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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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照妖鏡,也會有破碎的一天。就在小陶打電話給琳達的當晚,他到夫子的pub店想買它一醉,一方面慶賀琳達的上鉤,另一方面又為了曼玲之事煩惱,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大概九點過後,來了五位客人,很囂張,叫夫子把店裡所有種類的酒都拿一瓶出來,全部開了。有的喝、有的倒在地毯上,巧巧上前勸止,其中一位客人反倒抱起她跳舞,雙手很不老實地亂吃她豆腐。
“巧巧,過來。”夫子在吧檯後握一把水果刀喚她。
巧巧掙脫那痞子懷抱,跑到吧檯邊。
“這些傢伙來意不明。”夫子對她說:“你先回去,我和小陶來應付他們。”
“夫子,我看提早打烊算了。”小陶也到不對勁:“牛鬼蛇神上門了。”
“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先走了。”巧巧到吧檯後拎起皮包準備出門。
這時候,五個男人全站了起來,兩個走到門口堵在那裡,三個來到吧檯邊,其中之一竟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夫子說:“好小子,放下你手上的刀。”夫子扔了水果刀,鼓起勇氣問:“各位大哥,不知是哪一路的,若有得罪之處,今晚的消費全算小弟的。”
“這是你的店嗎?生意這麼差。”拿槍的問。
“是的,是的。”夫子忙回道。
“既然生意不好,留它何用?”那漢子回頭對其它人說:“砸了它吧!”命令一下,其它兄弟二話不說,丟椅子的丟椅子、摔杯子的摔杯子,頓時,店內的玻璃、磴飾等裝潢全碎了,破碎聲中,夾雜著巧巧的尖叫。
“你再叫,我就叫他們輪姦你,讓你叫個。”那漢子轉對夫子說:“這是你馬子吧!想不想看她表演一對四的
宮戲?”夫子悶不吭聲,臺下的雙拳是緊握著的。那漢子又轉對面
慘白的小陶問:“這位帥哥大概姓陶吧?聽說很風
耶!”
“我…我不敢。”小陶舌頭打結,訥納回道:“我沒幹過什麼壞事,大哥明鑑。”
“不是很喜歡乾女人嗎?那你就幹她好了。”那漢子指著巧巧說:“她長得不賴,我不信你不動心。”小陶望望巧巧,後者將皮包緊緊環抱於,驚駭至極;再看看夫子,他的臉
如死魚一般瞪著小陶,似乎告訴他,這種事打死不能做。
“大哥…”小陶目光含淚哀求道:“我不能…她算是我嫂子。”那漢子一巴掌呼到小陶臉上啐道:“我你媽,你這個雜碎還有什麼女人不敢動?你在外頭風
,害你兄弟的店被砸,你算個人嗎?”他一罵完,立即有兩人上前對小陶拳打腳踢起來。小陶不敢呼叫,只得雙手抱頭,弓起身子護住重要部位,最後被打倒在地,才悶悶地唉叫出來。
“我警告你,今天到此為止,下吹再敢到處風,當心我閹了你。”漢子收了槍,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其餘人才跟著,臨出門前,把玻璃門也給砸了。
驚嚇過度的巧巧,在他們離開後一分鐘才號啕大哭起來,夫子和小陶則呆若木雞維持原姿勢不動,對巧巧的哭聲彷佛充耳不聞。巧巧哭了一陣,抱著皮包走出吧檯,正離去時卻被一張破椅子絆倒。
“都是你們兩個窩囊廢。”她嘶喊著:“被人家欺負成這樣,動都不敢動。”她見無人理會她,掙扎著爬起來,指著夫子的鼻子罵道:“王八烏龜蛋,我早告訴你,小陶這種朋友不能,你不信,現在闖禍吧!剛才人家沒怎麼
他,你瞧他看我的那種眼神,恨不得把我給
了。你說,這是你兄弟嘛?你吭都不敢吭,像個男人嗎?跟著你,我會倒黴一輩子,再見了。”巧巧踩著碎玻璃,頭也不回地走了。隔了好一會,小陶才掩首哭泣起來,他咽硬地對夫子說:“我沒有…不像巧巧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怎敢上她,夫子,她胡說…”
“不要難過。”夫子上前摟住小陶道:“我相信你,在那種情況底下,誰能抗拒?除非不要命。”
“兄弟,我對不起你。”小陶的身體顫抖著。
“別說這種話,現在,我們要仔細思考一下,這一路人馬到底是誰派來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喬治陳找的人來修理小陶,順便砸了他的窩,也帶有一種極大的警告意味,教夫子別在他面前亂出餿主意;二是琳達或李煥然教唆的,當琳達得知小陶握有這麼重要的錄音帶後,立即通知李煥然,李知曉其嚴重
,馬上派人調查小陶,當晚即跟蹤他到pub店,先行恐嚇,叫他們不敢任意將錄音帶
出。若是這樣,那麼李煥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也就是說,他有一批效率極高的謀士。
若是第一種情況,那倒影響不大,了不起放棄曼玲即可,等待以後有機會再找喬治陳報仇;要是第二種情況那可就糟糕了,他們還要再想繼續向琳達要脅的話,簡直就是握著命走鋼索了,不知道有多危險呢!
店被砸了,巧巧離開了,重新裝潢和請人手都得花不少錢。錢,錢,錢,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為了錢,再危險的鋼索也得走過去。他們決定,不,是被著走鋼索,仍然去赴琳達的約了。
在進人安和路這幢大廈前,他們先在附近觀察了近一個小時,沒有發現前晚來砸店的那幾張臉孔,也沒有什麼異樣,才忐忑不安地進了電梯,直奔九樓。
應門的果然是琳達,穿了一襲黑薄紗長裙,像個黑寡婦,要為他們弔唁似的;看到小陶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有些訝異,但表情一閃即逝。
她為他們遞上拖鞋,之後便坐在三件式沙發的首位,逕自燃起一枝煙著。
小陶和夫子在長沙發上坐下後,沉默了一陣,夫子先觀察了這間客廳,陳設十分簡單,除了電視、衣架及牆上的三件壁畫外,別無一物,哦,對了,電視上還有一隻菸斗,應是李煥然的才對。
那麼會不會房間內埋伏有人呢?夫子腦子裡又在想點子,看能不能借故去觀察觀察,不過,發現有人又如何?反正進了門,橫豎只有幹下去了。已經到了鬼門關前,還怕見閻羅王?
“小陶,你這位朋友,不介紹認識嗎?”琳達先發難,打破沉默。
“叫我夫子就好。”夫子自我介紹:“張靜芬小姐,打擾您了,不好意思。”琳達對他的稱名道姓似乎有點意外,被夫子看了出來,顯見他這一招“先發制人”有效用了;這是告訴她:你的底被我們摸得一清二楚,千萬別輕舉妄動。
“二位小兄弟膽子不小,我很佩服。”琳達冷笑了一聲:“錄音帶放來聽聽吧!”夫子打開揹包,取出了錄音帶道:“是不是您的聲音,還得請您自己監定。”琳達從房間內拿出錄音機來,開始聽著冗長的錄音帶,並不如夫子所期望的會有任何表情,連聽到小倩和她對談李煥然的那段,都毫不驚訝,他有些失望了。
“小陶,你高估了這玩意。”琳達關上錄音機後說:“我沒想到我的聲音還還滿好聽的。”
“不是聲音的問題,琳達…”小陶不知扯些什麼,夫子立即接口道:“當然,張小姐一定清楚,雖然這兩卷帶子並未能充分證明李煥然和你的關係,但它不見得就是沒有殺傷力的。”
“殺傷力?對我嗎?”
“不是,對李煥然。”夫子續道。
“那你們應該去找他。”琳達笑得更人:“如果不知道地址、電話的話,我可以提供給你們。”夫子和小陶對望了一眼,似乎無技可施了,什麼三百萬,你當錢是從空中掉下來的啊!
“如果我們去找李先生,然後將你和小陶的關係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那麼,對你有沒有殺傷力呢?請問張小姐?”夫子才說完,琳達就收斂了笑容,顯然這一招奏效。
“我不在乎。”琳達強辯道:“反正我跟他的關係遲早要結束,你們只不過加速罷了。”
“不知道張小姐剛才有否注意聽,您大慨沒忘記曾對小倩說過的話,看樣子,您並不是不在乎,您還很不甘心呢!”扳回一城的夫子又乘勝追擊了。
“那是我個人的問題,與這件事無關。”
“當然無關。我們也知道這錄音帶很可能傷害不了李煥然,可是,如果我們合作,那姓李的就有苦頭吃了。”
“你們要我吃裡扒外?”
“別忘了他是怎麼對付你的,也別忘了你對小倩說過,你想報復他。”琳達又燃起一菸,藉此思考下一步,小陶也拿出煙,併為夫子燃上;他是藉此緩和氣氛。
“說說你的計畫,你叫夫子是吧?”琳達這口氣似乎是順服了。
“我的計畫很簡單。”夫子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繼續錄音,張小姐充分配合,故意套他的話,讓他說出婚外情的確切證據,那就百口莫辯了。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在這房內裝錄影機,若張小姐願意的話,來上一段戲;李煥然就是甕中了。”
“就這麼一點能耐?”琳達反冷哼一聲道:“比小陶的上功夫好不到哪去,我看,談話該結束了。”
“琳達…”小陶倒不是想為自己的能力辯護,而是怕“生意”談不成:“我們可以敲他個三百萬,一人一百呢!”他主動將三百萬分給琳達一份,豈料琳達竟站起身
送客了:“這就是你們的胃口?我看,二位還是回街頭去混吧!”
“那你開個數字出來嘛!”小陶更急了。
“像你們這種玩法,李煥然不過把你們當成是要飯的。”
“我記得…”夫子不疾不徐地說:“您在電話中曾跟小倩提過,您說,已經想出報復李煥然的方法了,只是還缺人手?”
“那又怎樣?”
“願為您效犬馬之勞。”夫子俯首說。他在做最後的努力。
琳達又坐了下來,仔細地打量他倆,然後搖搖頭說:“你們不是那塊料。”
“人不可貌相,張小姐,老實說,我們缺錢用,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勒索、下毒,你們敢嗎?”琳達緊緊盯著夫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