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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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言之竟然就徑自厚著臉皮住了下來,成了南宮府的食客。

這男人…臉皮還真厚!

絕棋潁聽人說起劉言之進府的理由,心裡莫大的怨恨更甚,恨不得現下就一刀殺了他,為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父母報仇。然而她不能太沖動,一切只能忍耐,等待時機──這一天絕棋潁正坐在窗邊,木窗微敞,一陣悶熱的夏風挾帶著一股花香飄進房裡。

“好悶!”她咕噥一聲,難得在夏午後,她沒有昏昏睡,反而神奕奕地坐在窗口。

自從她在南宮府住下後,又恢復成以前夜夜作惡夢的生活,不但常在半夜三更驚醒,也驚動身旁的東方煉焱,每回總在他又哄又抱的安撫之下,才能沉沉睡去。

只是心裡的傷,總是教她心驚膽跳,她作惡夢的次數一比一頻繁,甚至每到深夜,她的雙眼總是睜得又大又亮,雖然躺在東方煉焱的身旁,一顆心卻是忐忑不安。

那可惡的兇手劉言之,雖然曾經與她見過兩、三次面,但沒認出她是誰,只知道她是將軍夫人,與他同為南宮府的貴客,因此對她可說是恭謹萬分。

沒天理!絕棋潁一雙美眸不復以往的晶亮,眼眶下還有睡不飽的陰影,黑的眼圈就這樣印上她的眼眶。

可惡,為了那種人失眠真不值得!她嘀嘀咕咕,極力想找個法子,非讓劉言之得到應有的懲罰不可。

在她心裡頭,一直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叫囂著:殺了他!

她很想、很想就此不顧一切,拿把利刃便刺往劉言之的口,以父母在天之靈。

然而一想到當,當她因見著劉言之昏眩後醒來那天,她的相公、她的夫婿曾經緊握住她的手,在她耳旁低低細訴,關心著她。

若有什麼事,都有他扛著…東方煉焱是這麼告訴她的。

為此她左想右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不將深藏心中的秘密說出,畢竟事隔十幾年,若要定劉言之的罪,可能也會因為罪證不足而便宜了他。

該怎麼辦呢?她撐著一張無打采的小臉,那濃濃的黑眼圈依然印在她的眼眶下。

忽然,一道嬌俏的人影來到窗前,一雙美麗的眼眸依舊靈活澄澈,只是臉上有著哀怨的表情。

“潁兒姑娘。”南宮珍珠一雙眼睛腫如核桃,這幾天她也不好過,整天傷心得淚不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當兩人見到對方時,幾乎是詫異得說不出話來,畢竟在她們的眼裡,對方簡直是憔悴到難以言喻。

就這樣,南宮珍珠隔著木窗與絕棋潁相對。

南宮珍珠鼻子,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淚珠在眼中打轉,只差用力一眨眼,水珠就會串串落下。

“南宮姑娘?”絕棋潁站了起來,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你怎麼了?”南宮珍珠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落在她的手背上。

“大、大哥他還是死腦筋,他依然不接受我,就、就怕我會被人指指點點…”

“可是你們並不是親兄妹呀…”絕棋潁想起了之前她們的談話。

南宮珍珠點頭。

“是呀,可他總是告訴我,他配不上我,若他娶了我,肯定會被人汙衊,說他是為了南宮府的財產才娶我…”

“他對你…一點情也沒有嗎?”絕棋潁心口一窒,憐惜眼前天真可愛的小姑娘。

這一問,又將南宮珍珠問得號啕大哭。

“我知道他騙人,他說他對我一點情也沒有!可是我不信,因為他對我很好、很好,但我相信這並不是兄妹之情,我想嫁的人是他呀!”

“南宮姑娘…”絕棋潁心頭已經夠亂夠煩,如今又加上南宮珍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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