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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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皇帝出巡,地方官員為討好皇帝,紛紛進獻上不同的美女,那些美女風情迥異於宮中的妃嬪,讓趙知熙覺得甚是新鮮,因此連著數來夜夜飲宴,尋歡作樂,都晏起,原本要巡察地方的事,也只隨意指派了幾個臣子敷衍了事。

下來,他們的行程只來到位於都城不到三路程的扶搖城。

一早,便降下大雨,鉛灰的雲層盤踞籠罩在整座扶搖城的上空。

午後大雨仍未停歇,用過午膳後,趙盈雪望著窗外淅瀝瀝的雨,想著留在都城的弟弟,不知他過得如何?又想著明明就在身邊不遠,卻不能時時相見的戚敬元。人多口雜,她與他縱使見了面,也不好多談幾句,以免引來閒話。

倒是她那位駙馬祁浩天,藉著皇上的名義,很殷勤地往她這裡跑。

剛想到他,那人就出現在眼前,趙盈雪輕蹙了下眉。

其實若是論外形,祁浩天長得相當英俊,他身形魁梧高大,眉大眼,輪廓深邃立體,古銅的肌膚令他更增添一抹男子氣概,也難怪趙雪會喜歡他。

原本趙盈雪對他倒也沒什麼厭惡,不過他最近幾天常過來找她,令她到很不耐煩。

尤其他大剌剌盯著她看的那種眼神,就像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囊中物似的,令人反

“公主倚窗而立,是在等在下嗎?”祁浩天從長廊那頭走來,語氣有些輕浮地調笑道。

她毫不客氣地賞給他一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朝他揮揮手,示意他站遠點,別擋到她賞雨了。前幾天她還勉強敷衍他,但之後見他得寸進尺,越來越放肆,她便不再給他好臉了。

祁浩天沒退開,反倒更靠前,整個人遮住了整扇窗子,銜著笑道:“皇上命在下來與公主培養情,公主這般冷漠以待,倒讓在下不知該如何向皇上代了?”

“你就如實稟告父皇說,我不喜歡你就好了,說不定父皇聽了之後,覺得咱們不適合,就取消了指婚的事。”趙藝雪冷淡地回了句。

聽見她的話,祁浩天突然斂起輕浮的神,一臉正經,“聖旨已下,皇上豈會隨意收回?公主莫要再這麼說了,公主不喜歡在下,定是在下哪裡不如公主的意,不如公主直接告訴在下,我改就是了。”雖然雪公主姿也不俗,但比起盈雪公主來,可要差上那麼一截,她眉目如畫,清豔柔美,配上那玲瓏有致的身段,讓人一見就移不開眼,當初在得知皇上將盈雪公主指給他時,他可著實欣喜了好幾

“你從頭到腳都不如我的意。”看他要怎麼改?

他彷彿大受打擊的模樣,按著心口,“公主這麼說可真教人傷心,定是公主對在下不夠了解的緣故,等公主更加了解在下後,一定不會再這麼說了。”趙盈雪嫌惡地瞥他一眼,他就是靠著這油嘴滑舌,才哄騙了雪吧?她懶得再搭理他,旋身離開窗邊,並命人關上窗子。

“欸,公主,讓在下進去陪公主喝一杯茶吧,在下特地買了栗子糕過來要給公主嚐嚐。”祁浩天敲著門板想進去。

“栗子糕嗎?聽聞扶搖城的栗子糕風味獨特,早想品嚐,既然公主不想嘗,不如就讓下官先嚐嘗看。”戚敬元那悠然悅耳的嗓音從祁浩天的背後傳來。

祁浩天回頭,剛想拒絕他,手上的栗子糕登時就被他劫走了,見他還不客氣地堂而皇之取了塊栗子糕進嘴裡,他眼角微,想罵他,卻被戚敬元的話給堵住了。

“嘖,看來這扶搖城的栗子糕也是徒有虛名,這栗子蒸得不夠軟爛,糕點又硬,公主何等嬌貴,這樣的糕點豈能入公主的口?幸好下官先嚐了,否則祁兄可就要被公主責怪了。”戚敬元批評完,隨手將那包栗子糕遞給附近一名太監,代他拿去扔了。

“戚敬元,你…”祁浩天惱怒地想斥責他,那栗子糕子他嘗過,又軟又香,哪裡像他說得那般不堪?他這分明是亂說。但才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就又被他打斷。

“對了,祁兄,我方才見到雪公主,她似乎去你房裡想找你。”這話純粹是無中生有,目的是要攆走這礙眼的人。若是事後祁浩天找他質問,他只須以一句看錯了便可將事推個乾淨。

聞言,祁浩天暗暗一驚,“雪公主找我何事?”他沒想到雪竟會大膽地跑去他房裡找他,這要是讓別人知曉他們兩人有私情那還得了。

“這我也不知,要我去幫祁兄問問嗎?”戚敬元笑得十分親切。

“不用了,我過去看看,興許雪公主有什麼事找我。”祁浩天急急忙忙轉身離開。

在房裡聽見祁浩天走了,趙盈雪打開房門,笑睇戚敬元,“真可惜,原來那栗子糕這麼難吃呀,我原本還想差人去買回來嚐嚐呢。”戚敬元笑道:“應是祁兄找錯家買了,恰好下官不久前也買了一份,若是公主不介意,下官這份就送給公主品嚐。”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包栗子糕遞給她。這是他先前特意去買回來想給她品嚐,他自然不會讓她去吃祁浩天買的。

她接過,臉上的笑意沁著絲絲甜意。

“那就多謝戚師傅了。”他微笑點頭,沒再多留,“下官告辭。”目送他離去後,她拈了塊栗子糕一口咬下,那甜香的滋味從嘴裡一直滲進了心坎裡。想到他方才打發走祁浩天的經過,眉眼間的笑意不更濃了幾分。

再取第二塊時,她發現裡頭藏了張紙箋,她不動聲的走進內室,打開紙箋細看,看完後,她坐在榻沉片刻,起身將紙箋點了火焚燬。

,雨過天晴,趙知熙在醉臥美人鄉數後,終於覺得不該再耽溺於女,準備在晌午時分啟程往下一座城鎮而去。

就在眾人皆忙著收拾隨身物品時,服侍趙盈雪的大宮女菲兒,突然從外頭進來,並拿來了封信遞給她。

“公主,方才有個小太監說,戚太傅託他將這封信轉給公主。”趙盈雪接過那封信,看完後,對菲兒說道:“菲兒,我出去一會兒。”

“公主,晚點就要啟程了,您可別耽擱太久了。”菲兒提醒她。

“我知道,我去去很快就回來。”說著,她走出廂房。

但直到皇帝車駕已準備要啟行,趙盈雪都未回來。

菲兒與其他幾位宮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人。

最後這事驚動了太監,將此事稟告了趙知熙。

“難道沒人告訴她要啟程了嗎,怎麼還到處亂跑?”趙知熙不悅地怒斥。

“奴才已派人知會過公主了。”太監稟道。

“還不快派人四處去找找。”要是換了別人膽敢延誤啟程的時間,他立即就命人拖去砍了,但盈雪畢竟是他女兒,趙知熙雖惱怒,卻也對她多了分縱容。

數名太監急忙去找人,不久,有人神慌張地前來回報,“皇上,找到公主了,可是公主她、她…”那太監說到這兒,語氣猶豫的沒敢再往下說。

“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趙知熙不耐煩地催促。

那太監上前低聲稟告了幾句,趙知熙頓時然大怒,“竟有此事!他們在哪裡?帶朕過去!”

“是。”那太監在前方領路,帶著趙知熙走到後院一處廂房,推開房門,趙知熙面帶恚怒大步走到榻前,看見榻上那衣衫不整纏抱在一起的男女,他暴怒地吼道:“給朕叫醒他們!”太監趕緊上前,費了一番工夫,才總算叫醒那一雙歡愉過後相擁而眠的男女。兩人的臉被長長的頭髮覆住,一時沒看清楚,直到男子被叫醒後抬起頭來,咒罵了聲,“是誰呀,怎麼這麼吵?”那依偎在他懷裡的女子張開濛的雙眼,撥開散落在臉上的長髮,出臉來,看見情郎的臉,她嬌柔地喚了聲,“祁郎。”意識似乎一時之間尚未清醒過來,也沒發覺邊那震怒的皇帝。

倒是趙知熙在瞧清榻上的兩人竟是趙雪和祁浩天時,錯愕又驚怒,“怎麼是你們兩個?!”適才聽太監稟告,他還以為是盈雪與戚敬元,沒想到竟是這兩人,訪訝過後,他怒叱,“荒唐!你們一個是朕指給盈雪的駙馬,一個是朕的女兒,竟然揹著朕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來,你們該當何罪?”

“父、父皇”聽見他那怒雷般的吼罵聲,趙雪與祁浩天一個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見自個兒此刻的情形,兩人都驚呆了,急忙拉起被褥覆住赤luo的身子。

“朕沒有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趙知熙怒罵。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臣是冤枉的!”趙雪嚇得急忙喊冤。

趙知熙氣得臉鐵青,“朕都親眼目睹了,你還有臉說自個兒是冤枉的?!還有你祁浩天,你是朕指給盈雪的駙馬,竟做出這種事來,你太教朕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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