的嬌軀承受著他的時候，他有一個短暫時間的惑。

這種惑，在剛才，他幾乎什麼也不想，只是在不斷的衝擊之中，尋求爆炸的歡愉之際，他也曾一閃而過。那惑是:從官能所得到的歡愉來說，眼前活生香的鳳仙，和神秘境界黑暗中的那個女體，有若干相接近之處。

可是，即使在神智不清的那時，他也立即可以澄清那種疑惑，不同，儘管有相似之處，可是，還是不同，他無法作出哪一個給他更大快樂的比較，只是想到了這一點，他又有異樣的興奮！

鳳仙在這時候，一面輕吻著他的耳珠，一面用極低的聲音道:“我…有點痛！”她說著，雙頰又紅了起來，又伸手在列傳的肩頭上，輕輕的，示意式的推了一下，列傳一聳身，他和她身體的分開，可能來得太快了一些，鳳仙又自然而然發出了一下嬌聲，咬著下，立時身子蜷屈了起來，半轉了。她粉光緻緻的‮腿雙‬，彎成了十分動人的曲線，使她渾圓的股更突出，而那幾點已化開來的殷紅，沾染在她的雪膚之上，看來也格外奪目。

鳳仙在這時候，突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像是她終於完成了一件必需完成但一直沒有勇氣去完成的事一樣。在她蜷曲的嬌軀上，在她的神情上，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安詳，彷佛是在告訴人:“事情終於過去了，那是女人的一生必需經歷的一件事，我很高興在這樣的情形下，和這樣的一個男人，共同經歷了生命的必經之路！”列傳可以強烈地受到這一點，他伏下身，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心情，遍吻著她柔軟的身子，然後，把頭枕在她的際，兩個人都久久不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突然異口同聲:“餓了！”列傳“呵呵”笑著，身躍起，雙手抄起鳳仙的身子，把她抱了起來，鳳仙儘量把身子偎依著列傳。他們一直沒有說什麼話，即使在飢餓中狼虎嚥時，他們也只是互望著。

直到鳳仙像是一頭懶貓一樣，舒服地在一張沙發上倒了下來，她原來平坦的小腹，由於食物而微微凸起。列傳才來到她的身邊，鳳仙閉上眼睛:“我算是幸運的女人？”列傳笑:“我不能自己誇獎自己，而且，我也不願意給你有比較的機會！”鳳仙笑得極燦爛:“那樣說，這個問題，將永遠沒有答案？”列傳聳了聳肩，盯著鳳仙看，一副“無可奉告”的神情。他在沙發前坐了下來，把頭枕在鳳仙的大腿上，在他的冒險生活之中，很少有這樣的寧靜。

然而，列傳畢竟是命中註定要過冒險生活的，當他和鳳仙經過了酣暢的淋浴，重又躺下來的時候，鳳仙輕輕一翻身，平壓在他的身上，望著他:“相信我一到，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列傳把手放在鳳仙的左上，讓尖在他的指縫中出來:“到了之後不久，你為什麼自稱從幻境來？你來的地方，非但不能稱為幻境，反倒現實得嚴酷！”由於列傳的拇指在她的尖上輕撫，鳳仙的身子在蜷縮著，她按住了列傳的手，輕著:“給我一點…時間，說些要說的話！”列傳立刻答應著──在知道了鳳仙的身份之後，他對於鳳仙要來“無窮大”大樓的目的，也極想知道。

尤其，他已經成為鳳仙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他更加好奇，肯定鳳仙必然有極嚴重的事要求他！

鳳仙的背景他已清楚知道，他自然也知道，那一組出之極的美女，都把自己的身體的第一次，作為最高的報酬──她們一生之中所能提供的最高報酬！

鳳仙既然提供了“最高報酬”而他也顯然在知情的情況下接受了報酬，那麼，他這個“願望達成者”自然也應該提供合乎報酬的服務！

想到了這一點，會把人的心情，從極度的漫情懷中拉到現實生活中來，那絕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所以列傳自然而然皺了皺眉──而也就在這時，和他身軀緊貼著的鳳仙，移動了一下身子，使她的，可以吻上他眉心的結。在她身子移動的時候，列傳想通了:即使沒有任何的漫，只是現實，有鳳仙這樣的美女，提供這樣的報酬，仍然是賞心樂事，不必再苛求什麼了。

他輕擁著她，她把頭埋向他的懷中，所以她的聲音聽來有點一曖昧:“我不是從幻境來，你說得對，事實上，我是在尋找一個幻境。”列傳一時之間，不明由鳳仙那樣說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只是漫應了一聲，同時，把她一條玉腿移到了自己的‮腿雙‬之間，享受著肌膚接觸的快。

鳳仙在繼續說:“聽說過一個只有一百四十四個被挑選進入的神秘俱樂部？”列傳在那一剎間所受的震動，無可比擬，但是他畢竟有極其豐富的冒險生活經驗，所以他在那一剎間，並沒有過度驚愕的表示，可是也無可避免地，他的全身肌，自然而然，在剎那間變得僵硬。

幾乎身子的每一部份都和他緊緊相貼的鳳仙，立即到了這一點，她陡然半撐起身子來，用十分驚愕的神情望向他，神情充滿了疑問。

列傳在那一剎間，已恢復了鎮定，在鳳仙的鼻尖上親了一下，語意平淡:“聽說過！”事實是，他不但聽說過，而且曾經是一百四十四個被挑選者之一。在維也納一幢屋子，在黑暗中，和一個女人有過令他畢生難忘，至今仍然一想起來就失魂落魄的繾綣！

從那次之後，他一直在設法想和“神秘俱樂部”聯絡，可是也一直沒有結果！

鳳仙在這時候提及了“神秘俱樂部”列傳心中在想:如果她的要求，竟然是想探索這個神秘俱樂部的秘密，那就滑稽之極了！

越是擔心會發生的事，就越是會發生，鳳仙把臉貼在列傳的前，一字一頓地道:“我想知道這個神秘俱樂部的全部底細！”列傳聽了之後，不長嘆了一聲。

鳳仙忙又撐起身子來，她的神情，顯得很惶急，在那麼嬌美的臉龐上而有那樣的神情，楚楚動人之處，令人心醉，她的聲音，軟得叫人心酸:“你一定要盡力幫我，不為別的，甚至不必為我！”列傳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從鳳仙的神情越來越是悽然這一點上，他到了事態遠比自己想像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