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陰險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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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冠羽士抬眼望九格格,向著九格格投過採詢的一瞥。
九格格冰冷道:“沒什麼好說的,一著之差,全盤受制!”血冠羽士雙眉軒動道:“無量壽佛,貝勒爺敢莫是來要人?”方豪微微一笑:“你錯了,我只是趕來分一杯羹而已,而且,只有我才能從戴四口中間出那份名單來。”
“哦?”隨著一聲“哦”血冠羽士的一道目光又轉向九格格。
九格格道:“他是這麼說的。”方豪道:“靈不靈一試便知,血冠,你怎麼說?”血冠微欠身軀:“格格跟貝勒爺在此,那有貧道置喙的餘地?”方豪微一笑道:“血冠,你是個聰明人。”轉身邁步進入柵門。
九格格跟血冠羽士急邁一步,緊隨身後。
顯然,他們倆對這位玉貝勒,還是不能放心。
方豪恍若未覺,在石壁上掛著的那個人身前五步之外停了下來,眼望著那人,口中說道:“他還有知覺麼?”九格格道:“人沒死,自然有知覺。”方豪突然揚掌拍了過去九格格臉一變,伸手橫架。
血冠羽士則閃身到了方豪前面,拂塵一抖,撞向方豪拍出的那片掌力,道:“貝勒爺手下留情。”血冠羽士拂塵抖出,才發現方豪拍出的那一掌,本毫無力道可言,但卻已收勢不及,原撞向方豪掌力的勁氣,反直接向著方豪撞了過去。
他這裡剛一怔一驚,方豪那裡已微側身軀,讓過了那股勁氣,臉微變道:“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麼?想合力把我扳倒在這兒?”這情形大出九格格意料之外,原先一句打算責問方豪的話,也出不了口了,而且一時也答不上話來。
倒是血冠羽士,誠惶誠恐地忙躬身說道:“貝勒爺恕罪,貧道誤以為是貝勒爺要殺死姓戴的呢。”方豪沒理血冠羽士,霍地轉臉望九格格,答腔道:“老九,你也是這種說詞麼?”九格格此刻已定過了神,冷然道:“本來就是誤會。”方豪冷笑一聲道:“你還是拿我當三歲孩童啊,好,姓戴的我不問了,這就啟程回京,你們兩個打點著,跟我一塊兒進宮面聖吧。”話落,他轉身要走。
方豪擒故縱,以進為退的這一招高。
神勇威武玉貝勒、九格格、血冠羽士,這三股勢力間,為搶玫而明爭暗鬥,不算什麼。
這種事在朝廷之上、宦海之中也屢見不鮮。
但是以九格格的身份,夥同“外人”為爭功而下手一個皇族親貴的貝勒,尤其是像玉琪這種有顯赫權勢,強硬靠山的貝勒,那是皇族家法、朝廷律條所不能容的。
貝勒爺真要是一狀告進了宮,而且一口咬定,再加上眼前這麼多不敢不實話實說的人證,九格格跟血冠羽士還是吃不消的。
當然,那後果聰明如九格格、狡詐如血冠羽士者都明白。
是的,方豪剛轉身,九格格已抬手攔住了他:“玉琪!”方豪剛收勢,血冠羽士緊接著深深稽首:“貝勒爺明鑑,實在是誤會。”方豪寒著臉道:“血冠,你還嘴強牙硬。”血冠羽士遲疑了一下,只得道:“貧道不敢,貝勒爺開恩。”九格格神情一震。
方豪的兩道人目光,已經落在了她臉上:“老九,你聽見了,還能說是誤會?”九格格既驚又急道:“玉琪,你可別”方豪道:“可別怎麼樣?”九格格一句“血口噴人”馬上改為:“你可別得理不饒人!”方豪暗暗吁了一口氣道:“要我饒人不難,血冠給我外頭等著去。”血冠羽士微一怔。
九格格道:“他為什麼要到外頭等著去?”方豪道:“為防萬一,再有萬一,一對一,公平點兒。”九格格氣道:“你簡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豪道:“那要看在那兒、對誰,此時此地,我寧願噹噹小人。”九格格氣白了嬌靨道:“他是他,我是我,他也是奉有密旨的,我無權讓他出去。”那是東吳大將賈化(假話),九格格是既不願示這個弱,不甘心受這種擺佈,可又不願擔這個責任,不願跟玉貝勒正面衝突。
這難不倒人。
方豪道:“那容易,我找他說話。”一頓,轉望血冠道:“血冠,你不是個糊塗人,剛才已經犯過一次嚴重錯誤,這一次,我跟老九是為公爭也好,為私鬥也好,我們總都是皇族,有一天鬧到皇上面前去,皇上也許不好偏那一個,向那一個,但是你,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我決不相信皇上會偏向你。”血冠羽士可也不是個糊塗人,當即一稽首道:“貧道告退。”又向九格格一稽首,帶著他的四個人走了。
九格格氣得一張臉鐵青:“好,玉琪,我說過,這一陣我認輸,可是往後子還長,我總有扳回來的時候。”方豪真來個得理不饒人道:“老九,你這是因私而廢公。”九格格怒道:“你少跟我扣這頂大帽子,要是沒有私心,你到這兒來幹什麼?”方豪還待再說。
九格格冰冷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等著瞻仰高明問供吧。”方豪一點頭道:“也對,我還是省點力氣,用在戴四身上吧,把他放下來。”站在一旁的四個沒有動,八道目光齊望九格格。
方豪飛起一指點出去。
站得最近的一個,眉心立現血,鮮血前噴,身子後倒,砰然一聲,倒地後就沒再動。
九格格臉大變:“玉琪”方豪冷然的說道:“不管是誰的人,總是朝廷中的人,抗命不遵,難道我殺不得?”一聲冷喝:“把戴四放下來。”殺雞儆猴,另三個已經嚇破膽,誰願意再跟自己的
命過不去,看也沒敢再看九格格一眼,連忙過去,七手八腳去放戴四。
方豪揮手指揮:“小心點兒,他經不起手
腳的。”那三個“犯人”如今是如奉綸音,小心翼翼的把戴四放下來。
可憐一個鐵錚豪雄,如今不但是一聲呻沒有,而且似乎沒有一點知覺,要說他還活著,那也不過是隻比死人多口氣。
方豪道:“把他放在地上。”三個“犯人”乖乖地把戴四爺放在地上稻草上。
方豪道:“醒他。”九格格冰冷道:“他本來就醒著。”方豪冷冷看了她一眼:“老九,咱們兩個總有一個眼力太差,恐怕那是你不是我。”九格格黛眉一剔,叫道:“戴四。”戴四爺仰八叉的躺在稻草上,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